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星期天,余心雨不用去总医院。上午她在诊所忙了一上午,致了下午三点多钟,她和美男说了一声,然后她骑自行车向林桐飞家驶去。
昨天晚上她给李玉输完液,临走时林桐飞要去送她,她说什么也不让,她不想让张沭丽误会。这些天她基本上没怎么和张沭丽碰面,每次都是在张沭丽来之前她就离开了。
最后没办法林桐飞说:“心雨,明天是星期天,我休息你也不用到总医院去,明天你白天过来吧,晚上来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真有点不放心。”
余心雨望着林桐飞那关切的目光,她不忍心拒绝他,于是她说:“好吧,明天上午肯定挺忙的来不了,下午我过来吧。”
林桐飞高兴地说:“心雨,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在家等着你,你可别忘了。”余心雨笑着答应了。
余心雨骑车来到林桐飞家,她敲了敲门,此时林桐飞和林学海都坐在客厅里看着李玉在客厅里来回散步。这时听到敲门声,林桐飞赶紧过去打开门看到心雨,他高兴地说:“心雨,你来了。”
余心雨来到里面,看见李玉在那来回散步活动就高兴地说:“桐飞,伯母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
林桐飞说:“昨天晚上就下地活动了,刚开始感觉挺累的,这不经过今天一整天的活动已经感觉不到累了。”
李玉和林学海一见余心雨来了都高兴地迎了上去,李玉说:“小余姑娘你来了,这几天真是太辛苦你了,以前你总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没时间和你说说话,谢谢你!今天正好有空陪伯母说会话,好吗?”
看到李玉恢复的这么快,余心雨心里非常安慰,她感觉这些天自己所有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说实话每次到林桐飞家来,她心里都非常忐忑不安,一方面她怕林桐飞的父母认出自己,另一方面她也怕和张沭丽见面彼此尴尬。以他们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又当着林桐飞父母的面,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行为举止都不好把握。
好在这些天她都没见着张沭丽,也许是她来的早,也许是张沭丽为了避免和她见面故意晚来。如今面对着林桐飞的父母,她心里既感觉有些紧张又感觉很亲切,她说:“伯母,你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我和桐飞是朋友,我做这点事不算什么,用不着谢。”
李玉说:“小余姑娘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再说客气话了,来到沙发这坐。”
余心雨看了一眼林桐飞,林桐飞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余心雨走过去和李玉挨着在沙发上坐下,林学海和林桐飞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李玉拉着余心雨的手说:“小余姑娘你不仅长得俊俏,而且心地善良又很会照顾人,不知将来哪个小伙子有福气能娶到你。”听了李玉的夸奖余心雨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什么。这时李玉接着又说:“小余姑娘,你有男朋友了吗?”
余心雨笑着摇了摇头,李玉接着又说:“只可惜我们桐飞已经有未婚妻了,否则的话我真希望你能给我当儿媳妇。不过你放心,将来伯母一定给你介绍一个好小伙子。”
李玉此话一说出口,余心雨感觉自己有几秒钟的晕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太过兴奋了,还是太过悲伤了。与此同时一股饱含着酸楚的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此时林桐飞的心里也非常激动,他在心里说妈妈,一年前如果不是您千方百计的反对,心雨或许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您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听他妈妈这么说林桐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李玉说着话忽然发现余心雨流泪了,她不知所措地说:“小余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余心雨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赶紧擦干眼泪说:“伯母,不是的,只是看你这么关心我,我一时太高兴了,忍不住就流泪了。”
李玉松了一口气说:“这孩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那好以后你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千万别客气。”余心雨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这时李玉又说:“对了,小余姑娘,你家是哪的?”
余心雨说:“我家是外地的,离这有几百里地呢。”
李玉忍不住又问:“你家离油田这么远,怎么想起到油田上来开诊所。”
余心雨笑着说:“我在油田这上了两年卫校,毕业之后,我在油田上又工作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才回家乡的,之所以来这开诊所是因为一个好朋友的邀请。”
这时林学海忍不住问:“小余姑娘,你在油田上工作过,在什么单位?”
余心雨不加思考地说:“就在采油一厂燕湖大队卫生所。”林学海一听马上想起来了,小余姑娘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问过她,她说过,她和桐飞是在燕湖大队上班时认识的,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余心雨话刚一出口立马感觉有些不妥,可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她心里感觉慌慌的。
李玉听心雨说完吃惊地睁大双眼急切地问:“你在燕湖大队卫生所上过班,你叫,对了我经常听桐飞叫你心雨,你叫余心雨,难道你是……。”
还没等李玉说完林学海忍耐不住抢着说:“老李,难道你还没明白,她就是桐飞原来的女朋友余心雨。”
林学海此话一出口,李玉顿时惊呆了,余心雨心里也很惊慌,她和林桐飞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空气顿时凝固了,室内静悄悄的,四个人谁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