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白素转身去问了守在厢房门口的小厮几句话，这才随着去了后院。
容寂房间内，白素低头耳语几句后，容寂方才开口道：“让小宁进来吧。”
艳娘摆了摆手，千琴便将小宁带了进来。
这是小宁第一次进后院，小姐的房间她更是从未见过，她顾不上惊叹房间内奢华的摆设，低垂着头上前去请安道：“给小姐请安。”
“抬起头来。”
小宁抬起头，不敢直视容寂，微垂着双眼。
谈不上貌美动人，但的确有几分姿色，长得颇为乖巧清纯，一看便让人放心。
“你跟在千琴身边伺候？”
“回小姐，是跟在千琴姑娘身边伺候的。”小宁回道。
“累么？”
“不累的，千琴姑娘心善，粗活累活都有小厮去做，奴婢只做些近身伺候的活计。”小宁不知道小姐为何要问这些，但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道。
“你跟苏菡关系如何？”
“回小姐，奴婢和苏菡虽相识不久，但亲如姐妹。”
“亲如姐妹。”容寂抚着自己的衣袖，轻声呢喃道，带着几分轻不可闻的嘲讽，“如何亲如姐妹？”
小宁愣了一下，回道：“自苏菡出事后，奴婢就一直照顾苏菡，日夜陪伴，后来苏菡同奴婢一同侍奉千琴姑娘，也是形影不离的。”
“你向来是伺候这里十二金钗头牌的丫鬟，突然让你去照顾一个跟你一样的下人，还要贴身不离，可有怨恨？”
容寂轻飘飘的话一出，小宁便吓得连忙回道：“奴婢不敢！都是主子们的吩咐，奴婢不敢有怨言。”
“不敢有，那看来还是有的。”
“奴婢没有的，请小姐明鉴！”小宁跪在地上磕着头，吓得面色苍白。
艳娘和千琴此时也看出了蹊跷，难不成这小宁还藏着别的心思？
“刚刚我的人去问过了门口的守卫，他们说今日早上苏菡回房后艳娘让你特地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去打扰苏菡休息，可有这回事？”
还未等小宁开口，艳娘皱着眉眉头道：“我何时吩咐过你？”
小宁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奴婢……奴婢只是怕……怕他们打扰苏菡休息，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究竟是怕他们打扰苏菡午休，还是怕他们阻止苏菡自尽？！”容寂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宁吓得连连磕头，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想不出来。
“让你去照顾苏菡你心有不甘，后来见苏菡也同你一起伺候千琴你更是怨恨不已，觉得她抢了你的位置是不是？你那日崴脚只怕也是故意的吧？这些日子你陪在苏菡身边，表面上她是有所好转，实际上是心中早有了必死的心意，也是你的功劳吧？”
容寂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凌迟着她的心，令她遍体生寒。
“小宁！你怎敢如此？！”艳娘气极地冲着她喊道。
千琴看着眼前跪在小姐面前这个女孩子，她日日贴身照顾自己，自己竟从未看出她的心思，也怪自己，从始至终也未把她放在心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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