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阿波尼亚缓步走了进来。
她身穿修女服，神貌祥和，走路不紧不慢。
简单与梅和凯文问好后，她来到了沉睡的叶卓面前。
“又是一位崩坏的受难者，我能为他做什么。”
“阿波尼亚，我需要你为他施加一个戒律。”梅平静说道。
“戒律...向千劫那样？”
阿波尼亚的眸中出现了一丝疑惑，他看不出这个青年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他总不能是下一个千劫，疯狂强大又不受控制吧。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施加戒律呢？
“对，接下来，你要让他的回答全部为实话。”
看出了阿波尼亚的顾虑，梅博士补充道：
“他虽不如千劫疯狂，但足够强大，需要被关注。”
“好吧。”阿波尼亚点头说道。
随着仪器的开启，叶卓也逐渐清醒过来。
睁开双眼，却看见阿波尼亚也来到了这里。
糟糕，梅博士要做什么！
叶卓瞬间激灵了一下，立刻悄悄调用自己的历史影像。
在此基础上，他又调用了阿波尼亚的历史影像。
为了避免引起警觉，他只是借来了阿波尼亚的一部分特质。
这种状态下，戒律的效果可能会有所降低。
他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毕竟影像是比不过真货的。
“卓？听得见我说话吗。”梅博士问道。
“测试结束了？”
“是的，你并非千人律者的一员，我们可以聊一聊更深层次的合作了。”
叶卓做出恍然样，随后佯装不认识一般，看着阿波尼亚道。
“这位是？”
“她是阿波尼亚，是逐火之蛾的一员，很擅长心理疏导。”梅博士‘呵’了一声。
组织下语言，叶卓对阿波尼亚做了礼貌性的问候。
阿波尼亚的表情带着淡淡的笑意，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叶卓。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你和我有些相似之处。”阿波尼亚声音轻柔。
一定是错觉，相信我，叶卓在心中吐槽道。
见此，梅博士拍拍手，将叶卓的注意吸引到自己身上。
她的气质已经变得严肃，颇具领导者的气概。
“卓，你能向我保证，你之前说过的和接下来说的都是真实的吗？”
“可以，我没必要说谎。”叶卓沉声道。
“好的。”
梅博士对阿波尼亚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对叶卓轻声言道：
“卓，接下来的发言，【请】你实话实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叶卓的感知下，却重达千斤。
它就像一道枷锁，牢牢锁住自己的心灵，在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就造成了巨大的约束。
无法反抗，不能反抗，不想反抗。
这就是戒律，真实的戒律。
这一刻起，叶卓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人，只要梅敢问，系统的存在叶卓都不想隐瞒。
“可恶，这就是我欺骗符华的报应吗。”叶卓在心中没好气的说道。
但是，这并非没有办法解除。
借由叶卓调用的阿波尼亚的部分特质，他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同化了一部分的戒律。
这让他还能思考解开戒律的方法，不至于直接放弃抵抗。
随后，叶卓悄悄撤掉了自己的历史影像。
这一瞬间，他知道戒律消失了。
过去的我遭受了戒律，关现在的我什么事？
你们随便问，我挑着答，叶卓在心中暗自发笑道。
“你的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梅轻声问道。
“没有，非要说的话，我的大学？”
“那不算。”梅撩起头发，简单回答了一句。
“你的能力，真的是天生的？如果不是，有没有听到耳语或看到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
这是在确认我的力量和崩坏有没有关系，叶卓心中清楚，含糊应到：
“天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看向阿波尼亚，后者对她点了点头。
这证明叶卓没有违背【戒律】，他说的是实话。
梅若有所思的看着普罗米修斯分析的报告，继续问道：
“我注意到，你的身体素质和律者有些相近，否则你无法应用这份力量。”
“你还有其他的能力吗，和崩坏能相关的那种。”
这又是一次试探，她想知道我的底牌还有哪些。
叶卓看出了梅博士的想法，他决定含糊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前文明危机四伏，维度武器并非唯一解，将来不可避免的会用到一些其他领域的能力。
“我不清楚......”
“你能再给我们演示一下吗。”梅拉开抽屉，掏出了一打白纸。“切这个。”
“当然可以。”
叶卓只感觉凯文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他似乎非常好奇。
这表明，我的动作不能太大，避免外之键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叶卓放弃了召唤外之键，而是直接召唤了两个小时前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正在用外之键清理崩坏兽，本身就处于高维视野下。
随着人为升维，叶卓再次进入了高维视野。
但他能明显感知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少了好多。
唰——
梅博士手上的那打白纸被分割成了无数纸屑，切口颇为平整。
快速退出状态，叶卓揉着抽痛的头部，观察着梅博士的反应。
凯文的表情凝重，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击杀众多崩坏兽，对战过数位律者的他，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被高维度俯瞰的感觉。
这让他的心中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慌乱。
阿波尼亚也是一样，额头上出现了些许冷汗。
身为精神系，她对这方面的感知能力远超凯文。
那一瞬间，她看见了天空中降下了密密麻麻的丝线，将众人缠绕。
但唯独叶卓，丝线到了他的附近就会自动分散。
至于梅，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看着手里的纸屑有些吃惊。
对维度的感知，一定程度上是和实力挂钩的。
见证到这种能力，梅博士显得很满意。
她决定帮叶卓彻底掌控住这份能力，让他化作逐火之蛾的一柄利刃。
“真是相当不错的力量，卓，要不要考虑加入逐火之蛾呢？”
“当下世界崩坏肆虐，逐火之蛾的宗旨则是对抗崩坏，拯救人类文明。”
“你的能力可以为我们提供极大的助力，作为交换，我们同样也可以帮助你彻底掌控它。卓，意下如何？”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是同意了。
叶卓内心早就做出了回答，既然目标是约束之律者，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这在历史上叫做‘约束的惨剧’，直接将成编制的融合战士杀光了，只剩下13个人。
叶卓再怎么会玩花活，也没信心去面对这样一位bug般的律者。
“如果我的力量能用在对抗崩坏上，当然再好不过。”
叶卓的表情从迷茫变为了坚定，眸光迸射显得精神十足。
“我同意。”
“呼......”梅松了口气，将眼镜摘下。
叶卓的加入，在当下的情况中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很好，卓，那么你的第一个任务也就来了。”
梅指着叶卓说道：
“我需要你，与我一同伏击千人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