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她把这事和美男说了,宋美男当然也很高兴,她们俩提前给赵阅买好生日礼物。
晚上七点她们俩准时来到了赵阅家。他家住的是平房,大门虚掩着,她们俩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来到里边心雨看见一进屋是个大客厅,有二间卧室,一个厨房,整个房间布置的很华丽、很漂亮、也很舒适,甚至还有点浪漫气息。整个大客厅的顶棚贴着壁纸,上面装饰着一组华丽的吊灯,灯光明亮柔和,录音机里飘出轻柔的音乐。最吸引心雨的是右边靠墙处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养鱼缸。里面有假山、绿草,有几个小彩灯一闪一闪的点缀在其中,有十多条小金鱼在里面游来游去的非常漂亮。
赵阅正在厨房里忙着炒菜,见她们俩来了赶忙迎了出来说:“小余,小宋你们来了,看看我家布置的怎么样。”余心雨说:“布置的很好,很舒适,很温馨。”宋美男接着说:“赵阅,这是我和心雨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衷心地祝愿你生日快乐!”
赵阅接过礼物说:“你们俩跟我还客气,买什么礼物,你们能来我就非常感谢了,你们俩快请坐吧。”
她们俩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不一会菜都炒好了,他在客厅正中央放上一个大圆桌,首先在桌子正中放上一个大的生日蛋糕,然后她们俩帮着把炒好的菜端上来摆好。
刚刚布置完毕,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赵阅做什么好吃的,老远就闻着香味了。”话音刚落一个人很快走进屋来。心雨见来人是一位女士,高挑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一般高,只是略显削瘦有些过分苗条了,梳着齐肩的短发,人长得十分清秀,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长了几个小雀斑。她看见心雨她们俩就对赵阅说:“好啊,赵阅邀请了贵客,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赵阅笑着说:“小柳你可来晚了,一会罚酒三杯。”
然后他跟余心雨和宋美男说:“这位是咱们大队团支书柳迪。”又指着她们俩对柳迪说:“这两位是卫生所新来的大夫余心雨和宋美男。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入座吧。”
四个人相继坐好之后,余心雨发现一直没看到他的妻子和孩子就问:“赵阅,怎么没见你妻子和孩子,让她们也一起来坐吧。”
赵阅低声说:“不用管她了,她回娘家了,我儿子放在他姥姥家,所以她也每天都回去。”
余心雨忍不住又问:“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她难道不知道吗?”宋美男见赵阅面有难色就碰了心雨一下说:“心雨,看你刨根问底的好像是让你来查人家户口的,你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来了,来我们大家都把酒杯举起来,祝赵阅生日快乐!”
四个人端起酒杯赵阅又说:“谢谢你们!为了我们大家的相识和友谊干杯。”
四个人都把酒喝了,宋美男把各人酒杯又重新倒满,这时小柳说:“现在请我们的寿星许愿吹蜡烛。”宋美男站起来把所有蜡烛点燃了,然后赵阅也站起来闭上眼睛许了愿,一口气把所有蜡烛都吹灭了。他把蛋糕切成几份,每人面前放一份,他说:“大家都别拘束尽情地吃、喝,让我们开开心心地渡过这个难忘的夜晚。”
几杯酒下肚赵阅的话逐渐多了起来,他说:“今天是这几年来我过得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再一次谢谢你们。你们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有一个好工作,井队上的保管员。有妻子,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其实不然我并不幸福,每天我都生活在寂寞和孤独之中,我已经和我的妻子分居快两年了”。
赵阅说到这三个人都大吃一惊,赵阅又说:“刚开始结婚时,她对我还可以。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孩子身上了,对我总是冷冰冰的。她天天回娘家,有时我一整天都见不着她的面。她曾向我提出过离婚,但我不同意。”
听到这柳迪忍不住说:“这种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为什么还要维持呢,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婚好。”赵阅把一杯酒喝干了又说:“我也想过要离婚,可是我又不忍心这样做。”
小柳又问:“那么你是否想过,她是否爱上别人了。”
赵阅语气非常坚定地说:“不会的,我了解她这个人,她特别老实、忠厚,唯一的缺点是对人冷淡、脾气有些古怪。本来我们俩的感情基础就不牢固,再加上有了孩子以后,她觉着有了依托又有她父母照顾,就觉着我可有可无了。但是我觉着,既然她嫁给了我,而且又为我生了一个好儿子,我就应该对得起她,我就应该担负起责任。如果我们俩离了婚,孩子不是失去父爱就是失去母爱,那么就会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那么我们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怨痛苦,就会让下一代人来承担,我怎么忍心那样做呢。”说着话赵阅感觉双眼已涌满了泪水,为了掩饰他赶紧低下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心雨说:“赵阅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还不到三十岁,今后的人生道路还很长,如此下去岂不毁了你的一生。”
赵阅苦笑了一下说:“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至于我自己已经无所谓了,我活着跟死了差不多,我每天晚上都失眠睡不着觉。每到这时我就会加倍感到孤独、痛苦。每天我都要喝酒,也只有喝酒的时候,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忘记一切烦恼。我现在拼命地干活,业余时间做些小买卖多挣些钱,为我儿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让他上大学,走一条与他爸爸完全不同的道路。他的妈妈和姥姥不就是因为我没文凭,是个工人才看不起我的吗,我要争这口气。”
宋美男半天没说话听他说到这,她把筷子使劲往桌子上一放气愤地说:“赵阅你也太古板了,离了婚不也照样能培养你儿子上大学吗?既然因为你是工人没文凭,她就看不起你,你又何必牺牲自己去维持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呢。”
听她这么说,赵阅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别人有的我也必须的有,现在我已经有了,说什么我也得维持下去,我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再说她非常爱我们的孩子,她也还没有完全抛弃这个家,我有信心和希望用我的真情和实意来感化她,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