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去记者站站长一职后,我原以为可以安心安意地做好现在的编辑工作,一直在高新区待到我退休,但实际上事与愿违。
第二年的时候,也就是2018年的时候,逐渐地,我的工作在这儿变得举步维艰。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与孙主任闹了矛盾,其实在我还没到这儿上班时,就已经跟孙主任有了别扭;接着办公室主任又与我争吵了一番,最后,在2019年年初,由于侄儿子(大哥家的儿子)硬要请二哥帮忙,想在高新区弄块地办厂,与我的班长也就是高新区的一把手闹得不开心,甚至班长因此而迁怒于我。这些,在我的微小说《搦》里,都有详尽的记录叙述(《搦》是我从高新区离职回来后,着手写下了这段时期的生活和工作经历。)
在高新区,办公室主任;孙主任,孙主任是管理所有部门的高新区副主任;班长,一把手,这三个人,像一个单位的金子塔式的管理人,而且都是管理我的人,尤其是得罪了班长一把手,让我在这儿的处境非常地尴尬。犹如,我去走亲戚,到了亲戚家,亲戚家的大人们都板着面孔,我如何在亲戚家待得下去呢,只有灰溜溜地走为上计。
于是在2019年新年刚过不久,3月份的时候,我便辞去了高新区编辑一职,卷铺盖走人,打道回府。从此,我的职业生涯画上了句号。
离开高新区,我还没有达到退休年龄,距离退休有2年多的时间。于是,我想着在城区找份编辑之类的工作过渡一下到退休。但是,每每都以失败告终。其中5月份,有一次,新聘单位的老板还带着我大费周章地到省城培训,培训回来,两天后,我就又辞职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走出过家门,直到退休。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无法再走出家门,我心里慢慢地萌芽出对二哥的恨。我在内心深处想着,如果二哥不答应侄儿硬要在新高区弄块地,惹怒班长,迁怒于我,生出事端,让我处境尴尬,我也不会轻易辞职的。一辞职,家里每月少了4000元的收入。短期还好,时间一长,就会显而易见了,甚至有时候捉襟见肘。
2019年6月份,周扬也辞去了工作。之前,我和周扬都在高新区上班,我在管委会上班,周扬在企业做财务主管。我辞职,是因为与班长闹得不愉快;周扬辞职,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环境差影响了身体健康。高新区有多家化工企业,化工企业污染了环境,导致了空气质量差,对人体的健康造成了威胁。虽然根据国家绿色发展的要求,现在化工企业都上了环保设施,但是环保设施未必全天候地开着。有的企业老板,尤其是私企老板为了省钱,白天环保设施开着,夜里就偷偷地关了;或者检查的时候环保设施开着,不检查的时候,环保设施就悄悄地关上。企业排放污染了环境,大大地降低了空气质量,影响了人体健康。由于环境差,企业招聘的人员总是留不下来,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年轻的女孩怕环境差影响生育,来了又走。周扬他们那个企业招聘的女成本会计,来了走,走了又招,招了又走,像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成本会计辞职了,周扬就兼着成本会计,无形之中,增加了他的工作量,有时候甚至代替成本会计下到车间仓库盘点库存。工作压力大、工作环境差,这些都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危害。2018年底的时候,周扬的身体就表现出诸多不适。有一次,周扬感冒了,咳嗽了很长很长时间,深夜咳嗽的声音像尖刀一样能划破长空,吃药根本没效果,去诊所打点滴,连打五六天点滴才好。没有高血压史的周扬,突然血压也升高了很多,有一天晚上,血压升高,低压升到150,头晕得夜里都不敢躺下睡觉,我连夜陪着他到医院就诊。2019年,坚持了半年后,周扬就毅然决然地辞去了企业财务主管的工作。
我是大力支持周扬辞职的,因为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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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我幸庆,我和周扬都及时辞去了高新区的工作,不然身体到底会怎么样,都说不准。我在高新区工作了2年多时间,周扬在高新区工作了3年多时间,长时间待在受污染的环境里,或许早已给我们身体造成伤害了。
因为,2019年,为庆祝悦宝考取研究生,我们几家相互宴请吃饭喝酒时,我和周扬喝白洒都出现了抽搐痉挛的现象,之前喝白酒是从未出现痉挛的。
2019年7月初,悦宝本科毕业回到家的当天,我就宴请几家人聚餐庆祝。那天,特别地热,我洗悦宝快递回来的衣服,流淌了许多汗,周扬忙着接悦宝、烧中饭,也流了许多汗。中午,我们各自在家吃的饭,晚上我们四个家庭聚餐。
聚餐时,我带了几年前买的梦之蓝白酒梦6,其实这酒当时买了准备送给班长的,但是班长说什么也不收,今天刚好派上用场了,庆祝悦宝考研上岸,喝梦之蓝酒寓意再好不过了。另外我还带了红酒和饮料。家庭聚餐,有女士,也有小孩,所以酒水得带全。
