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也赶到了市里医院,发现张满屯的手术已经完成,而且非常成功,完全康复的机会很大。一问之下,张满屯果然是个直爽的性格,问什么答什么,把自己这些年干的恶行全都坦然承认,没有半点隐瞒。不过只要是说到和自己叔叔张良山的事情,张满屯就来个闭口不言,或者大包大揽,把事情全都扯在自己身上。当地的执法部门也赶来做了笔录,张满屯和约定好的一样,说自己是为了逃避抓捕,使用的自残手段。虽然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可是张满屯铁嘴钢牙,死死咬住就是这套话,执法机关也只能做了记录。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有优点缺点,张满屯这个人是个恶人不假,可对于亲友讲义气,对于承诺不打折扣,也算是条汉子。因为情况比较严重,加上这些年村民们的告状信再次递交到镇里县里,张满屯被抓起来判了刑。他输出张良山知道的这件事情,那真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做出任何举措。因为他那侄子的事情做得实在是太过明显,实在没有办法包庇。而且赵有成借此大做文章,镇上好多干部都看出势头不对,做了墙头草,所以张良山只能选择先韬光养晦再说。在赵有成的主持工作下,蓝村很快又选举了新的村支书,其实就是上一届的老支书。这个人名叫杜学文,人品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吃个烂好人,遇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决断能力。当时在张满屯咄咄逼人的逼迫下,老老实实来了个退位让贤,现在又只能硬着头皮担任村支书。那个南方商人虽然看到村子里面已经变了景象,但依旧不敢留在这里继续做生意。那天晚上看得明明白白,村子里面的打斗有多么惨烈,对于他这种生意人来说,风险实在太大。所以还是按照协议,和李海洋顺利地办理了厂子转交的手续,拿着设备款回南方去了。看着空荡荡的厂房,尘封已久的设备,李海洋不由得思绪万千,只觉得诸事繁杂,有做不完的事情。牛小山已经先回到琴岛,李海洋还要留在这里几天,查验设备,考察市场,购买原料等等。哪里想到,在蓝村住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事!毕竟厂子都是自己的了,李海洋也就不住在大光头那里,而是直接住在厂区的一间屋内。和技术人员忙了一整天来调试设备,实在是有些疲乏,80年代初又没什么娱乐,所以吃过饭之后早早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声响,居然好像是有人翻进院墙来了!这个厂房当初建设得十分完备,外边都是高达三米多的红砖墙,一般人是过不来的。可是自从停产之后,那些村民们有不少贪小便宜的,把厂区的红砖墙推倒了不少口子,将那些砖都拿回家备用去了。如此一来,厂区的外墙千疮百孔。虽然那个南方商人和李海洋都雇人用土坯把这些缺口堵了一下,实际上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毕竟前两天和村里不少人都发生了矛盾,有不少张满屯的亲戚都挨了打,这账难保不算在自己头上。所以李海洋睡觉的时候做了准备,在床头放了一根两米长的硬木棍,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刻把棍子抄在手里。趴在窗户边侧耳倾听,虽然脚步声非常缓慢和轻微,但确实是有人在慢慢靠近!李海洋闭息凝神,只等外面的人踹门进来!不管是谁,就给他来个当头棒喝!哪知道这脚步生来到门前的时候却停了下来,紧跟着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敲门声。“噹噹…”这真是比踹门进来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但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李海洋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答应,倒要看看外面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李老板,李厂长…是我啊,秦月娥。”
“我去…”别看李海洋英雄虎胆,被这温柔的女声却给震得虎躯一颤!大晚上翻墙头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村里面的秦寡妇!在这深更半夜,这么一个漂亮寡妇跑到自己门口,这算怎么档子事?如果事情传出去,谁会相信里面没点事情?再说蓝村有不少的长舌妇,那还不得传得沸沸扬扬!李海洋赶忙压低的声音说道:“这个…太晚了,小秦你赶紧回去,让别人看见影响太坏了。”
“怕什么,我秦月娥名声早完了,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我才不在乎呢。”
秦月娥小声地回道。李海洋心中暗暗叫苦,心中暗想:“我的姑奶奶,你倒是不在乎,可我在乎啊!尤其家里媳妇怕是最在乎得不得了的!”
这在蓝村才几天,要是让林雪琴街道漂亮寡妇半夜登门,那还不得把厂子给点了!刚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秦寡妇提高了音量:“李厂长,你要不开门,我可大声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