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结伴来到杨凌的店铺外,看到人山人海抢购茅台的景象,不由得吃了一惊。“这生意竟如此火爆么?”
荀彧惊讶地道。“想必是他的酒不错,才会引来这么多人,看来今日有美酒喝了。”
戏志才大笑着道。正在这时,郭嘉却是注意到,酒铺两侧悬挂一对竖幅,“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他眼前一亮,“这是首好诗啊!”
“不错,能写出此诗的人,定然是才华满腹之人!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写。”
戏志才也是点头称赞道。三人进了酒铺,恰巧看到酒铺的老板杨凌,正在陪着曹操等人正在饮酒。“见过主公!”
三人赶忙行礼。“今日是休假,不必多礼。”
曹操笑着招呼他们,“杨凌先生卖的可是好酒,你们是有福气了。”
几人寒暄一番后,这才找了位置坐下来。看着跟曹操相谈正欢的杨凌,郭嘉心头一动,忍不住低声对荀彧和戏志才道,“没想到主公对杨凌如此客气,甚至还亲自来捧场。”
“那又如何?”
荀彧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主公也是喜好美酒之人,再加上杨凌的两位结拜兄弟,上次跟黑山贼作战时,也都立下了赫赫战功。”
“没错,难道奉孝现在还觉得,杨凌是那位高人不成?”
戏志才也是笑着问道。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不知为何,郭嘉心中还是觉得杨凌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正巧店小二端来了酒坛,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招呼着荀彧他们喝酒。当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清澈酒液,呈现在三人面前时,他们皆是动容。“竟有如此清澄的酒?”
“尤其是酒香,闻起来幽雅醇厚!”
三人不再废话,连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在入口的短暂辛辣过后,却是清冽干爽,甚至隐隐有甘甜的感觉!“醇厚香甜,回味悠长!当世没有任何一种酒,能够比得上!”
郭嘉赞道。“没想到杨凌能酿出如此美酒,倒是我小瞧他了!”
一杯美酒下肚,荀彧对杨凌的感观,甚至改变了不少。“哈哈,我就说了嘛,文若兄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郭嘉大笑着举杯,“来,再饮一杯!”
……天色暗淡下来。杨凌的住处。他盘腿躺在塌上。对面的赵云,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等算完之后,赵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大哥,咱们今天竟然赚了快十万钱?!”
要知道一石的优质梁米,也不过才四百钱。一亩上好的丰腴良田,大概是一万钱!换句话说,杨凌一天赚的钱,就够买二百多石的梁米,或者是十亩良田!“子龙,你这就大惊小怪了。”
杨凌倒是没有特别惊讶。今天能赚这么多钱,虽然是因为茅台佳酿好喝,但还有其他的因素。一来是先前官府禁止酿酒,人们很久没有喝酒。二来是身为太守的曹操今日前来捧场。荀彧、夏侯惇以及城中其他士族豪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纷纷前来买酒。不过就算以后的利润,只有今天的一成,那也就足够了。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濮阳城。将来要是把茅台酒的生意,给扩大到东郡,甚至整个兖州,乃至于徐州、豫州、青州……那卖酒所得的利润,可就是天文数字!况且自己也不单单只会酿酒,花露水、肥皂、食盐这些都不在话下。但想赚钱的前提,却是天下太平。就凭现在盗贼四起,群雄割据的状况,自己怎么可能赚到钱?所以不管是为了曹老板,还是为了赚钱,自己都势必要帮助他,赶快发展起来,好一统天下!杨凌一时间雄心壮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凌带着赵云,开始忙碌着,扩大茅台佳酿的生意。曹操那边,在将黑山贼的数万人收编之后,把老弱病残打发去种田。剩余的青壮劳力,则是按照杨凌提供的兵法,进行训练。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些新兵的战斗力虽然还差了点,但已经能够做到令行禁止,有几分精锐军队的气质。然而就在这时,曹操却收到消息,大批青州黄巾从东入侵而来!……大堂内。曹操端坐在堂上,看着下面的众人,缓缓道,“对于青州黄巾反贼,入侵兖州一事,汝等有何看法?”
“青州黄巾足有百万人之多,气势汹汹来袭,不是一件好事。”
夏侯渊皱眉道。这时,郭嘉却轻轻一笑,“依我看,对主公而言,却是好事一件!”
众人一脸愕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郭嘉不慌不忙地走出来,朝曹操一拱手,环视众人道,“若是青州黄巾不来犯,以目前的情况,咱们当往哪里发展?”
此言一出,包括曹操在内,众人都陷入深思中。北方是袁绍所在的冀州,曹操如今还要仰仗于他,自然不可能往北发展。南边则是占据大半个兖州的刘岱。往西是河内郡和已经成废墟的洛阳地区。往东是有百万黄巾军的青州。如此情况之下,曹操不管往哪个方向发展,都不是明智的选择。“但如今青州黄巾来袭,他们首要的目标,绝对是刺史刘岱,而不是咱们。”
郭嘉缓缓分析道,“咱们只需要静候时机,等到刘岱跟青州刺史打个你死我活,再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即可!”
“奉孝所言深得我心啊!”
曹操忍不住拍案而起,大笑道。“主公过誉了。”
郭嘉谦虚一笑,心中不免微微有些自得。这一次,我应该胜过那位高人了吧?……在结束商议之后,曹操便带着典韦,直奔杨凌的住处。“先生!”
曹操走进院内,亲热地跟杨凌打起招呼。“见过主公!”
杨凌也是起身行礼。曹操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但凡有什么大事,哪怕跟一众属下商议过,也要来找杨凌聊一聊。所以杨凌也是见怪不怪!果不其然,等到坐下后,曹操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把青州黄巾来犯一事,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