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世间有多少风风雨雨,有多少悲欢离合,时间这位严厉的长者都会照样悄悄的溜走。
转眼几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天是余心雨值夜班。通常值夜班由于一个人太害怕,所以她们俩互相做伴陪对方值夜班。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她们俩就朝卫生所走去。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中没有一个星星,冷风阵阵吹来,余心雨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宋美男关切地说:“心雨,今天天气很冷,你穿的那么少,小心冻着,咱们返回去你穿件外衣吧。”
余心雨说:“不用了,快去吧,如果去了病人,我们不在就不好了。”
两个人来到卫生所,其他人都已走了,只有值连班的杨医生一个人在。余心雨和他交完班杨医生也走了。
卫生所里静悄悄的,她们俩来到值班室,值班室里东西不多,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部电话机。由于没有病人她们俩都坐在床上,宋美男还在织那件红色的毛衣。这件毛衣还是她和冯星晨恋爱时她给冯星晨织的,刚刚把大身织完袖子还没织呢,冯星晨就和她分手了。宋美男一气之下就把毛衣拆了一部分。现在她又把毛衣找出来说把毛衣织完了留着做个纪念,同时也不时地给她自己提个醒。
余心雨是从来不织毛衣的,她不会织也不愿意学,一针一线的她闲麻烦,她想有那时间还不如看看书呢。余心雨看着宋美男一针一线织的那么认真,她想当初宋美男织这件毛衣的时候,一定是把自己的这份感情也织在里边了。如果冯星晨看到这个情景也一定会被感动的,人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宋美男见余心雨呆呆地看着自己愣神就问:“心雨,你呆呆看着我在想什么。”
余心雨被她一问这才醒悟过来,她不想提起冯星晨使宋美男不高兴于是就说:“没想什么。”
宋美男不相信地看着她,她只好又说:“我在想你是真的爱上王冕之陷入情网了吧。”
宋美男微微一笑显然是默认了她说:“怎么说呢,他这个人的个性和冯星晨正好相反。和冯星晨在一起他处处关心我、爱护我,什么事都顺着我,我们俩之间没有争执,没有烦恼。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和谐,很默契,平静的像深山幽谷里静静的湖水,激不起一丝波浪。而和王冕之在一起就不同了。他能掌握你的喜怒哀乐,他可以使你哭,使你笑,使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一切事情。有时他天真的像一个孩子,而有时又复杂的深不可测。我觉着有时很了解他,而有时又觉着一点也不了解他。”接着宋美男就把星期六举行舞会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余心雨听了以后被他们那种强烈的感情振撼了。她感到王冕之和宋美男之间的感情就像大海,有时风平浪静,而有时又波涛汹涌。而她和林桐飞之间的感情就像一条大河,虽然不会有狂风暴雨,但是却需要冲过一些暗礁和险滩才能远远流长。
这时宋美男接着又说:“心雨你看他温柔的时候使我心醉,而当他出口伤害我的时候又使我心痛。我现在很矛盾,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知道我这次是完了,我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余心雨也替宋美男高兴,她经历了感情的挫折之后,终于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于是她说:“美男,但愿王冕之也同样爱你。我希望你们俩这段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我也希望你忘掉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我衷心祝福你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宋美男甜甜的笑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余心雨又说:“我记得在一本书上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的初恋固然难忘,但第一次进入情感天地的异性,其实并不一定就是内心理想最为合拍的伴侣。在初恋中一度破灭的爱情也不像那狂风吹落的花朵,永远不能在心灵的枝头重新开放’。我想这朵重新开放的花朵将更加娇艳,更加美丽,散发出更加迷人的光彩,就像现在的你。这朵花只许别人浇灌它、爱护它,却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摧残和打击,否则的话它的生命将会彻底枯竭的。”
宋美男听心雨说完呆呆地出了一会神,然后说:“心雨,我明白你的意思,事已至此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后悔。说真的心雨我真服你,多读点书确实有用,连说话都带有哲理性,富有诗意。”
“嘟、嘟。”这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余心雨过去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青年男子,只见他跑的气喘嘘嘘的,一付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着急地说:“不好了,大夫我奶奶昏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