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此刻躲在厨房里的马来喜也是有些惊讶。
平时看江春梅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没想到发起飙来跟村里那些泼妇也是不遑多让啊。
这让马来喜有些心有余悸,刚才他做的那些事情,江春梅要是真的发飙的话,那事情就闹大了,但她就是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江春梅心里多半是愿意的,但有些道德的枷锁,身为女人的她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跨得过去。
想明白这些事情后,马来喜有些激动,也就是说,只要再有下次机会的话,江春梅很可能就会半推半就的成全了他!
一想到江春梅那凹凸有致的身子,那修长白皙的腿,还有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穿的那一幕,马来喜就感觉他自己几乎快要扛不住,几乎快要撑爆了。
只听外面大妈的气势瞬间弱了不少,有些不满的道:“春梅,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报丧,你这是诅咒我们家呢?”
“我们就是来找你男人要个说法,那马来喜欺人太甚!”
“刚才我们去老三家了,老三媳妇说了,马来喜收回土地租金就罢了,还想把他妈十年前卖给我们的地收回去,这种行为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为了这个事情,我儿子和儿媳妇都回来了,你男人是咱们村的村支书,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们主持公道!”
欺人太甚?
主持公道?
黑暗中,厨房里的马来喜一脸的冷笑,大伯家有一天居然也会觉得别人欺人太甚,想让村支书主持公道?
合着他们家的意思,是他们能欺负别人,别人就不能欺负他们了?
这不是大型双标现场吗?
只听见蒋春梅声音有些讥讽的道:“就你们家也好意思提欺人太甚?”
“当初马来喜他妈走的时候,虽然我还没嫁到吴家村,但也听人说了,你们就是看人家等着急用钱,故意压价呢,五六万的地你们给了人家三万块钱,欺人太甚的是你们吧?”
“当初马来喜没爹没妈没人管,快要饿死的时候,你们这些他最亲的人帮他主持公道,给他一口吃的了没有?”
“非但没有,马来喜上门要口吃的,你老公马存义还一脚揣在他的脑门上,把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踹得口鼻流血,这个事情村里谁不知道,你也好意思在这里说人家欺人太甚?”
“没错,我男人是村支书,但和不和解这个事情,权力在马来喜那里,关我男人什么事,他就算帮你们说话了又怎么样,马来喜能听他的吗?”
“人家现在是汪乡长的外甥,我男人犯得着为了你们去得罪汪乡长吗?”
“再说了,马来喜好像只是答应了要跟他三叔家和解吧,并没有答应跟你们家和解?”
“可你们却跑来我家大呼小叫的,你们有没有想过,马来喜有可能连他妈卖给你们家那块地都不要了,一定要让马存义进去蹲个三年五载?”
“想想你们对马来喜干的那些事情吧,他可能早已经对你们恨之入骨了,眼下有这么个机会,他能轻易放过你们吗?”
“居然还在这里嫌人家要求多,你们是还没有睡醒,没分清楚状况吧,人家给你们机会和解了吗?”
外面,马来喜的大妈,堂哥堂嫂听到江春梅这番话,直接是愣住了,紧接着一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就跟吃了屎一样。
江春梅说的没错,搞不好马来喜压根就没想过给他们家和解的机会,要把他们家往死里整呢!
而他们现在,居然在这里抱怨人家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