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下室里，叶卓睁开了双眼。
作为本体，他必须时刻保证自己不受干扰。
因此，叶卓选择了帕萨迪纳城区，艾琳博士的临时行动点。
这是世界蛇的一处秘密基地，随着艾琳的死亡而废弃。
对于叶卓求稳的性格，只派一缕意识前往并非本意。
在折叠的维度下，没有适应的方法。
就像画中的人物无法来到现实世界生活，身处低维的生命在高维面前会暴露出全部的弱点。
这让他联想到了《三体》里的情节，三维空间里所向披靡的水滴，在四维空间里小孩都能轻易破坏。
因此，叶卓没有完美适应高维时空的办法，从而求助了系统。
系统同样没有，它给的方法是让意识独立于维度之外，不受到影响。
正因如此，叶卓才会选择将意识寄生在瓦尔特的身上，等待时机。
不过，一切都很顺利。
叶卓检视了水晶的数额，同时用手在虚空中拽了两下。
随后，他手臂一沉，将一柄装饰精美的匕首取出。
它由不知名的材料制成，镶嵌着绿色的花束。
外之键·投影状态。
拿到外之键的一瞬间，叶卓只感觉自己能看到空间里的一切事物。
废弃设备里的每个螺丝钉，地表上行人的脏器和建筑的切面，全部事无巨细的出现在自己眼中。
“这就是高维视角......”叶卓将视线停留在面前废弃的电台上，轻轻挥刀。
眨眼间，电台四分五裂，化作无数块铁屑。
“分明没有碰触，却能从内部破坏物体，这就是维度武器，真是可怕......”
叶卓难以置信的看着效果，不由感慨。
若非律者的身体构造奇异，否则瓦尔特与隆介的战斗将会十分血腥。
经过简单的应用，叶卓熟悉了外之键的功能。
可以让持有者获得高维视野，从更高的维度俯瞰敌人。
它的作用非常简单，就是对敌人实施高维打击。
就像隆介对瓦尔特做的那样，随便挥挥手就能让攻击出现在各种地方，刀刀必中。
这攻击无视一切防御，本质上是将空间分割，低维没有任何攻击可以反抗。
当然，除了维度中的不变量：重力。
“好在前文明的准备充足，这个世代的律者没有发生改变。”
“否则，也许折叠时空和维度的律者就会出现在地球，带来更加难以弥补的伤害。”
“不过除去逆熵，这个东西没有任何一个组织记载，必要时是绝对的大杀器，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撤掉投影，叶卓又规划起了水晶的用途。
抽卡的收货由欧非决定，这点太玄学。
欧的时候什么都有，非酋时也许就是几条士力架。
与之对应的直接购买，虽然贵了些，但是突出一个稳。
二者对比，叶卓决定保留这2800水晶。
必要时刻，抽卡解决不了的问题，临时找系统购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叶卓在心中呼叫起系统。
[我在，最近没有委托哦，如果想要开启试炼就吱一声。]
“作为古文明的产物，你的本体应该是虚数之树中的事物。”
“既然如此，你也许掌握着解决崩坏的真实方法，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你终于询问我了，看到你之前随意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已经成竹在胸了。]
"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一种战胜崩坏的方法，那就是啥也不干，全力把几个人培养起来。"
比如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叶卓在心中补充道。
“但是，这周期太长了，也足够危险，一旦我代劳过度，事情反而会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因此，我想要尝试自己去解决问题，培养时代主角算是下策。”
[你的想法很正确，命运是有支流的，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的发展取决于你的行为。]
[一旦有所失误，可能会将时代的命运引向错误的方向。]
“所以，你才给我试炼的机会？”叶卓若有所思的问道。
他早就有猜测，系统库和个人库的区别也许不只是权属。
这源于召唤历史影像带来的感觉。
从系统库中带来的‘冰之律者’，召唤时除了崩坏能消耗外没有其他感觉。
而试炼中得到的‘赤鸢仙人’，召唤时就会受到神音的影响，使人变得冷淡。
按理来说，冰之律者死亡的那一刻，确实和崩坏神建立了联系。
那这份影像，为何又没有带着更高位格的污染呢？
这其中的区别，或许还有虚假与真实。
[没错，这是其中一个因素，由系统提供的影像只是虚假的特质，但通过试炼得到的影像则是真实的数据。]
[与此同时，影像记录权限也可以获得真实的数据，就像你那把外之键。]
[你能看出这些区别，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也就是说，想要真正战胜崩坏，不能只靠虚假的特质？”
[对，如果真是这样，那本系统就直接给宿主安排最高规格的影像套餐了，但源于虚数的力量是没办法在终焉面前起作用的。]
[你需要的是——真实。]
“怪不得你的设计者会让用水晶抽卡，这是在考验宿主的心性和能力啊......”
“所以，战胜崩坏的关键在试炼里？”
[没错，不仅是试炼，还有未来。]
[我也有一个方式可以帮助文明跨越终焉，并非是容纳终焉之茧，而是撕碎祂。]
[你需要收集十种现文明不同的律者权能，还有古文明的三种律者权能，随后由我来帮你容纳。]
[这将会让你成为全新的，不同于过去和未来的终焉律者，本质上是用十万年前的终焉之茧与当下的终焉之茧对撞。]
顿了顿，系统沉声说道：
[能战胜终焉的，只有祂自己。]
叶卓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了。
所谓的试炼，必须要有实力的积累。
毕竟是去直面一位律者，经历一场崩坏。
所以第一次试炼去了古神州，实际上是自己那时的实力还不足以应付一位完整的律者。
因此，系统会在判断宿主实力的基础上合理安排试炼位置。
既然它将战胜崩坏的方式告诉了自己，那就说明：
接下来的试炼，极大概率是一场崩坏灾害。
可能是1961年柏林的第一次崩坏，也可能是2000年西伯利亚的第二次崩坏。
再往前，就是前文明的崩坏灾害。
如果继续发散，古文明的三种律者权能。
也许还会来到比前文明更久远的文明中，收集那些没有任何情报的律者权能。
这对实力要求不低。
叶卓检视自己，发现自己的保命实力很强，花活众多。
但论真实实力，如果没有影像的帮助，其实也只有律者级别，急需提升。
“那么，接下来的试炼有什么情报吗？”
[接下来你要去的时间是——]
[五万年前。]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