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听薛皓说师傅都要留一手,马上来劲了,他小声对薛皓说:
“老弟,你说,如果我们给他们的东西,掺点水分进去,将他们引到坑里去,行不?”
哎哟,这个老李,格局不大,鬼点子不少。
薛皓也来了精神,他想起来了,华夏在八十年代,大量引进技术的时候,老外用这招,坑了不少项目,也让很多科研,走上了歧路。
“老李,看不出来啊,你憨厚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害人的心啊。”
“得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咱老大就别笑话老二了,你就说,能行不?”
“能行,这事,我要好好琢磨、琢磨,不能让他们发现了。”
两人躲在屋里商量起来,正说着,外面有人大声喊报告。
李云龙开门后,张大彪走了进来。
张大彪看到薛皓也在,对着薛皓点头招呼后,就站在屋子中间不说话了。
李云龙看他这奇怪的样子,问道:
“咋回事?你来有啥事?”
张大彪看着李云龙,嘴角抽搐了半天,还是没发出声音。
李云龙不耐烦了,指着张大彪道:
“你小子变成哑巴了?有事赶紧说事,没事给老子滚蛋,我这还有重要的事呢。”
张大彪看了眼薛皓,咬咬牙,眼神坚定地上前一步。
随后,薛皓听到了蚊子般的声音。
“师长,我。。。”
李云龙看着张大彪,等着他继续说,哪知道,这家伙又不说了。
李云龙暴躁起来:
“你他娘的哪根筋抽了,跑来调戏老子,信不信我把你调到炊事班去?”
张大彪看到李云龙真的发火了,才不顾一切的大声吼道:
“师长,我来申请结婚!”
李云龙惊得退后一步,指着张大彪骂道:
“结婚就结婚嘛,你吼老子干什么!”
随后,他马上反应过来,背着手笑眯眯地围着张大彪转悠:
“不对,你刚才说的啥?你要。。。结婚?”
张大彪脖子和脸都变得通红,不过,还是用力地点了下头。
薛皓见到这场景,来了兴趣,我靠,这瓜大啊。八壹中文網
李云龙转到张大彪前面,盯着张大彪的双眼,说道:
“你再说一遍。”
张大彪毫不畏惧,也看向李云龙的眼睛:
“师长,我要申请结婚。”
李云龙背着双手,慢腾腾地问道:
“你小子出息了,想女人了,你告诉老子,这身在国外,你和谁结婚去?
我可不记得,咱们师里有女人。”
张大彪的声音又弱了下来,他小声道:
“师长,是个本地姑娘。”
“啥!你说啥!”
李云龙又被惊吓到了,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他抬起腿就要踹张大彪,这时,薛皓却觉得不对劲了,他站起身拦住李云龙:
“老李,你先别急,让大彪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他搬了张椅子给张大彪:
“大彪,坐下,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大彪看到师长真的发火了,乖乖地坐了下来。
赵刚不在,薛皓临时客串了政委的角色,他耐心地对张大彪道:
“大彪,别紧张,结婚又不是啥丢人的事,但是,涉外婚姻可不是小事。
你慢慢说,如果没啥问题,我先恭喜你们。”
安抚了下张大彪的情绪,薛皓又倒了杯水给他,才坐下来,准备听他诉说。
张大彪偷偷看了眼李云龙,然后对着薛皓讲了起来。
原来,好几天前,张大彪带着个警卫员,出去勘察地形,结果,走到半路,看到路边有一个人昏倒在哪里。
两人确定没有危险后,上前查看,发现昏倒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当时万里无云,烈日炎炎,这个姑娘嘴唇紧闭,张大彪摸了下她的额头,发现额头发烫。
张大彪初步判断,这个姑娘可能是中暑了。
于是两人将她抬到了树荫下,给她灌了几口水,又将水浇到她的脸上。
只是,折腾了半天,这个姑娘还是没醒。
张大彪看到,这姑娘穿的严严实实,上衣的领口,紧紧捂住了脖子。
他觉得应该给她松颗扣子,让凉风能吹倒脖子散热,于是,想也没想,就伸手解开了姑娘领口最上面的扣子。
那知,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姑娘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珠,盯着他那只解领扣的手。
张大彪触电般地缩回了那只手,马上问道:
“姑娘,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这个姑娘没说话,还是拿眼睛看着张大彪的那只手。
张大彪大窘,连忙将那只手放到身后,随即又问了一遍。
这个姑娘这时,才用微弱的声音,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
双方谁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张大彪说了几句话后,发现无法交流,于是,留下了一些饮用水,准备和警卫员离开。
那知,他们没走几步,那个姑娘就跟了上来。
之后,他们走到哪,姑娘就跟到哪。
张大彪和警卫员停下来,连比划带说,让姑娘不要跟着他们,快回家去。
结果,这个姑娘在他们比划完后,只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领扣,那个领扣,正是张大彪解开的。
张大彪懵了,难道是说,要自己给她扣上?
他拼命解释,结果,什么作用都不起,这个姑娘依旧跟着他们,只要他们阻止他,她就指自己的领扣。
最后,他俩没办法了,只好匆匆结束勘察,回到了营地。
姑娘一路跟着他们,也到了营地。
张大彪第一时间找了个翻译,让翻译告诉那姑娘,自己两人只是顺手救了她,解开领扣是为了帮她呼吸散热。
他们不求回报,天不早了,让她赶紧回家去。
结果,翻译沟通了半天,回来给张大彪说道:
“张团长,人家姑娘说了,你解开了她的衣服,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只能嫁给你,以后,你在哪,哪里就是她的家。”
张大彪原地石化,脑子嗡嗡作响,这特娘的是什么事啊!
他思索了一会,咬咬牙,转身回了营地,不理这件事了。他就不信,这女人还能平白的赖上他。
天色眼见就黑了,她进不了军营,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地回家去。
结果证明,他想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