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此为止,大家让开一条路,让他们回去。”
李海洋大声地说道。田小强和手底下那帮工人全都愣住,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关节所在。只觉得今天晚上又有录音物证,还有这么多的人证,正是把王琪彻底斗垮的最好时机。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放他们走?那今天晚上劳心费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这些人并没明白,仅凭这些证据,确实可以让王琪蹲上一阵子,但实在是判不了太重。古语有云,宁治一服,不治一死,这句话说的是对那些明白事理的人。而王琪这种货色,如果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只会受到毫无底线地恶毒报复。不但是得罪他的人要倒霉,这些人的亲朋好友也都会受到残酷的伤害,对这种人绝不能有丝毫的心软。李海洋在前世上海中几起几落,见惯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可谓是阅人无数。像是王琪这种人只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绝对不能让他再有任何活路才行!常怀州的脸上好像是有一丝窃喜闪过,赶忙招呼着剩下的手下向大门口走去,但是王琪居然没有挪窝,依旧站在原地。“王总,咱们赶紧回去吧,好不容易这位李厂长手下留情,到时候他要是改主意可就麻烦了。”
常怀州赔着笑说道。王琪目光阴森,冷冷地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情我来负责。”
这家伙心里面明白,从刚才常怀州眼神的闪烁中可以看到一丝杀意,明显是起了反心!李海洋实在是太狠了,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手底下这些人心思说得活泛起来。现在是月黑风高,西山上空起了乌云,月亮早就不知去哪儿了,外面山道漆黑一片,正是杀人的好时机!如果常怀州在外面想要动手,自己身边一个心腹都没有,不得束手待毙?所以现在宁肯蹲监坐狱,过些年出狱之后东山再起,只要自己还有这条命在,常怀州这帮人就会心生忌惮。今天晚上是自己的劫数,只要是过了这个坎儿,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李海洋微笑着说道:“王总说笑了,咱们都是同行,互相打打闹闹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这西山石场算得了什么,大旗集团和雷州集团打了那么多次,不也是相安无事?天色晚了,恕不留客!”
说完,李海洋冲牛小山和田小强各使了一个眼色,这两人心领神会,都把地上的棍棒抄了起来。牛小山带着刘家五虎,田小强带着手底下几十号工人,就像是一堵墙般压了过来。常怀州知道,现在自己的机会稍纵即逝,再磨叽一会儿,不但会失去除掉王琪的机会,恐怕自己这帮人都得进去!红房子里面有几个得力心腹,都是常怀州平时用金钱拉拢过来的,现在正是用的时候。“王总太仗义了,不过这事儿哪能让他来扛,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扶着王总出去!”
那几个手下心领神会,上前七手八脚就把王琪给抬了起来。这家伙虽然心狠手辣,可惜身材实在是太过矮小,也就1米6出头的样子,被几条大汉七手八脚就给拖了出去。这一帮人刚刚出了西山石厂的大门,就看见大院里面灯光全都灭了,铁门也被重新锁上,没有一个人跟出来。王琪知道事情不妙,这帮小子要造反啊!可是现在手底下没有一个人可用,只能先服软再说。“怀州,平时我可对你不薄,这帮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工资也不老少吧?咱们好说好商量。”
常怀州却一声不吭,指挥着手下的人把王琪拖上吉普车,车子慢慢在山道上开始行驶。这辆吉普车里面挤了5个人,王琪被紧紧夹在中间,身边都是彪形大汉,全都是常怀州的心腹。“王总,你对我不薄?真好意思说得出口!在这一年里面我替你干过多少脏活?担了多少风险?”
“你倒好,害人的时候都不正经说话,用什么狗屁寓言故事让我们自己去悟,人死了和你一点关系没有是吧?”
“像你这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钱倒是拿走了七八成的老板,居然说对我们不薄?”
王琪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就在手下脑有反骨,今天就要动手造反了!赶忙求饶道:“怀州,看在咱们共事一场,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大旗集团全都是你的,反正在明面上也确实如此啊。”
“至于钱也好办,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银行,把钱全部打到你的户头上,我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来深川特区。”
“哈哈哈哈…”听到金盆洗手几个字,不但是常怀州笑了,他身边那几个手下也都笑出声来。因为在大旗集团,说出金盆洗手几个字的人都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甚至还有一个上了当地的新闻。“金盆洗手是吧?行,咱们去吞虎口,到那里让王总金盆洗手,回老家逍遥快活去吧!”
王琪变得面如土色,吞虎口这个地方距离西山不远,地势极为险要,公路在山间有几个非常险的急转弯,而且道路狭窄。在这里每年都会发生严重的交通事故,当地部门严防死守收到的成效也不大。所以这里也成了大旗集团害人的便利条件,有两次车祸就是人为的事故。常怀州这番话摆明了就是要让王琪葬身荒山!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王琪再也镇定不下来,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想要从车上跳下去逃生。可是他这种矮小的身材,哪里是旁边两个彪形大汉的对手,这两个人铁拳如雨,一会儿工夫就把王琪给打的动弹不得了。车辆小心翼翼地在公路上缓缓而行,终于到了吞虎口,这里到处都是黑压压的陡峭山壁,一看就是一个杀气很重的地方。王琪鼻梁骨都瘪了,这是在路上被人用石头砸击造成的,早就是奄奄一息。“拉下去,问出来钱都藏哪儿了,以后集团我说了算!”
常怀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