那天晚上,两瓶梦之蓝6只有二哥和周扬两个男的喝,另外两个侄女婿,一个从不喝白酒,一个刚开刀做手术,医生再三强调一定要禁酒也不喝酒。还有我和二嫂及二个侄女也喝的白酒,但是喝的少。酒桌上,喝着喝着,我见周扬的状态就不好了,几杯白酒下肚,说话打舌头,仿佛嘴唇和舌头在说话时协调不起来,让他少喝点,他却说,我们请客吃饭,自己不喝算咋回事。
酒后,我由于太高兴,又激情万丈,在我们家楼下的ktv包了一个大包间,盛情邀请聚餐的四个家庭一同去k歌。我先带着二嫂、两个侄女先到,周扬和二哥、悦宝他们后到,等我出包间找周扬和悦悦时,看见周扬坐在ktv的大厅拐角处不得起来,悦宝正在又拉又拽的扶她爸爸起来,而且周扬还在呕吐,我一看这般情形,顿时火来了,对周扬说道:
“刚才喝酒时,我都说了你不能再喝子,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你不听,一杯接一杯地喝。这哪里还能唱歌。”
悦宝在旁边劝我说:
“妈妈,别说爸爸了,他都喝多了。”
我和悦宝一起把周扬从地上扶起来,又喊了一个侄女儿和悦宝一起把周扬送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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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悦宝就在家一直陪着周扬,没到歌厅里来。
那晚,我们唱歌唱到深夜十二之后才散。
唱罢,我回到家看见周扬一直趴在小床睡着,我没有惊动他,把空调的风调小了些,又拿了薄被子轻轻地给他盖上。
一觉醒来,天大亮了。我又到小房间看他,他睡醒了,我问他好点了没有,他说,好点了。我问他想早餐想吃点什么,他说想吃点稀饭。于是,我就煮了白米粥。
随后,周扬起床洗漱完,来到厨房,拿着喝水的杯子,准备倒水喝,不曾想,腿使不上劲,一屁股跌坐在厨房地上。
周扬跌坐在厨房的地上,我还不知道,正在阳台忙着晾晒衣服时,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声音有点陌生而熟悉,停下手中的活儿,侧耳细听,原来是周扬在唤我。我循着声音来到厨房一看,惊呆了,赶紧把悦宝喊醒帮着我把周扬架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周扬躺在沙上,双手和双腿一阵一阵地发麻抽搐,周扬的目光呆滞,脸色难看,全身一阵一阵地出大汗。我和悦宝守在周扬的两侧,不停地用双手给周扬搓揉着双手和双腿,抽搐严重时,我就一直掐着周扬的人中,当时人中已被我掐出一道深深的印子。约莫,三四十分钟过后,几次痉挛过后,周扬看上去轻松了许多,但身体很虚弱。我问他想不想吃点稀饭,他点点头,我到厨房先后两次盛了两个小半碗稀饭喂给他吃了,渐渐地,慢慢地,周扬好起来了。
那次我宴请过了,随后,二哥接着请我们聚餐。
当时在酒桌上,我就喝趴下了,被二哥他们送去医院。在医院里吊了两瓶水后,感觉好点,我坚持要回家。回家一觉醒后,大清早,我也开始抽蓄痉挛,发生与周扬酒后一模一样的状况,确切地说我比他更为严重。我躺在沙发上之前周扬躺的地方,与抽搐痉挛一阵一阵地搏斗,仿佛我的每个细胞神经都在不断地扩张,会随时因扩张而导致血管破裂,皮肉炸开。此时,虽然我的四肢不能动弹,但是头脑十分地清醒。我害怕极了,认为死神在悄悄地靠近我,拖拽我,我就要离开我的亲人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扬看了很久后,我又轻声地对周扬说:八壹中文網
“把悦宝喊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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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把悦宝喊起床,悦宝来到我身边,我又久久地盯着悦宝看,想伸手摸摸悦宝的头,都无法实现。
我想,我真的快要死了,在头脑深处转动了一下,临死前,我还有想看看谁呢,现在父母都不在了,转动一圈,我还想看看二哥,除了我的丈夫和女儿之外,算是二哥最亲了,一直以来与二哥也走得最近,于是叫周扬打电话喊二哥来。
周扬打电话给二哥,二哥说他在家有事,没时间,但是后来,他还是赶过来了。二哥在电话中,催促周扬赶紧送医院。
因为此时我身体抻得笔直,无法动弹,周扬叫了救护车。
二哥来家时,正赶上救护车来了。
因为担架进不了电梯,周扬背着我下楼,然后又上担架进救护车,周扬随救护车到医院,临行时,对二哥说:“门没关,悦悦还在家,过会儿,你和悦悦一起来吧。”
不一会儿,二哥和悦悦宝也来医院了。
到了医院,医生还像昨天一样给我打点滴,一瓶一瓶地打。几瓶点滴打下去,我身体渐渐地恢复了,手腿不再僵硬了,也不再抽蓄痉挛了,下午打完点滴后出院,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回家了。
之后好多天,我都很虚弱,没有胃口,头晕得很。
事后,我对周扬说,回想起那次我们俩醉酒经历,真是心有余悸,恐惧得很,要是我们俩都死了,或者说我们俩都瘫痪了,悦宝哪能去读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