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动而出(1 / 1)

皇上驾崩的消息一时间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各诸侯闻此信必有所争。澧州,单阳城,澧州侯府。澧州侯,四皇子,白若霄。坐在厅堂上,喝着茶,厅堂内跪着一个人,白若霄镇定自若地说道:“我知道了,此消息来的蹊跷,你且先下去吧。”

下人慢慢地退了出去。站在白若霄旁边的人说道:“侯爷,这消息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说话的人手握一柄长剑,姓洪,名卢,是白若霄的近身护卫。白若霄对洪卢说道:“洪卢,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真假难辨。”

突然一阵拍掌声和着笑声从屋外传来,然后闪身走进来一个人,此人姓颜,名回绾,是白若霄收留的门客。白若霄说道:“先生,今日可有什么好事值得先生如此开怀?”

颜回绾回道:“侯爷,天下没有那件好事比得上这件事情,想必侯爷应该知道了吧。”

白若霄说道:“莫非,先生说的是……”颜回绾说道:“正是此事啊,不知侯爷作何打算?”

白若霄皱着眉头说道:“此消息真假难辨,先派人到原州一探真假再作打算。”

颜回绾说道:“侯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辩出消息的真假我们再行动,可能为时晚矣。”

白若霄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颜回绾说道:“消息真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将棋盘已经布好,我们只管下棋就好。”

白若霄若有所思的说道:“先生所言甚善,那依先生所见该当如何?”

颜回绾说道:“让我与洪卢前去处理辨明真伪,随机而动。”

白若霄说道:“如此甚好,先生出马我自是放心。”

然后对洪卢说道:“洪卢,你且随颜先生挑选一些江湖高手一同前往原州,必要时尽管出手。”

洪卢和颜回绾向白若霄告辞,退出厅堂去为上原州做准备去了。白若霄站在厅堂中央痴痴地看向门外,心里想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皇帝驾崩之事非同小可,宫里面还没有消息传出来,现在江湖上当作流言蜚语一样轻传,难道是宫中发生了异变?以本侯看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只是来得实在莫名其妙。”

此消息一出任凭哪个王侯听到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当今皇帝连太子都没有立就驾崩了。白若霄担心这会不会是别人做的一个局正在等着众人往里钻呢?白若霄将此事反复在心里推敲,如果消息是真的,依当前的局势,皇位一事花落谁家真不好说,至少每个人都有一争之力。倘若这真是个圈套,下套人应该就是放出消息的人,谁是放出消息的人呢?当今皇帝白易川虽生性温和,不喜杀伐,但也绝不能容得下这等流言蜚语。难道这皇城中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若是皇城内发生事变,这边境可不能让异族趁我朝混乱肆图我之土地,东西两境有关家镇守;这南境是最凶的虽有徐中年镇守,但南越异族觊觎我中原国土久矣,恐怕会趁乱侵扰;北境有北州为屏障不惧可与东西方面形成犄角之势,唯有此南境是个隐患。白若霄喊道:“来人。”

进来一位侍从施礼叩首道:“侯爷,有何吩咐?”

白若霄说道:“去把祥儿找来。”

这人退出去来到白景祥院中,白景祥此时正在院中练枪,这杆枪通体亮银色,枪尖锋芒锐利、寒光四射,懂行的人一眼看去便知是神兵利器。白景祥手握长枪,如手中握长龙,枪出如蛟龙出海,枪收如猛虎归山,枪扫如排山倒海,威风抖擞,一套枪法使毕,站定收身。下人赶忙上报,说道:“少侯爷,侯爷请您过去一趟?”

白景祥问道:“包来,父亲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侍从名唤包来。包来说道:“小的不知,侯爷只吩咐小的来请少侯爷。”

白景祥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告诉父亲我这就来。”

白景祥回到房中放下枪,整理衣襟,正出身往外走正好撞到了一个小丫鬟,小丫鬟手中托盘上放的一碗粥都撒到了白景祥的身上,白景祥赶忙说道:“你别怕,不碍事不碍事。”

小丫鬟连忙跪倒在地,白景祥见状赶忙将她扶起来,问道:“这粥可是给蔹儿的?”

小丫鬟抬头回道:“正是给小公主的燕窝莲子粥。”

白景祥也正好看到了小丫鬟的面容,虽不是什么佳丽,但是不施胭脂到也是清秀脱俗,小丫鬟赶紧低下了头。白景祥说道:“无妨,你就将这件事讲给蔹儿,顺便拿着这枚玉佩,她自不会怪你,你先去禀报,然后再盛一碗给蔹儿就好。”

小丫鬟听后连忙称:“是。”

接过玉佩朝白蔹的院中走去。白景祥又回屋换了件衣服,让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赶紧去找父亲白若霄。白景祥走到厅堂拜见白若霄,白若霄说道:“祥儿你来了,为父有一件事要你替我去办。”

白景祥说道:“父亲,是什么事?”

