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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我连说不会背叛你的资格都没有(1 / 1)

孟延开上车之后就脸色不善,好似她欠债不还,他前来索命。

杜施红唇轻抿,歪头看向他,“这脸色是摆谁看呀?”她嗬了声,笑得明艳动人,“难道是我吗?”

她这神情,孟延开再熟悉不过。

她越是临近爆发边缘,越是会故作夸张地挑衅,至于会挑衅到什么程度,全看对方表现,以及她自己消气了没。

孟延开忽然收起了阴郁脸色,变脸只是瞬间,也是噙着淡薄笑意,饶有兴味问她:“刚才怎么不叫我跟你一起走?”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和气氛转变,让杜施愣在当场,好像刚才弥漫在这狭窄车厢里的敌对气味,消散在了刹那间。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皱了下眉头,随后目光下移,落在他未能舒展的长腿上,顿了顿,手指敲着方向盘,轻飘飘关心道:“我这车又小又窄,担心你坐着不舒服。”

听起来只有讽刺,一点不似关心。

“那你真是善解人意。”孟延开口气温和,竟不见丝毫不快。

杜施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她别开头,淡淡说:“孟延开,我已经配合你演了一晚上的戏,做得还不够啊?”

她就不该还心存希冀,以为他会给她一些解释今晚他的用意。

如果他是为了某些不好言明的目的,不得已才将她架在那样尴尬、令人齿笑的境地,她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其实从叶言卿那事,或是更早的时候开始,只要他愿意说一句,这是有原因的,那她都会相信他。

可他从来没有。

孟延开嘲弄道:“不是你一开始说的要配合我?现在是后悔了,还是承受不住了?还是说,那些什么帮我、配合我的话,不过是你的拖延战术。”

杜施看着他,仿佛看到他脸上那张温和的面具,正在渐渐皲裂,缝隙之下,一点点往外渗出冷意,寒气直直浸入她的四肢百骸,直指心脏。

“你认为呢?”杜施感觉有些麻木,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说话时嘴唇的翕合,脑子也像被糊住,只是机械化地想要将唇角扬起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弧度,“你觉得我拖延是有什么目的?”

孟延开薄唇抿成直线,沉默片刻,随后语气还算平静,问她:“你跟霍时放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杜施唇边的笑像是定格了一般。

孟延开转着手指上的婚戒,“没多久是多久?”

杜施答:“跟你孟结婚之后。”

“实话?”

“实话。”

孟延开没再说话,眼神却如冰棱,每巡视过她脸上一寸肌肤,她就觉得皮肤被冰刃刺穿一般。

那种痛楚能直达心底。

杜施嫣然笑问:“还有问题吗?”

发问完却不等孟延开说话,她就立刻接上了准备好的后半句:“你没问题了,就轮到我问了。”

“我以为你来是要来告诉我,你晚上当着大家的面维护叶言卿的理由。我想,毕竟这不是一般场合,孟家人的矛盾,也不是寻常人家亲戚间的小打小闹,说话做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你在这家里每一步都走得很不容易,肯定不会置自己先前的努力和前途于不顾。”

杜施深深看着他,明明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可是又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只是她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孟延开不为所动,神情算得上漠然,她早已学会透过他某些时候假意的温柔,去探究他真正的情绪。

杜施解开安全带,倾身上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脸,当视线落在他淡青色的下巴上时,脑海里闪过无数至今能温暖到她的瞬间。

可也只能衬得现状更加讽刺。

“我不会背叛你,你信吗?”杜施垂着眸,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上一层阴翳。

她抬眼,用清亮的双眸看着他,自问自答说:“你从来不信。我想过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你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越过我的底线。”

她越笑,越是难掩凄怆落寞:“原来是我对你没底线,所以我连说不会背叛你的资格都没有。”

孟延开勾起她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这又是什么战术?”

杜施彻底震住。

她愣愣看着他,她已经不敢去想,他明明对她好过,为什么转过头又会待他如此坏。

到底那些好是假?还是这些坏是假?

她弄不明白,或许也没有机会弄明白,毕竟她从来连一个解释都不配。

杜施没说话,只是扬起唇角笑了两声,竟笑得差点眼泪掉下来。

她紧紧抿着唇,下巴微微颤抖,眼睛里泛着水光,眼眶红润,像泫然欲泣的委屈,又似心如死灰想留点尊严的倔强。

“滚下去。”她颤颤开口,声音沙哑。

孟延开冷峻强悍的本色外露,扣住她后脑勺,逼近她的脸,咬牙说:“一口一个要我相信你,你该做的是给我定心丸,而不是跟霍时放不清不楚。”他另一首扣住她下颌,愠怒在眼底翻腾,“你口口声声说跟我结婚前后才认识霍时放,那你三年前在我出事前,跟霍时放同时出现在博洛尼亚咖啡店里的是你双胞胎姐妹?”

杜施如同迎头受了一闷拳,又痛又懵。

她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又不知孟延开从哪里得到的这消息。

见她无话可说,孟延开冷嘲:“你还敢说不会背叛我这种话?”

杜施摇头,“我没有……我以前不认识霍时放,更没见过他……”

可说到最后,她想到万一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和霍时放出现在同一地点了呢?

但这么多巧合重叠在一起,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于是话音也越来越笑,越来越不确定。

她这模模糊糊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

孟延开逼问:“证据。”

杜施脑子彻底乱成一团,孟延开的脸距离她不过半掌,他的气息如同形成一张密实的织网,将她越裹越紧,她难以挣脱,难以呼吸。

杜施看着他的眼,那种眼神像一把利剑,今晚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将她中伤。

杜施伸手握住他的大掌,眼睛一点点晦暗下去,她难以抑制的哽咽,“你想要证据,我会给你。”她自顾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起身,撑着中控扶手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你想要证据我都给你,我会给你,但你现在就给我下去。”

她猛地将车门往外一推,随后两手用力地推搡孟延开,“滚!下!去!”

