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在刘蕊身上的话语就变成了,思春,不要脸,童养媳,没出息…
就好像什么不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她说这些话对她学习有影响,其他人却说她矫情。
她的学习一天比一天差,最后只能在奶奶生病的时候辍学,那时她才刚上初二。
辍学之后她想去外面打工,家里人却让她在家里照顾奶奶收拾田地,而爸爸妈妈却带着弟弟去了城里。
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感觉那些就像记忆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经历过。
此时她站在一家大门口,这里月田雨来过是刘强的家,门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她抬脚走进院中,听到有人讨论刘强,原来这是为刘强考上重点高中举办的宴席。这时的月田雨又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但是所有人都看不见她,自顾自的说着话。正在这时有一个女孩从她旁边走过,走近主位和他们说着什么。
月田雨也走上前去,因为她认出这就是刘蕊,在她脸上依稀还有以前的模样,但是白皙的皮肤变得焦黄,手上有着老茧,头发也是随便扎在脑后。
一身衣服都是很老的款式,顶着一张年轻的脸穿着一身四五十岁人穿的衣服,居然毫无违和感。
她是来祝贺的,说了两句就离开了,没有留下来吃饭。
听在吃饭的人八卦,她父母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前两年她奶奶还在的时候还会打钱回来,等她奶奶走了之后,就联系不上了,也再也没有邮钱回来。
这几年她都是自己挣钱照顾田地,养鸡养鸭的。
眼前一晃村子里就传遍了村民的议论,说刘强在外面有了女朋友,不会娶她了,她就是一只癞蛤蟆。
村长把刘蕊和刘强一家叫到祠堂门口,问刘强一家,刘强会不会娶刘蕊。
刘强坚定的拒绝,刘强的爸妈蔑视的看了刘蕊一眼,不屑的说她配不上刘强,婚约取消。
在刘强一家走后,村长拿着一块牌子挂在了刘蕊家的门口,来往的每个人都能看到。
上面写着“孤”,村子里加上她有五家的门口挂着这种牌子,住着的都是女人。
刘蕊找到村长想离开村子去其他城市打工,村长不允许,说是怕她在外面找男人,她解释自己不会找,他就是不同意,还派人盯着她。
她偷偷跑过两次都被拦了回来,之后村民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就像她不是这个村子的村民而是被他们抓来的鸡猪一样。
一晃神月田雨又来到了刘蕊家里,站在屋子中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刘蕊,屋里有月光照射进来,不是太黑。
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床上的刘蕊一瞬间就清醒过来,看来她也一直警惕着。
有几个黑影从院子里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刘蕊问“是谁?”没有人应答,月田雨从门上穿了出来,这是她新发现的,她在这里就像不存在,完全影响不到这个空间所有东西,也无法接触。
月田雨认出了站在刘蕊门口的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此时正有一个人蹲在那里手里拿着撬锁工具,在刘蕊家的房门上鼓捣着。
屋里的刘蕊来到门边,问了好几声,外面的人丝毫不理会。听着锁头被拧动的声音刘蕊害怕极了,她拿起门边的一个木头棒子。
门开了,她把木头棒子挥出去,“梆”的一声,打在了另一个棒子上,另一人上前一脚就把刘蕊踹倒在地。
剩下的几人上前把刘蕊拖到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害怕极了大声呼救,可是明明月田雨都听到有几家的狗叫了,还有人开灯出来看了,却没人过来阻止。
月田雨心中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这个环境应该是刘蕊的记忆,记忆里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第二天,刘蕊起来大哭一场,她去了另外一家门上挂着“孤”的人家,刚要进门就听见有女人的喘息和男人的声音。
她愣在原地,不久之后男人从里面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她躲过撞击往屋里走去,这个女人平时和她关系很好,她也劝过刘蕊要提前离开村子,不要等刘强说了不要她了再逃。当时她不理解所以没有听她的。
来到屋里,看着一地狼藉,女人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看到她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刘蕊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之后女人为刘蕊讲了族规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家族能够昌盛,本族女子不得外嫁,从小定下娃娃亲,如果长大之后两人能成亲那么皆大欢喜。
如果不能,那么女子就会沦为族里男人的生育工具,美其名曰为族里人口增长做贡献。
在那之后刘蕊忍受了两个多月,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来到她家,白天也会有人堵在门口看着她。
直到检查出怀孕,村长让人来接她去祠堂的后院,那里有专门准备的地方安置她们。
她见到了其他人,她们都是双目无神,挺直大肚子,被人像撵猪一样赶着在院子里溜达。
每天固定的食物,固定的场所,固定的休息时间。
待了两天,这天夜里,刘蕊偷偷在房梁上挂了布条上吊自杀了。
被人发现之后也只是被抬着扔在了乱葬岗,她心里怨气太重,加上乱葬岗里阴气浓郁,吸收了大量阴气的她有了力量。
顺着本能寻找到这些事情的源头,看着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刘强,刘蕊心里恨意翻滚。
若是不爱为何要四处宣扬,让她在学校被人嘲笑,影响了学习,他自己却是逍遥自在。
他离开村子找了女朋友,本来刘蕊是无所谓的,但是没想到他却还像以前一样,四处宣扬,还以一副看不起的表情看她。
她恨,她恨这个世界不公平,明明一切都是男人的错,后果却都是女人承担。
于是她用头发勒死了刘强,又回到村子,她想为自己报仇,报复这个村子里的所有男人。
但是她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