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成不愧是镇上的书记,临危不乱,当即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打开之后,高高举过了头顶。“我是镇上的书记赵有成,这是我的工作证,参与赌博是一回事,以暴力对抗执法又是另一回事!”
“外面都是我带来的人,老老实实交代问题,除了首恶之外,其他人都可以宽大处理!”
这几句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那些想要动手的赌徒们都不由得停下的脚步。站在前面的看得比较清楚,工作证上确实是赵有成的照片,而且还有钢印红戳。这些赌徒们可是知道轻重的,真要是纠结起来,把人家镇上的书记给打了,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现在无非就是个参与赌博,最多也就是个批评教育,大不了拘留几天,总不至于处理得太严重。可真要是把赵有成和他带来的这些人给打伤了,那时候估计就得坐大牢!正当所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就听到窗玻璃哗啦一声,原来是张满屯拿起一张椅子,将一扇玻璃窗砸得粉碎。这家伙一看势头不对,二话不说,就来了个36计走为上策。看到大门已经被堵上了,当即砸碎了通往后院的窗玻璃,飞身就跳了出去。别看张满屯今年已经50岁左右,可从窗户往外跳的时候身手敏捷,如同虎豹一样!其实这也是蓝村这个地方习武成风,再加上民风彪悍,谁拳头大,谁就更有话语权。张满屯在练武上确实非常有天赋,即便是到了这把岁数,每天最少也要练上两个小时的功,身体状态一直保持得相当不错。村委会前后院各自有两个保卫科的小伙子把守着,后院的这两个看到有人砸窗户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本来寻思着,跳窗户出来的是个半大老头子,抓起来肯定不费劲儿,哪里知道却碰上了个硬茬!张满屯吐气开声,一个上步冲拳,正中一人的下颚,把这个小伙子打得头晕目眩,一头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别看只是中了一拳,可是这拳头的落点十分精准,正好打在下巴的末梢。人的脑袋就像个杠杆,下巴受重击之后,脑袋就会大幅度急甩,导致脑组织和颅骨相撞,这就是脑震荡的由来。张满屯出手稳准狠具备,而且下手快如疾风,一拳头就干翻了一个。另一个保卫科的小伙子一看不好,直接一矮身,双手抱向张满屯的腰部。这个小伙子原来也是体校出身,正儿八经地学过两年摔跤,只要是被他抱住了腰,就是200斤的壮汉也能给摔趴下。哪想到张满屯微微哂笑,把右膝盖发力一抬,正中这个小伙子面门!这一下应对得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这个小伙子只觉得头晕目眩,鼻血长流,也是一头扑倒在地。之所以张满屯能在蓝村为所欲为,一方面是有他三叔张良山作为靠山,另一方面这家伙手底下确实有真功夫。这两个保卫科的小伙子其实身手也不错,打个一般人都不在话下,可遇到张满屯都是一秒一个,全都被人秒杀了。打倒了两人之后,张满屯飞快地冲到墙角,从高粱秆堆里掏出了一架梯子。飞快地就爬上了村委会的屋顶,然后还把梯子也拽了上去。紧跟着他把这架梯子横铺,飞快地就跨越了院墙,跳到邻家的一个院里。这家伙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从砸窗户出来到上房逃走,总共连半分钟都没用。等到赵有成带着人出来之后,只看到地上有一架梯子,连人往哪个方向跑得都不知道。这次连赵有成都有点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己今天想来抓赌,居然碰到这么激烈地反抗。张满屯都已经被抓了现行,不俯首认罪,反而先是煽动村民,然后又来了个逃之夭夭,这种反应实在是太过激了。其实赵有成并不知道,张满屯早就预料了有这么一天,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周密计划。因为这家伙心里最明白,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被抓赌,还有一屁股的脏事儿烂事儿没被揭发出来。要说是别人来抓赌,张满屯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到时候肯定有他的三叔撑腰,也就是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今天来的是赵有成,听他的三叔张良山说过,这个书记一直和他作对,可以说是解不开的仇疙瘩。如果自己被赵有成给抓着了,不但三叔救不了自己,恰恰相反,还会把自己的三叔给搭进去。这些年不仅仅是在村委会设局这点事儿,还有很多欺压村民,霸占别人利益的事情。只要是自己的三叔不敢出面,那这些村民一定都会出来实名举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看就算是死得透透的了!张满屯早就和他媳妇不是一条心了,所以家里一分钱的存款和现金都不放,而是全放在秦寡妇家。现在虽然是深更半夜,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这家伙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了秦寡妇家。“快开门!是我!”
秦寡妇一听咱们的是张满屯,赶紧跑出来开了门。“满屯,什么事儿这么急呀?怎么慌成这样?到底什么事儿你赶紧说啊!”
秦寡妇焦急地说道。“别废话了,我平时放在你这儿的那个铁盒赶紧拿出来,我今晚就得走!”
这个铁盒是张满屯存在这里,可是上了锁的。但是秦寡妇长了个心眼,买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锁,再把原来的锁砸掉,将里面的东西看得明明白白。当看到里面全都是钱和存折的时候,秦寡妇心里面是又惊又喜。看起来张满屯对自己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存在这。可今天听说张满屯今天晚上就要走,心里面就是咯噔一下,看出来自己的靠山这是要跑啊!“满屯,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我还得给你生孩子呢!”
秦寡妇说道,“你得带上我,不然这盒子我不给你!”
现在都到了节骨眼上了,张满屯哪有闲心和秦寡妇废话。听到这威胁的话语,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