白若霄说道:“你领上一百心腹之人去南境走一趟就说奉我澧州侯之命特此前来历练。南境有重兵同时你要多多留意他们的动向,如有异样一定速报我知。”

白景祥迟疑地问道:“父亲,这在家好端端地为何要儿臣去南境历练?”

白若霄将他的担忧告诉了白景祥,白景祥得知此事便立刻答应下来,白若霄道:“我会再派金剑侠、银刀客、铁面生、胖头陀四位江湖高手从旁协助你,你也借此磨练磨练。”

白景祥回答道:“是,孩儿记下了,孩儿这就去准备,争取今夜出发。”

白若霄说道:“去吧。”

看着白景祥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昌州,单阳城,昌州侯府。昌州侯,七皇子,白玉裴。正坐于亭子中下棋,白玉裴开口道:“时机到了。”

另一个人说道:“侯爷,打算用多大的手笔做这笔买卖?”

说话人姓廖,名开先。白玉裴说道:“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当然是越大越好。”

廖开先说道:“侯爷,我们先去探探路,然后再做买卖,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白玉裴说道:“速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失去的东西是时候要拿回来了。”

廖开先说道:“侯爷,细细思索你不觉得此事来的蹊跷吗?”

白玉裴说道:“种什么树结什么果,若是果子结的不如意我们直接将树砍了重新种一棵不就好了。”

廖开先说道:“侯爷好魄力。”

白玉裴说道:“准备准备吧,我们很快要出发了。”

廖开先说道:“是,开先这就去准备了。”

白玉裴说道:“去吧。”

白玉裴心中思索,究竟是谁要动手洗盘了,皇上不立太子,到底是怕我们还是忘不掉白依山啊?若是忘不掉白依山可真是情同手足,深明大义啊。想着手中劲力一运将一枚棋子碾成粉末散落在棋盘上随风而去。朔州,抚田城,朔州侯府。朔州侯,九皇子,白江秋。白江秋正和一位黑衣客交谈,白江秋问道:“你回去告诉我八哥,我这朔州有酒有菜有银两足以,我对天下大权不感兴趣,我不会派一兵一卒到原州的。”

黑衣客只道了一声“是”便起身离开。白江秋又叫住了他说道:“你再帮我给皇兄带一句话,就说我也希望皇兄不要理会此事。”

黑衣客又道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黑衣客走后,屏风后走出一人来,手拿折扇,扇子正面画着一座城,背面写着两行字“独飘求剑意,儒生不轻狂。”

此人正是步起扬,他如今是白江秋的门客。步起扬说道:“侯爷,你若有夺天下的意愿,你且放心,北州四城都将是你踏碎原州城重整天下的利剑。”

白江秋说道:“起扬,你我一见如故,结为至交,实在是一件幸事,纵使你有意帮我,我也对争天下不感兴趣。”

步起扬点点头拊掌大笑道:“侯爷大智,唯有看得开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起扬佩服。何况起扬也没有能力统率北州。”

白江秋说道:“你在试探我?”

步起扬说道:“起扬不敢,只是起扬希望侯爷平安无事。”

白江秋说道:“我白江秋不枉叫你这个朋友。”

步起扬说道:“侯爷,此事事发突然,侯爷也要备好应对之策,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白江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若无争,自然可活。”

步起扬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白江秋沉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步起扬道:“起扬必护竭尽全力以侯爷之周全。”

充州,邵安城,充州侯府。充州侯,八皇子,白流里。白流里在厅堂里看着书。一位黑衣客垂立一旁静静候着,这黑衣客姓龙,名凉思。前去见白江秋的黑衣客也姓龙,名夜怀。这两位黑衣客是兄弟。白流里说道:“凉思,夜怀还有多时就回来了?”

龙凉思说道:“回禀侯爷,算来今日午时当可归来。”

白流里手里拿着书,可是心思却不再书上。龙凉思见状问道:“侯爷,你可有心事?”

白流里说道:“我与老九交好,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打算?”

龙凉思说道:“侯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流里淡淡地说道:“你说吧。”

龙凉思说道:“侯爷,九侯爷是敌是友我认为此时说为时尚早。”

充州侯道:“你的意思是?”

龙凉思接着道:“即便是友也是敌,是敌的仍然是敌。”

白流里说道:“无妨,是敌是友,战场上再说吧。”

疏州,密丰城,疏州侯府。疏州侯,十皇子,白长风。一柄长剑如银蛇一般在白长风身边旋转,寒光点点,泼水不入,矢石可摧。站在一旁有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他是白长风的师傅,余彦臣。白长风被封疏州侯的时候才十岁有五,从原州城离开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和贴身的家仆。终归是个孩子,他在路上想起这伤心事就泪流不止。路行至疏州附近,经家仆一提醒要到疏州时,他想母后想父皇,想自己对自己好的人,为什么父皇会同意他离开原州城呢?伤心难安,“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正好被路过的余彦臣听到,余彦臣以为有人拐卖了孩子。他拦住马车,出手相救,白长风的家仆拦他不住,被余彦臣带走了白长风。余彦臣救人时未仔细看白长风,这时已远离马车了,余彦臣仔细打量白长风,这小小少年郎生的俊俏,白里透红,红里透嫩,身穿锦袍银靴,一副贵公子样。余彦臣说道:“怪不得会被绑了去,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于是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让你爹赏我几两银子换酒喝。”

白长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余彦臣。余彦臣心想:“这娃娃八成是吓傻了。”

于是接着问道:“小娃娃,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白长风抹抹噙在眼里的泪水说道:“我没有被绑,不过长风多谢大师傅的用心。”

余彦臣说道:“那这么大个人儿了,哭的那么伤心是做什么?”