哪怕是她盛怒之下的力气,只要是孟延开不想,她也难以将他撼动。

孟延开就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杜施一边喝骂他,一边浑浑噩噩地想着。他让她难过又难堪,他就是嫌还没欺负够她,这个时候想要将她的泼妇模样看个够,好满足内心变态的满足欲。

看啊,好好一个女人,为他又疯又闹的。

孟延开看她这样,紧拧的眉心松动,目光已是不忍。

杜施只知道他还是无动于衷,终于怒气攻心,气急败坏地抓着起他的手就咬下去。

孟延开吃痛倒吸气,却没挣扎。

杜施咬了一口过后,毫无解气的感觉,她丢开的他的手,“你不走我走。”

她说完要去开车门,被孟延开攥住手臂。

“我等你的证据。”孟延开没什么表情说完这句话,开门下了车。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各种情绪杂糅在她胸中涌动,杜施呆呆看着前方,孟延开头也不回。

车头大灯笔直照出去,将灰尘都照得无处遁形,就像杜施此刻的狼狈。

杜施将车退后,欲绕过孟延开的车离开。

后面有辆车从山道上下来,隔着一段距离,见她要走,司机便放慢了速度。

程影和她老公坐在车里,见司机慢下来,她便下意识往前看去,先是觉得白色那辆车眼熟,再看,从那车上下来的人身形也是像极了孟延开。

程影连忙叫住司机:“慢点慢点,别靠太近。”

她说完,立刻掏出手机,将手伸出窗外,对着前方连拍数张。

身旁的丈夫不明所以:“你这是干什么?”

程影没空理他,低头鼓捣手机,迅速将照片发了出去。

孟延开还没上车,杜施已经倒车转向加速,一气呵成,快速驱车离开。

接着,后面那车也缓缓经过,车门紧闭。

孟延开盯了眼车尾的车牌号,驻足片刻,上车,离开。

……

叶言卿收到照片的时候,已经洗漱好,在床上休息。

她躺了一天,醒了睡睡了醒,由于身体力乏,又长时间担忧疲倦,丁点声响就容易惊醒。

手机又忘了开静音,消息来时,轻轻一震她便醒了。

打开手机,程影发来一张照片,还有一段语音。

她没细看照片,而是先听了语音。

程影的语调有种按捺不住的激动:“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杜施和孟延开好像因为今晚的事吵架了,不然夫妻俩为什么不一辆车?而且孟延开下车时,整个人身上的气氛都不太对。”

叶言卿还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重新点开那张照片,入神地盯着孟延开模糊的背影。

随后语音又发来,简要跟她讲了今晚经过。

之后她再看孟延开的背影时,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即便他今晚为她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意,她也愿意欺骗自己,感受片刻被偏爱的感觉。

正想着,楼下传来孟知叙的怒喝,她一怔,赶紧放下手机,细声去听。

孟京生一家是在人走得差不多了后,才回自家那栋楼。

一家三口路上都没说话,却能感觉得出孟知叙身上的低气压。

孟知叙之所以在晚餐时没怎么开口,是因为他连事情经过都未搞清楚。

有些话不好当外人面前说,有些怒气,也不好在外面发作,丢脸又丢份。

刚进大门,门一关,孟知叙刚站定了脚,蓦地转身,扬起巴掌就要朝孟京生脸上打下去。

韩景玉就站在旁边,见状立刻喊住他:“你干什么!?”

孟知叙劈手指向孟京生:“你倒是问问他要干什么?你这逆子!胡作非为!你是土匪头子吗?竟然叫人将侯颂明打进医院?”

孟知叙是早上听下属说起侯家儿子被人揍得伤势不轻的事,那会儿他下意识想的孟延开想给叶言卿出气,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己儿子干的。

“污蔑谁呢?有证据?”孟京生不以为然,眼神无谓。

“席戎说的那些难道是空穴来风?”

“我的意思是,”孟京生手搭着腰,看着他爸,狂妄一笑,指正说:“没人拿得出证据证明这事是我做的。”

孟知叙霎时血压飙升,“还真是你干的!”

孟京生冷嗤道:“是侯颂明那小子不知死活。”

原本叶言卿进医院第二天,他得知真相后就想动手来着。

可不知是那小侯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事还是怎么,没找着人,找大侯一问,得知是连夜出了国,去日|本谈生意了。

哼,哪里有这么巧的生意。

有本事就在外面躲一辈子。

孟京生丝毫没有悔改的嚣张模样,看得孟知叙眼红,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你好歹是恒泽培养出来的下代掌权人,知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就等着落井下石了,昨日是栽在孟延开手里,今日是席戎,再就不怕彻底大权旁落?你是不是以为你这第一把手的位置已经稳坐无疑了?”

孟知叙真的怕他太无所顾忌,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韩景玉打岔:“好了好了,”她看了眼正在忙的佣人,对父子俩说,“有事到书房说去。”

随后便是父与子长达半小时的家庭教育时间,无非就是训诫他关键时候,要收敛点,无论公事私事都不能被人握住把柄。侯家若真是要追究,也很打发。

这些训导,孟京生从小听到大,已经免疫,无非是说他做事太狂,容易不顾后果。

孟京生听完便回了房间。

叶言卿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听见声音便看过去,“回来了?”

孟京生不答,走到她跟前,伸手将书本从她手里抽出来,看了眼封面。

叶言卿看不出他情绪。

孟京生看了书名,又将书草草翻了翻,哼了声,讥诮道:“平时歪门邪道太多,是该看看佛经净化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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