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光华从su的身上流出，汇集成一片枯黄的树叶。
他再次做了一次观测。
他看到，自己正身处菩提树下，头顶是千年不变的蓝天。
挚友执剑而立，焚尽一切的炎剑汇聚着炽烈的火光。
胸腔被天火所指，如同直面一颗太阳。
“果然，这是既定的命运吗......”su摇头叹息道。
尽管不知道原因，但这是诸多世界证实的事情，自己和凯文将来必有一战。
尽管见证了无数世界的消亡，但这件事却让他如鲠在喉，不知所措。
突然，su发现了一些异常。
凯文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切，没有帮助任何人，仿佛一位观众。
随即，依旧是凯文用天火将自己贯穿，而那道身影则对自己挥了挥手。
“卓......”
su眼皮跳了几下，手上的枯叶化为齑粉消散。
这次的观测和以往不同，引入了叶卓这个变量，就结果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这意味着......
“su，我来了。”叶卓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我已经预见到了。”su没有睁眼，语气淡然。八壹中文網
空间扭曲了一下，叶卓拖着礼帽从空气中走出。
尽管整个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布满血丝的瞳孔说明他的状态依旧不容乐观。
“看来我让你来复查是对的，你的精神问题的确不容乐观。”
“是我的意识和崩坏兽融合的原因？”叶卓发问道。
“不尽然。”su摇摇头，“这是崩坏兽的‘本能’，越强大的崩坏兽‘本能’就越强，就像我融合的摩瑜利是帝王级，而你融合的阿修罗是末法级。”
“即使消灭了对方的意识，也不能完全摆脱来自血脉层次的影响，今后‘疯狂’将与你相伴。”
“有什么遏制的方法吗。”叶卓压抑的问道。
“我现在比以往更冷静，更强大，但同时感情也更加淡薄，杀人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愉悦。”
叶卓看着自己消瘦的右手，血肉还在不断地蠕动，似乎有触手即将破体而出。
“我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没有办法。”su摇头道。
“每个人的超变手术都有副作用，就像凯文的体温，樱的畸变。”
“而你则是吞噬的冲动，以我为主的吞噬才能维系你的人格，这点你和科斯魔有相似之处。”
不，你说的不全对，叶卓在心中辩解道。
我的‘疯’不仅是能量层面，更是精神被分割了出去。
吞噬崩坏兽反而会将它们破坏的‘本能’，让我越来越疯，必须时刻接受精神治疗。
但这并非没有办法，我依旧能为自己下达【不要疯狂】的戒律，我依旧可以通过律者核心为自己提供崩坏能。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将未接受手术前的历史影像拉过来，像维尔薇一样将‘疯狂’转移。
但是，现在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的精神状态已经严重影响了能力的发挥......
“明白了，今天也有劳你了......”叶卓没有多说什么，坐在了su的身前。
宛如一阵清风吹拂，将叶卓精神中的灰尘卷起。
作为精神系融合战士，su也经常为凯文平衡各种崩坏兽的精神，算是经验丰富。
叶卓被分割的精神逐渐平静，没有了源自‘本能’的狂躁，也借此坚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戒律】终归是激发自身的潜能，但su的治疗则是引入外界的力量，更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真不愧是su，叶卓心中颇为赞叹。
....................
su的意识仿佛潜入水面之下，来到了叶卓的潜意识内。
这不仅仅是帮助叶卓稳定摇摇欲坠的精神，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自从对叶卓的数次观测都没有结果后，su迫切的想知道对方的出现会对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这里是一条漆黑的长廊，无数窄门虚掩着，发出各色的荧光。
su打开一扇门，一尊倒吊的血色十字架映入眼帘，似乎还滴着血。
支撑它的，是数不尽的骷髅头，有崩坏兽的也有人类的。
在看到这件事物的瞬间，su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画面，有被触手缠绕的绝望，有被冰风碾碎的恐惧。
这些人临死的呐喊萦绕在耳畔，su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头。
“这是，死在卓手下的生灵...怪不得他会疯，‘记录’的本质竟然是灵魂的复刻......”
“他们都不甘心死亡啊......”
su将窄门关上，向内里施加了自己的力量。
呓语声平静了，十字架的血光也有所黯淡。
“这样的话，最危险的问题就暂时解决了。”
接下来，su挨个打开了前方的窄门。
那里要不什么都没有，要不就充满了一些奇异的事物，比如天火圣裁，黑渊白花，还有各式各样的人影。
其中一扇门内，还有一位长相酷似华的存在，只是她身穿长袍，眼神有些呆滞。
“你是，华？”su低声问道。
“华......”那道身影迷茫开口，“不，我是赤鸢......”
su捏着下巴，思考着对方的回答。
“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su，好久不见......”‘华’安静说道，依旧呆滞无比。
听到肯定回答后，su的惊讶无以言表。
这样状态的华，他只在观测时在其他世界中见到过。
难道说，叶卓真的如自己所想，不属于这个时代......
正当su准备再询问一些问题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你好，偷看别人的隐私可不礼貌哦♪”
清澈的女声传来，空气变得有些寒冷。
“爱莉？”
su怔了怔，回头望向来人。
面前是一位白发少女，蓝色的瞳孔颇为灵动，没有什么呆滞感。
她的身边有虚幻的雪花落下，笑靥如花。
“不，我只是一个意识，唔...被自己独立出来的一个意识。”
“你也是卓？”su有些意外。
“算是吧，我是他在一次行动里分割出去的人格，一般不会出去♪”
“唉，好无聊啊......”少女回答道，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满。
“他...不，你来自哪里。”su开门见山的问道，“在我的观测中，你的存在一直笼罩着一层迷雾，我无法看透......”
“男孩子求知欲太强可不好哦，你猜猜看，猜对了我就告诉你♪”少女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