白长风将事情讲给余彦臣,余彦臣说道:“我送你回密丰城吧。”

白长风说道:“我想回原州城。”

余彦臣说道:“想回原州城你还没有那本事。”

白长风自然明白余彦臣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请大师傅收长风为徒。”

说罢连磕三头。余彦臣见状:“你小子机灵的很啊。也罢,你叫长风跟我风剑的名字甚是有缘,我从未收过徒弟,那不妨就收你这个徒弟。”

白长风欢喜地说道:“长风拜见师傅。”

机缘巧合之下余彦臣收了白长风为徒。白长风在余彦臣膝下练剑十几年,如今已经大成。白长风问余彦臣:“师傅,如今我们能回去了吗?”

余彦臣说道:“什么我们,是你,你想回去就回去,别拉上老头子我。”

言毕余彦臣又自顾自地抱起酒葫芦喝起酒来,但是神情却有些不太自然。白长风看在眼里,他与余彦臣相识十几年,余彦臣无论做什么都是轻松潇洒的样子,从未有过如此沉重的模样,毕竟相识十几年了,白长风也理解余彦臣此时的心情。他看着余彦臣手中摆弄着剑说道:“师傅,你要走了吗?”

余彦臣笑道:“你快成老头子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了。”

白长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余彦臣说道:“无巧不成书,为师来也江湖去也江湖,能收你这个好徒弟也不枉此生,只是有些事情老头子我不愿为。”

白长风说道:“我理解师傅,我来也庙堂去也庙堂,有些事情不得不为。”

余彦臣说道:“有可为有可不为,可为可不为,不可为亦可为。”

白长风说道:“我明白了师傅。”

余彦臣说道:“我怕你不明白呐小子,好了,到此为止吧。你困了老头子十几年,老头子我是时候又要潇洒江湖去喽。”

白长风喊了一声“师傅”跪倒在地,给余彦臣磕了三个头,余彦臣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白长风唤过赵凌希,说道:“凌希,你速去安排疏州各大城邑城主到密丰城议事。”

赵凌希道了一声“是”便出去安排接下来的事了。曲州侯,磬音城,曲州侯府。曲州侯,十一皇子,白文俊。白文俊笑道:“皇帝驾崩?什么驾崩不驾崩,皇帝已经不重要了,这摆明就是个局啊,只不过不知道布局人是谁。”

他轻声叹了叹气,低声道:“这权力对人的诱惑能有多大呢?权力,权力。”

一边轻声嘀咕一边苦笑着摇头。身边的一个老家仆说道:“侯爷,原本皇帝驾崩本不是这番传消息的,这事情透着一番古怪,咱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白文俊说道:“冯叔,我觉得做一州之侯就足够了,又何必去争天下大权呢?权力本是人的奴隶,可现在人却是权力的奴隶,人生一世何苦如此?”

冯叔说道:“世道规则就是这样啊,权力越大掌控的就越多,权力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

白文俊笑道:“恐怕这才是最大的诱惑吧,看着众人跪倒在你的脚下求生的样子还真的是满足了人的一切欲望。”

冯叔说道:“是啊,将别人玩于股掌之中才能体现一个人的地位吧,毕竟众人都是在权力的支配下存活的。”

白文俊说道:“是啊,我们都是在权力的支配下活着的。”

冯叔说道:“那侯爷的想法是?”

白文俊说道:“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酆州侯,益都城,酆州侯府。酆州侯,十一皇子,白毓弘。白毓弘狂笑道:“白依山,你当年做事够狠,我苦苦求你们,希望你们能让我留在皇宫里面待在父皇身边,你们却将我们分开,让我堂堂皇子流落这小小的益都城。你等着,如今白易川已死我就不信你不回来,我誓杀汝。”

随即一阵狂笑,喊道:“来人,传令下去,军场整军。”

每个州都有它的军场,不过军卒不可过五百,皇帝只允许诸侯用五百士卒维持一个大州的秩序,这是法令,目的是限制诸侯的势力发展,不过诸侯阳奉阴违,暗中都在发展自己的势力。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开局召唤君子剑 北味之家 侠恶义行录 带着一人入青云 江湖,你我他 我在异世界逍遥自在的生活? 浩汉镇仙 挂逼闯江湖 念即江湖 这个凡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