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鸿：“因此和匈奴交手时，攻击他的马，才是上上之策。”
“攻击得是马腿。”顾若薇补充，“马腿脆弱，击伤之后难以行动，没了骑兵冲阵，匈奴的战力大幅度下降。”
“正是如此。”拓跋鸿点头。
明白了拓跋鸿的进攻方针，加上他过于熟悉在草原与匈奴作战，顾若薇对这次交锋的胜利更有把握。
“要是赢了，战利品你留一半。”
拓跋鸿震惊地看向她，迟迟才说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顾若薇嘴角噙笑，如果说韩子越还有千牛卫是有编制的正式工，那拓跋鸿，就和她之前一样，顶多算是雇佣兵。
对风华国，他没有情感上的归属，对顾若薇，她也没有朋友或是恩人的情谊。
那能够套住他的枷锁，就只有利益。
“怎么，你不想要？”顾若薇故意说道。
“不！”拓跋鸿眼中燃起光，一抹锐利一闪而过，“我要！”
顾若薇昂首，说道：“希望我们互相都不会失望。”
决定权交给了拓跋鸿，顾若薇成了甩手掌柜，嘱托韩子越好好跟着拓跋鸿之后，她就去了随军伙房，和老高联络感情去了。
“就是这个味道啊。”顾若薇感叹一声，咽下嘴里的油饼。
这次出塞，是追踪在草原上来去如风的匈奴，为了确保机动性，老高没有带太多锅碗瓢盆，也没有熬制热汤，避免延误军机。
既要满足将士的营养，又不能过于繁琐，老高思来想去，选择了做油饼。
炸过的油饼外酥里嫩，油而不腻，馅儿是肉的，顾若薇忍不住多吃了两个。
厨子最爱看的，就是别人有滋有味地吃自己做的东西。
老高笑着道：“大人莫急，还有好多呢，我事先准备了不少，谁知道这会儿，他们发现匈奴的踪迹了。”
顾若薇点头：“确实，刚好赶上饭点了。”
“不过也好。”老高说道，“他们的马儿快，只怕我们吃饭的时候攻过来就麻烦了。”
“这会儿去，指不定匈奴们在吃饭呢，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顾若薇随口说的话，老高却上了心，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发芽，间接导致了后面令全体匈奴恨到牙痒的缺德行为。
而且是缺了大德了。
吱吱做眼线，一看见他们生火做饭就回来打小报告，顾若薇带着人掐着饭点去偷袭，吓得别人饭也没吃，撒腿就跑，这边顾若薇他们正好能吃他们已经做好的饭。
老高很是欣慰：白捡军功还能少做几次饭，完美！
......
初次交战，拓跋鸿交了一张不错的答卷。
顾若薇看着抢回来的羊群，感叹：“你看这些小羊肉串长得多好啊。”
韩子越：“......”
整理了一下情绪，韩子越继续报告：“减掉你答应给拓跋麾下的那一半，还有近一千只羊，三十七头牛还有一定数量的皮草宝石等。”
对将军的敬称是麾下。顾若薇听见韩子越对河拓跋鸿用“麾下”二字，挑起一侧的眉毛。
看来这场仗，拓跋鸿不光收服了对面的部落，也收服了韩子越。
“......你看着我干什么？”韩子越碰上顾若薇看过来的目光，反应了三秒后大声道：“我是不会帮你烤羊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顾若薇无语。
不过韩子越脸皮薄，她也没有戳穿拓跋鸿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变了，顺着他刚才的话题说道：“都换算成银钱，回了龙朔之后，按品阶分给大家。”
“全部吗？”韩子越问。
顾若薇点头：“全部。”
要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怎么行。
“几个月没回家了，之后再给他们放三天假。”顾若薇继续说道，“带着银子回去，可不得帮我把打赢了的消息散播出去。”
亲自上阵的士兵说话，可比御史台在暗地里操作的可信度高多了。一传十十传百，回头还能招到更多的兵。
想到招兵，就想到了拓跋鸿。
“拓跋鸿人呢？”顾若薇问道，“怎么没看见他人？”
韩子越：“他活捉了几个匈奴，在另一个帐篷里审问呢。”
“走，去看看。”
帐篷里跪着三个身穿皮袍的家伙，身材一个比一个魁梧。
顾若薇撩起帘子，看看地上的人，再看看拓跋鸿，恍然道：“原来你这体格，在草原上是正常的啊。”
拓跋鸿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大人，您怎么来了？”
“呸！”其中一个身材最为健壮的人啐了一口，引得顾若薇看向他。
他叽里咕噜对着拓跋鸿说了一大串，满脸的傲慢和怒气，中途还看了顾若薇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