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城,如果你从地图上看,它是克拉蒂亚王国最西南的一个犄角旮旯位置的小城。”
白色轿车上,一个大叔正开着车,正在孜孜不倦地对着后座的两个乘客讲着罗莎城的历史。“但是它自古就是边境贸易重镇,这里商贩云集,很富有的,只是战后开始衰落了,这里再往东走就是普里纳山口,出了山口就是克拉蒂亚的邻国泽卡.......”左侧车窗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诡雾,车灯射出的光也拿这雾没有办法,右侧车窗外面,则是崖壁。而这又是在盘山公路上,面包车一直在拐来拐去,危险性很高,那大叔却不慌张。他就是专门接送人去罗莎城附近的,对这片路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车后座的两人应该是已经听腻了这大叔的解说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在看报纸,脸上面无表情,而另一个青年样的则一直盯着左侧窗外的雾,脸上写满了无聊两个字。司机看他们两个提不起什么精神,打算给他们讲个好玩的故事,提提神。“话说,我之前在海军服役的时候,发生过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想听我侃侃。”
那个年纪稍大的男人顿时来了兴趣,眼睛从报纸上的文字缝中钻了出来,“愿闻其详。”
他是听到“海军”两个字眼才抬起头的。而那个年轻人则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应该是要睡了。“我和那小伙子一般大的时候,在海军服役,我在一艘快速战列舰上作为一名普通的水兵,它的名字是“应允号”,当时我还参加了战争,那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时光。”
“有一次,我所在的那艘快速战列舰要去执行一项任务,去和大编队一起炮击敌人的一个重要港口——拉克敦,并辅助陆战队的登陆。”
“我们得到的情报是,那里的岸防设施非常完备,但是他们的弹药仓库已经被我们的间谍炸掉了,所以进攻会比较顺利,我们只需要登陆那里,收缴他们在港口中的物资,摧毁他们的炮台就行了。”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可是奇怪的是,那里没有人。”
“你的意思是说,那里是座空城?”
年纪较大的男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我们的炮击持续了快两小时,但是城里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不论是港口里停靠着的船上的甲板,还是附近城区里的街道,我们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影,没有哭喊和尖叫,没有人们四散奔逃的背影,只有炮击和爆炸,只有炮弹击中房屋燃烧的火焰。”
“在没有任何损伤的情况下,陆战队成功拿下了那里。我们的军旗升起在拉克敦的港口的旗台上。”
“可诡异的事情这时候才刚刚开始。”
“我们的舰长想向上级确认目标是否正确,情报是否有误,因为确实太蹊跷了,我们来时确认的坐标方位什么的都是司令部给的,而司令部是从海军部下属的一个间谍那里拿到的情报。”
“我们的军用地图上,也标注着这个港口,所以不排除是来错了地方,只能说,可能一开始就给了我们错误的情报。”
“而司令部对此则毫不知情,他们给我们的回应是,他们当时没有给我们发布任何有关去袭击这座港口的任务,他们当时的任务只有一个,让我们呆在原来驻守着的港口。”
“后来,我听说在指挥室呆过的人说,他们打算找到之前打印出来的电报与之对质。”
“但是,他们发现,之前打印的电报丢失了,电报员和指挥室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小小的一张纸究竟去了哪里,明明它应该被好好存放在那个文件夹中。”
“夜深了,我们便打算在那港口里过夜,次日返航。”
,“我和一群我的战友们一起下了船,去和陆战队的兄弟们一同在岸上过夜。”
“那里的街道只有我们的士兵在喧哗,我们搜遍了附近城区的每一个房子,每一个房间,仍然找不到一个人。”
“最后,我和我的兄弟们一起在一间酒吧里,打算喝个大醉。”
“那里的酒吧里有各种好酒,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我旁边的酒桌上还有没喝完的朗姆,柜子上摆放着各种好酒,就好像是我们来了之后他们突然消失了那样。”
“我们当时喝的很欢,没有舞女,没有调酒师,只有男人们之间的乐趣。”
“喝到大概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扶我的一个朋友去厕所里吐,他当时已经彻底醉了,而我的酒量还可以,所以比较清醒。”
“厕所里也有很多人在吐,还有人直接晕倒在那里的。”
“当我们正要走出厕所门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厕所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泳衣的小男孩,我不清楚那个是不是泳衣,但是,那个小男孩,只有一只眼睛。”
“我以为他是舰上哪个军官的孩子,也可能是刚喝了酒后比较恍惚,一开始没有在意,但是接下来的一目震撼到了我。”
拉克敦,皮罗夫王国第八大的港口,但其港口条件优良,是优秀的军港,在战前的人口普查中,约有十五万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