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刘表又没有证据,再加上他年事已高,满足不了蔡玉,便只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却不想今日,张飞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件事。如何不让他恼怒?如果不是忌惮关羽、张飞武艺超人,他早就下令砍了张飞的脑袋!“刘玄德!我对你礼遇有加,你就这么回报于我的吗?”
刘表怒气冲冲地问道。“还请州牧恕罪!”
“州牧,我代表三弟向你道歉!”
刘备、诸葛亮、关羽等人纷纷向刘表赔礼道歉起来。刘表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道,“玄德,你也不要在襄阳城待了。”
刘备心头一凉。若是再被刘表赶走,他可真不知道去投奔谁了。好在刘表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口气。“你带着人暂且驻扎在新野吧。”
“备谨遵景升兄之命!”
刘备行了一礼,赶忙带人离开。出了太守府,他就忍不住朝张飞呵斥道,“三弟,我是如何警告你的?!”
张飞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哼哼唧唧地道,“大哥,我……我也是为你打抱不平罢了。”
刘备怒极反笑,“从杨凌弃我而去算起,你已经做过多少次这种事了?为什么一点记性都没有?”
“我就知道,大哥你一直因为杨凌的事怪罪于我!”
张飞不忿地道,“还请大哥放心,我这就去把杨凌给你抓回来!”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去。好在一旁的诸葛亮、徐庶、关羽等人,赶忙拦住他。“主公,翼德将军今日虽然冲动了,但对咱们来说,却未尝不是好事。”
诸葛亮好言安慰道,“咱们先前待在襄阳城中,不过是笼中鸟罢了。”
“如今能够离开此地,独领一县之地,主公也就有了发展自己势力的本钱。”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下,刘备这才平息了怒火,跟张飞重归于好。……对于远在荆州发生的事,杨凌并不知晓。在拿下怀县后,他将大部分的降军留下来,交由杨丑、董昭率领,便又带着五千精兵继续北上,直扑邺城。大军行出不到两日,派出去的侦骑便折返回来。“回禀五官中郎将,前方道路被袁军给拦住。”
杨凌便带着几员大将上前,亲自去探查。只见不远处袁军早已安营扎寨起来,密密麻麻的营帐,绵延不绝。一眼望去,起码也有两万多人!“想要攻克袁军,怕是有些困难。”
杨凌观察一番,这才道。“不错,袁军的营地规划合理,鹿寨、拒马等各种设施应有尽有,人数数倍于我方。就算能够拿下,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黄忠点评道。“也不知道对面究竟是何人负责?”
赵云若有所思地道。正在这时,又有一名传令兵骑马赶来。“五官中郎将,这是丞相发来的军报!”
他恭敬地将一封公文,交给杨凌。杨凌翻看一遍,点头道,“原来是沮授在此,难怪军容会如此不一样。”
按照曹操提供的情报,沮授跟高干奉命离开了黄河南岸。除去袁绍调拨的军队外,高干又从并州征调来人马,一共三万大军,来阻拦杨凌。“既然是沮授在对面,咱们可就不能大意了。”
赵云沉声道。杨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想了想,便道,“不如等下就由兴霸你,前去营前叫阵!”
“这个好说!”
甘宁咧嘴一笑,便答应下来。与此同时,袁军营地中的沮授,也正在跟高干、吕旷、吕翔三人商议着军事。“启禀监军,刚刚探子来报,曹军已经赶了过来。”
高干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给了沮授。“既然如此,传令全军,一定要严防死守,不得出去跟曹军开战。”
沮授面色严肃地道。高干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监军是不是太看得起杨凌了?他不过五千人马,咱们可有三万人!”
“杨子逸素来诡计多端,以弱胜强的战例,他又不是没有干过。”
沮授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还没等高干说话,一名士卒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监军,诸位将军,曹军武将甘宁正在营外叫骂。”
沮授一怔,跟着道,“咱们出去看看!”
一行人站起身来,朝营地大门走去。隔着辕门,他们清楚地看到,甘宁正骑在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地叫骂着。“沮授老儿!高干胆小鬼,敢不敢出来跟我一战!”
“我甘宁对付你们这些河北人,不过是砍瓜切菜罢了!”
“最近天冷,给你妈加点土,别冻着了!”
“多抬头看看天,说不定你妈也在看你!”
“星星还是那么亮,你妈还是在天上!”
甘宁将从杨凌那所学到的祖安语录,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袁军士卒们被骂的狗血淋头,脸色无比涨红!“气死我了!”
高干面容扭曲,狠狠地道,“来人,给我出去迎战曹军!”
“不可!”
沮授连忙拦住高干,盯着他道,“你忘了主公是如何吩咐咱们的?只需抵挡住他们就行了。”
“难道就要看着甘宁如此嚣张?”
高干气呼呼地道。沮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道,“既然将军想要派人迎战甘宁,我也不阻拦。但若是失败,日后就不得再提出营迎战一事。”
“好!”
高干想也不想,便对吕旷、吕翔道,“你们谁出去迎战甘宁?”
“末将愿往!”
吕旷站了出来。“好,你若是能击杀甘宁,回头我定当禀报主公,让他大力提拔你!”
吕旷大喜过望,行了一礼,便骑马冲出营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沮授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甘宁凶名在外,就凭吕旷这个废物点心,想杀了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高干身为并州刺史,又是袁绍的外甥,心高气傲。让他吃点苦头,知道曹军的强大也好。这样接下来,他就不会再叫嚣着出去迎战曹军了!营外战场。吕旷勒住战马,嚣张地道,“吾乃袁公帐下大将吕……”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甘宁给粗暴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