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长假悦宝返校之后,我仍然想悦宝,但不像刚上大学时9月份那一个月想得很。似乎我慢慢地、渐渐地习惯了悦宝不在自己身边。
“十一”长假过后至悦宝放寒假期间的两个多月里,我和周扬又先后两次到悦宝的学校去,一次是11月份,一次是12月份。
这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要早,11月中旬就已经感到很冷了。我们家属于南方,南方是相对于悦宝学校所在的北方省份来说的。晚上睡觉,已然感到很冷了,时常还有睡不暖和被窝的时候。那会儿,我都是安排白天采访,晚上撰稿,不知不觉地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一坐就坐到凌晨1点左右完稿,才上床睡觉,上床后卷缩着身子,到天亮脚都没有睡暖和。于是,不到大冬天,家里就换上羽绒被了。我们在家冷,可以随时加盖被子,但是悦宝在学校就不能了,刚上学那会儿,垫的是凉席,盖的是薄薄的空调被。“十一”长假后,天气转凉,在假期结束之前,悦宝还在家时,我就提前把稍厚点的垫盖被快递到学校,并嘱咐悦宝到学校就要换上快递过去的垫盖被。现在刚11月份过了一半儿,继续盖之前的被子就不行了,夜里冷。
我对周扬说:
“我们这儿夜里都感到冷了,悦宝她们宿舍,不知道晚上睡觉冷不冷,她们那儿可是北方,比我们这儿会更冷些。”
周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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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那么大了,冷,她会说的。”
尽管周扬这么说,但是当妈的我,还是不放心,三番五次地打电话给悦宝,问她晚上睡觉冷不冷,睡不睡得暖和。
头几次问,悦宝一个劲儿地说:“不冷,不冷。”
后来又问,悦宝说:“还好,还好。”
既然悦宝说不冷,还好,我也就放心了。我想也是,学校宿舍小,住得人又多,而且只有一个窗户,应该比我们家里暖和些。
最后一次刚问悦宝没过一天,周五傍晚的时候,悦宝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们说:
“妈妈,明天把厚被子寄给我吧,昨儿晚上都没睡暖和,夜里感到很冷。”
我一听,悦宝昨晚上没有睡暖和,心疼极了,急速对悦宝说:
“你昨晚上都没睡暖和了,今天比昨天更冷了,温度又降了,后天比今天还要低好几度。寄,哪有那么快。我们给你送过去。这就准备出发,给你送去。”
悦宝一听我们要给她送被子过去,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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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来,不用送来,寄过来就行,那么远的路。”
我说:
“寄,再快你明天晚上也盖不上啊,路上要是再耽搁一下,后天晚上也未必能收到。”
“就这么定了,我和爸爸给你送去,马上出发,明天中午就到学校了,明天晚上你就有厚被子盖了。正好明天周六,休息日不用特地请假的。”接着,我又斩钉截铁地对悦宝说。
“不说了啊,我和爸爸准备准备就出发!”说完,我就挂断电话。一般情况之下,和悦宝通电话,都是她先挂电话,这次是我先挂她的电话。
放下电话,我就和周扬把之前准备好的羽绒被和一床加厚的垫被,分别用两个干净的大袋子装好,我们换上羽绒服,简单地背了个小包就出发了。周扬提加厚的垫被,我提羽绒被。
不是节假日,火车卧铺票好买,我们买的硬卧票。上了火车,我跟周扬说:
“虽然我们家距离悦宝的学校很远,但是火车班次多,也很方便,你看,我们坐上火车,睡上一觉就到了悦宝的学校了,在家也是睡觉。今天要是不把被子给她送去,今晚在家,我也是急得睡不着觉的。”
周扬十分同意我的说法,点点头说:
“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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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12点多,我们就到了悦宝所在的东州市,下了车,我们简单地对付了一口,就打的前往悦宝儿学校。
在出租车上,司机听我们是外地口音,问我们道:
“现在也不是开学季,你们是去学校看孩子?”
我说:
“哪里,是去给女儿送被子,女儿在学校夜里冷。”
司机说:
“是的,今年冷得这么早,你看我都穿棉袄了。”
我说:
“可不是嘛,我们都穿羽绒服了。不是说,你们北方冬天有暖气,咋还不开呢?”
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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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儿供暖,是有时间规定的,一般在12月份左右,现在才11月中旬。不过今年天气比往年冷得早,听说好多单位在申请提前供暖了。估计会提前供暖气的。”
一路跟司机聊着北方的天气与供暖,很快就到学校了。
1点多钟,我们来到了悦宝的宿舍楼下。打电话给悦宝说:
“悦宝,我和爸爸到了你宿舍楼下了,你下来吧。”
悦宝说:
“啊,你们到来了,这么快!”
我说:
“必须快呀,不然咱家宝宝不是冷么。”
悦宝下楼,领着我,我和悦宝一人拎一床被子上楼来到悦宝的宿舍。由于男士不给进女生宿舍,周扬就在楼下等着我们。
进到宿舍,我跟悦宝的室友打过招呼,就爬上床,给悦宝整理收拾床上。先把之前盖的薄被子叠好,递下去让悦宝放进衣柜里;再把带来的厚垫被加上去,原来的垫被没有拆下来,而是直接加一床厚的;然后把羽绒被叠好放上去,这羽绒被是大的,长2.2米,宽2.4米,叠好铺上去,既可以当盖被,又可以当垫床。全部铺好后,我下了床,又跟悦宝的室友打过招呼,接着就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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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宝陪着我下了宿舍楼,来到她爸跟前。周扬问:
“这么快就铺好床啦?”
我说:
“铺床对我来说,不是太简单了。今天晚上,悦宝睡觉就不会再感到冷了,这下我也放心了。”
“没什么事了,我们现在就准备返程吧,不打扰悦宝了,让她午休一下。”我望着周扬和悦宝又说。
悦宝要送我们到学校门口,我和周扬没有让她送。悦宝的宿舍距离大门有一小段路程。我对悦宝说:
“不用送我们了,又不是第一次来,地方都熟悉了。你快回宿舍休息一下,昨晚上冷没睡好觉。”
悦宝答应了,看着悦宝上楼回宿舍后,我和周扬紧接着就返程了。
返程没有买到硬卧票,软卧也没有了,只有硬坐票。我们上了火车,夜里收到悦宝发来的信息,说:“爸妈,我现在睡在床上可暖和了,像睡在海棉上一样,软软的,超级暖和,超级舒服。”
听到悦宝这样说,我和她爸很是开心,老有成就感了,千里送被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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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我们一样做父母的跨越千里给孩子送被子棉衣的,远不止我们。更有甚者,自驾20多个小时,到学校送给孩子送棉衣棉被。比如,我们记者站的,那个老站长的儿子儿媳就是自驾到陕西西安去给儿子送棉衣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