这，难道就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返璞归真？
“顾小姐。”元灵起身。
一番睁眼闭眼操作，足以让里面的人发现她已经来了，参考叶之璟也在，估计更早时候就听见她的脚步了。
顾若薇朝她点点头，正准备询问她顿悟的事情，就听见元智道：“顾小姐，之前您要赠与寺中的牛羊和粮食，贫僧来取了。”
“......”顾若薇失语，你不是担心你师父的安危才来的吗？感情是来讨债顺带关心一下弘忍的生死啊。
“给给给，回头就给你。”
幸好姑奶奶我现在手里不缺粮食，不然抠出来这老多，心也疼肝也疼。
元灵的表情顿时舒展开，和打了羊胎素似的。
“顾小姐一诺千金。”
嗯，还附赠了一句不走心到极点的奉承。
痛失粮食和牛羊和顾若薇，下定决心一定要从元灵身上给抠搜回来，先仔细询问了传闻中顿悟的情况。
元灵：“并没有特别之处，只觉天地都在，往外便是一片轻盈。”
总结：这种感觉很难说。
“那你顿悟之后，身体有什么变化？”往日武功越高的人，身体内部蕴含的能量越多，在她的眼里也就越亮眼。
元灵这样的情况，已经大大威胁到顾若薇的安全了。
万万没想到啊，在没有热武器的古代，自己也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也无太大不同。”元灵道，“五感敏锐。”
“......”顾若薇痴痴地等着他继续说，结果元灵看着她，她看着元灵：“......就没了？”
我成山的粮食，你就回答我这几个字？
顾若薇后颈一紧，血压咻地升高。
“咳咳。”叶之璟憋着笑转移话题，问元灵道：“师父最近可联系过寺里？”
元灵摇头：“未曾。”
“我几日前夜枭给师父带了话，但是他也尚未回信。”
“算上日子，大抵是在往西南方向去了。”元灵道，“途径密林，夜枭一时难以寻到。”
两人一起讨论起弘忍的去向。
顾若薇缓过神来，问：“你们现在无法联系上弘忍大师？”
叶之璟微微点头：“师父云游四方，不定归期，我们只能用夜枭紧急联系他，但他若不回应，也无他法。”
“也就是说，弘忍大师和察合台，现在都下落不明。”顾若薇想着，这样也行，你不知道我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下落不明的弘忍大师说不准还能牵制住着急找他的察合台。
没想到元灵摆手否认，他缓缓道：“非也。”
顾若薇疑惑地看向他。
“师父现在身在何处不知，但他最终目的是在玉龙山，这一点......想来察合台也是有所预料的。”
“没错。”叶之璟也说道，“师父每隔四年便会去一趟玉龙山，明年，正好是师父去玉龙山的时间。”
从现在到来年春天的惊蛰，察合台有充足的时间南下，寻找弘忍。
元灵皱眉欲说什么，就听一旁的顾若薇忽然道。
“去找龙？”
元灵愣了一下，看了眼叶之璟，见叶之璟颔首，明白他已经将此间所有时间都告诉了顾若薇。
迟疑之后，元灵肯定了顾若薇的猜测。
“是。”
顾若薇皱眉，要是这样的话，情况就发生了大逆转，察合台知道弘忍的大致去向，弘忍却不知道察合台在暗中寻他。
察合台悄咪咪找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不安好心。
依顾若薇和叶之璟的关系，还有元智元灵以及金禅寺一路给她的帮助，怎么着她也得站在弘忍这边，护住这位老人家才是。
“察合台以玉龙山命名自己的护卫。”顾若薇问元灵，“此事，是不是与弘忍大师有关？”
元灵叹了一口气，说起了当年的事情，结合之前叶之璟和顾若薇说的故事，事情的脉络更加清晰完善。
原来察合台当年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满身是伤的流落到了边关附近，弘忍虽然明知他是匈奴，但还是出于慈悲之心救了他。
且说出了经典咏流传的那句话——【他还是个孩子啊。】
“等会儿！”顾若薇打断了元灵，“弘忍大师救了察合台的命？”
“不错。”
“我看府衙的卷宗说，察合台见到金禅寺的僧人......杀无赦。”顾若薇捋不通这其中的逻辑啊。
没道理啊！
“......”元灵的表情变得晦暗，念了一串佛号之后，才悠悠解释说：“贫僧正是要说这个。察合台年纪不大却天资聪颖，月余就能说简单的汉话，认读简单的经文，养伤时也常与叶师叔一样，待在藏书阁中翻阅各种典籍。”
顾若薇看了一旁的叶之璟几眼。
“后来，他似乎从典籍中发现了什么秘密，去求问师父，哪知师父大骂了他一顿，还要将他赶出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