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玄天宗的弟子们,两百人也抵挡不住金甲卫兵的猎杀,并不是玄天宗的弟子们不堪一击,而是他们没有经历过这样残酷的战斗。八壹中文網
他们平日里无非在宗内互相切磋点到为止,真正手里沾染上人命的少之甚少,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短时间内适应的了战场的残酷。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一言不发地离开,我就在这里等你!”司徒静儿含情脉脉,小手抓着少年的手臂迟迟不肯松开。
秦天看向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从屋顶一跃而下,在司徒静儿的目送下,那单薄的身影冲向了北城。
“大师兄,情况不妙呀,大宁这边好像快要撑不住了。”一名玄天宗的弟子看向慕容傲怯怯地说道,血腥的场面吓得他脸色苍白,纵使他的修为已经是武师一转,可胆子却比不上任何一名士兵。
巨石不停地从城外投石机往城内抛来,许多大宁的士兵被砸的粉身碎骨,不少人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看了一眼天上那道亮丽的绿色光芒,他们又继续咬着牙和敌人拼杀。
“彤城已经丢掉了北城,内城也岌岌可危,败局已定!”
慕容傲领命带着三十名师弟在内城中援助大宁军队,现在敌人已经和大宁的战士混战在了一起。
可是军队太过混乱,不仅面临城楼上源源不断冲下来的敌人,还得时刻提防着脑袋上的巨石砸落,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战斗力阻杀敌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白白送死吧!”
“是啊大师兄,我们可不想陪葬。”
一时间,玄天宗的弟子们忘记了战斗,纷纷看向他们的大师兄,以他马首是瞻。
“长老们还在城楼上御敌,看情况吧,实在不行我们再撤。”
慕容傲还没胆大到临阵脱逃,要是大宁这边撑了下来,那他以后还如何立足。
所以权衡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先抵挡一阵再说,如果大宁军队真的撑不住了再做决定也不迟,以他的修为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听大师兄的!”
众人看慕容傲这样说了,没有一个牵头羊,他们也不敢擅自临阵脱逃,这个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
这可不单单是影响玄天宗的名声,大宁王朝能否安然度过此劫就看彤城能不能守得住了,当然也可以看成柳云飞能否挺得住这雷霆般的攻势。
柳云飞在空中快速躲避着飞轮的追击,金巴特却是乐此不疲,操控着两片飞轮穷追不舍,有几次就差点截住了柳云飞,可惜被他钻了空子。
面对飞轮一前一后夹击,柳云飞立即倒头往地面俯冲了下去,两片飞轮也托着长长的金色尾光一头扎了下去。
‘轰轰……’
离地面还差一米不到的距离,柳云飞瞬间一抬头又将身体迅速拉了上去,两片飞轮没有这么敏捷的反应,直接就撞击在了地面上。
“你想这么玩下去?”背后绿色的翅膀快速扇动,不一会就来到了金巴特停留的高度正对面,淡淡的问道。
“看你逃命的狼狈样可比击败你有趣多了。”金巴特嘲笑道
凭借着速度,柳云飞自然不惧削铁如泥的飞轮,可这玩意太过缠人,让人心烦到抓狂,柳云飞可不想跟他这样耗下去,因为气翼要消耗的灵气是巨大的。
“金巴特,我要让你为这次的战争付出应有的代价,无论如何,今天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着。”柳云飞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长久的太平,只能拿出全部的实力,就算以命换命也在所不惜。
“想取本帅性命,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金巴特不以为意,冷声着说道。
两人再次爆发出凌厉的气息,半空中两道不同的光芒在阴沉的天气下异常扎眼,柳云飞率先发动了进攻,对着金巴特就是一番凶猛的攻击。
金巴特将气盾凝聚了出来,开始认真面对这个强劲的对手。
两人的战斗打的异常激烈,短时间内难分胜负,柳云飞身为木系修炼者,在灵气方面拿捏的十分到位,同阶的前提下,他体内储存的灵气也是比其它七系修炼者多上不少,这是他所具备的优势。
而做为金系修炼者的金巴特有着极强的防御,自身的力量同阶中无人能及。
但是他们也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灵气消耗同比其它七系修炼者要快的多,有利亦有弊,没有哪个修炼者是完美无瑕的。
骤然间,天空中爆发出撞击过后的流光,武王强者之间的战斗远胜武灵强者,堪称惊天动地,那厚厚的云雾都被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驱散的一干二净。
柳云飞与金巴特的身体交错而过,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以后前者一掌虚空打出。
旋即,一只长达一丈高的绿色手印对着后者击了过去。
金巴特在空中停了下来,悬浮之际,面对那劲道十足的掌印低喝了一身“金刚指!”
只见金巴特右手一抬,紧握的拳头伸出了食指,刹那间,一只相匹配的金色食指大印犹如实际一般呼啸而出。
仰视天穹,那巨大的掌印和指印不偏不移碰撞在了一起,炸响声如同惊雷,无形的冲击波快速扩散,夹带着两名武王的愤怒冲破了空间的封锁,就连他们两人都被这释放出来的能量波动震出了一段距离。
在加登和齐进的带领下,围攻彤城的登城塔楼和箭塔被摧毁了数座,每当一座庞然大物倒塌之时都能带走上百条乃至数百条鲜活的生命。
“通天拳”
“火之·三清炎!”
加登和齐进两人平生第一次合作御敌,那些看似结实的登城塔楼在他俩合力打击下脆弱无比。
又是一座塔楼轰然坍塌瓦解,城底下来不及躲避的敌人瞬间被砸死了一大片,哀嚎的惨叫声被厮杀的声音所淹没。
这一点点损失相对于五十万人的军队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没人理会那些受伤倒地已经丧失战斗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