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投入生产,快速地拿下剩下的市场份额,以求稳定局面。可是李海洋却并没有这么做,恰恰相反,居然和杜学文打了招呼,说是要回琴岛一趟处理一些私事。虽然杜学文心急如焚,可是自己也不懂厂子的经营,只能嘱咐千万别耽搁,希望厂子赶紧投入生产才好。李海洋答应的倒是挺好,可办的事情更加让人看不透了。在返回琴岛之时,先联系了一辆大货车,帮着李娜娜进行了搬家,而且回去的时候还把秦寡妇也带上了。这个举动在蓝村引起了不小的非议,大家伙议论纷纷,都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听说了吗?那个李厂长突然要回琴岛,还把秦寡妇带上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我记得他可是有媳妇的!”
“谁说不是啊,那天咱们可都看到了,他那个媳妇还有小姨子都漂亮得要命,比画片里的大美人都强得多,就这还花花!”
“秦寡妇也就罢了,李娜娜都这个岁数了,李厂长也能看得上?怎么这次也给带回琴岛了?”
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总而言之都是奔着男女之事说的,李海洋虽然也有所耳闻,但也不做辩解。俗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谣言止于智者。碰到这种情况,你越是出来辩解才更会引起他人的猜疑。实际上带李娜娜回去是出于一诺千金,毕竟人家出了力,交出了张满屯与张良山的来往信件,绝对是立了功的。再加上自己丈母娘王淑芬曾经说过,以前和这个李娜娜经常口角,可是年纪大了却又怪想的。李海洋在给李娜娜搬家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农转非的户口已经特批了下来。办这件事情确实也颇为尴尬,要说麻烦那些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实在是不合适。这些人都是从战争年月成长过来的,做事极为讲究原则,丁是丁卯是卯,绝不可能有任何的通融。所以李海洋还是找到了关秀山,说明了情况,表示自己已经答应了别人办理农转非户口,还请求施以援手。在80年代初,给一大家子人办农转非绝非易事,即便是掌握实权的领导干部都非常难以操作。可是关秀山在电话里听完李海洋的讲述之后,轻描淡写地就答应了下来。只不过还是一通连挖苦带损,说李海洋总是这样先斩后奏,以后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再管这些破事。可是李海洋心中最懂关秀山,这个人面冷心热,只要是能够成为朋友,那绝对是肝胆相照,两肋插刀。果不其然,别看关秀山年纪轻轻,可是人家的关系称得上手眼通天,没用两天事情便已经办妥。拿到了农转非户口的指标,李海洋乐得也是有点收不住,第一时间就跑到李娜娜家里说了这个好消息。这下子可不得了,李娜娜年迈的父母老泪纵横,尤其那体弱多病的父亲竟然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才给唤醒。这也怨不得两位老人激动,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全家被下放农村。虽然被平了反,可是户口问题却一直没有得到解决。这在80年代初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很多时候拖上个五六年也不是稀奇事。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李厂长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强大的人脉,更是一诺千金,言而有信!李海洋生怕对方太过激动,剩下的好消息都没敢说,其实不管是住处还是工作都已经给安排好了。李娜娜被安排在服装集团的工会工作,那里收入高,工作清闲,请假也比较容易,可以方便照顾年老多病的父母。至于住处也是特批了厂宿舍楼的一个套间,别看只是筒子楼,但是在80年代初也已经是顶尖配备了。把李娜娜搬家的事情安排妥当,李海洋又来到了秦寡妇的家,说要带她去琴岛进行为期一周的培训。秦寡妇也就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然后一直在村子里面生活,眼界见识异常浅薄。听到培训两个字也是似懂非懂,有些疑惑地问道:“培训什么呀?是不是教我读书写字?这个真不行…”“我打小就笨,上小学的时候就在班里面垫底,那时候老师说我这辈子也没出息。”
看到秦寡妇说话时低头红脸的样子,李海洋也不由得笑了。“别担心,不是读书写字,是找专门的老师教你怎么走路,待人接物的时候的谈吐分寸,现在说了你也不懂,到时候就明白了。”
李海洋开着厂里的小货车,跟着搬家的大货车一起,带上你娜娜一家和秦寡妇上了路。在这段日子里,秦寡妇毕竟年轻,肋骨那处骨裂恢复良好,现在只要是不过于劳累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在这一路上,和个孩子一样趴在车窗看什么都新鲜,每当看到有些新奇的事情就大惊小怪,弄得李海洋颇为心酸。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慨:“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生在城里,再有一个经济条件优越的家庭,人生的道路就会截然不同。”
“正所谓佛度有缘人,既然自己碰上了,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