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先生,我父亲有救了是吧?”楚心幽低声说道。
她没有邱云的眼力,不懂得什么是内劲外放。
但看到秦风这神仙一般的手段,邱云这震惊的神色。
她心里这次真的燃起了希望。
“嘘,别说话,别打扰老夫看小友施针。”邱云低声说道。
他一开始对秦风的心态,只是欣赏,惊艳。
后来,又想收秦风为徒。
但现在,他竟是有跟秦风学习的心思了。
秦风的手法他从未见过。
不是指内劲控针。
内劲控针只是技巧。
真正的手法是指,金针的落点,轻重,刺入多深,劲力输入几分。
这些才是真正的手法。
每一家医门的手法都各不相同,所形成的效果自然也不相同。
邱云身为太医院的大医。
他本身传承也十分古老,要不然,他也成不了夏国中医界的泰斗。
但现在亲眼看到秦风给人施针。
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医术。
秦风明明才二十出头,但无论是技巧的熟练度,还是手法的精妙。
都要远超于他!
“原来还可以这么施针,檀中明明是死穴,但通过劲气灌入,竟可化死为生…”
邱云都快要看呆了。
他躬着身子,此时完全是以学生的态度,在学习秦风的施针手法。
倒是楚心幽,什么都看不懂。
只觉得秦风的施针手法,令人眼花缭乱,却又赏心悦目。
半刻钟后。
秦风双手抱元,停了下来。
之前邱云自作聪明,用古法为楚天鸿续命,聚集了他所有的阳气。
让秦风治疗楚天鸿的难度大增。
这一番施针,倒是消耗了他不少的真气。
好在他已经到了内劲外放的境界,消耗这点真气,倒是无伤大雅。
休息片刻,便能恢复过来。
邱云上前拱手一拜:“小友,不知你是传承自萧门,还是孟门?”
“萧门,孟门?这是个什么东西?”秦风转过头去,好奇的望着邱云。
邱云讶然道:“小友医术这么高,居然不是这两派传人?”
秦风:“这两派很出名么?”
邱云解释道:“萧门和孟门,是当今夏国中医界最强的两大医门家族,萧门先祖萧长青、孟门先祖孟长寿,享誉海内外,被誉为夏国近代最厉害的大医。”
“萧长青,孟长寿?原来是他们!”
秦风不屑冷笑一声。
“小友知道他们?”
邱云微微一愣,秦风分明不知道萧门和孟门,却竟听过这两派的创始人?
还似乎对这两派的创始人,相当不屑的样子。
“难道?小友难道是朱门的传人?”
邱云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
“朱门?朱门创始人难道是朱长春?”秦风冷声说道,目光中骤然泛出一缕杀气!
邱云楞道:“小友难道也不是朱门的人?”
“果然是他,朱长春!”
秦风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朱长春,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
这正是他的师傅,上一代鬼医当年的药童。
他师傅当年一共收了四个药童,分别是朱长春、萧长青、孟长寿、林长留。
其中,朱长春是师傅的第一个药童,也是天赋最好的。
秦风师傅当年本打算正式收朱长春为弟子。
后来却发现朱长春心术不正,便将其赶出了鬼医一门。
谁知道,朱长春怀恨在心。
竟在秦风师傅闭关突破境界的时候,杀了回来。
当时,师傅的另外三个药童,只有最小的林长留,不顾性命的阻挡朱长春。
萧长青和孟长寿俩人则是做壁上观。
可林长留当时的年纪太小,根本不是朱长春的对手,被打断了双腿,丢下了悬崖。
最终,秦风的师傅。
上一代鬼医,被朱长春重伤,并用玄金铁链锁在了溶洞的深潭底部。
要不是师傅,将鬼医一门历代相传的鎏紫金针,藏进了骨头缝里,恐怕当时就被朱长春给弄死了。
秦风双目满是杀意:“邱老,你知道朱门在哪么?”
“啊,小友跟朱门有仇?”
邱云直接被惊呆了。
朱门、萧门、孟门,是当代中医界最强的三大医门。
秦风的医术这么好。
竟然不是这三派中的任何一派。
而且似乎跟这三派都有仇的样子,甚至跟朱门的仇恨,到了生死之地。
“萧门和孟门都在京都,朱门一百年前举族搬迁到了东瀛。”
邱云顿了顿,斟酌了一番。
终于还是接着道:“小友,我不知道你的医术传承自何地,也不知道小友与这三家有和仇怨。
但我要告诉小友的是,这三家都十分强大。
尤其是朱门,是当代最强的医门家族,号称能起死回生。
不提众多追随者。
光是他们自己门内,强者就数不胜数,据说有先天强者。”
“多谢邱老提醒,我会小心的。”秦风点了点头。
他明白邱云的好意,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报仇,实在是以卵击石。
但师傅的仇!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说话间,秦风一根一根的将楚天鸿身上的金针取下,整整齐齐的放回了金针包。
他过头,望向楚心幽:“楚小姐,我要你准备的药材,准备好了么?”
楚心幽连声道:“秦先生,我之前就已经派人去收购了,相信很快就好。”
“令尊的心脉,我已经修复完毕,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届时,你将药材送到我家就好。”
秦风说着又写下一张药方:“之后,你按照这个药方给楚先生服药,半年之内,令尊就会完全康复。”
“谢谢秦先生。”
楚心幽赶紧接过药方,感激的说道。
她又拿出手机,将刚才答应秦风的两千万诊金,一并转了过去。
“不用谢,交易罢了,别忘了你还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秦风说罢,转头便朝外走去。
虽然楚心幽有派人保护他的家人,但陈家还未解决,秦风不想离家太久。
“小友,请收我为徒。”
就在此时,邱云突然对着秦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