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晓听说盛昊天去出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正好她这两天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不过,她怎么感觉盛昊天好像和她的感受一样?
应该不可能,唐逸晓摇了摇头,想甩开自己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少夫人,需要给您准备车吗?”管家问。
“不用了,你忙吧。”唐逸晓说完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她才不要盛家一丝一毫的恩惠。
唐逸晓想着这几天不用见盛昊天,脚下的步子都轻快起来。
几天后。
夜色浓重,唐逸晓抱着女儿的照片和她正在梦中相会。
“咚咚……”
房间的门被敲响,唐逸晓被扰了美梦,不悦的蹙着眉头,起来开了门。
“少夫人,徐助理打电话来说少爷喝醉了,马上就到家。”管家站在门口朝她恭敬的低着头。
唐逸晓刚被吵醒,还有一些迷糊,听了管家的话,没好气地道,“你们把他送回房间睡觉不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少爷喝醉了,嘴里一直念着少夫人的名字,少夫人还是赶紧换上女佣装去照顾少爷吧。”管家好心好意的提醒。
管家传完话就退了下去。
唐逸晓气恼的换好女佣装往别墅走去。
管家说盛昊天喝醉后一直在唤着她的名字,她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呢。这几天盛昊天出差,她难得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盛昊天突然回来,说不定是憋着什么坏。
唐逸晓满腹疑惑的来到别墅大厅,偌大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人。
“唐逸晓呢?还不快叫她来伺候我,她可是我的专属女佣。”
盛昊天醉醺醺地低吼,他被徐燃和管事一人掺着一个胳膊进门,嘴里还不时念叨着,“专属女佣。”
唐逸晓听的一头的黑线,这确实是念着她的名字,不过是喝醉了都念叨着怎么折腾她。
“少夫人。”
“少夫人。”
徐燃和管家对着唐逸晓异口同声地道。
唐逸晓点了点头,“你们还是把他扶回卧房吧,我可掺不动。”
盛昊天猛地甩开两人的掺扶,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沉声道,“唐逸晓呢?还不叫她跟我滚过来。”
如果不看他那醉醺的双眸和摇晃的身姿,光听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一样的霸道,一样的讨厌。
唐逸晓见他朝自己的方向扑过来,灵巧的躲到一边,眉头紧蹙,“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应该是醉了,只是不知道醉到什么程度。”徐燃赶在盛昊天扑倒之前,过去把人扶住,看向她,“少夫人……”
唐逸晓皱了皱眉,“不管醉没醉,你们赶紧把他送回房间。”
徐燃和管家上前,想照旧一左一右的掺着盛昊天往楼上去,盛昊天却不配合起来。
“唐逸晓……”盛昊天把上来搀扶自己的人挥到一边,扯开了嗓子喊,“唐逸晓你还不快点滚过来扶我。小心我……”
他霸道的吼了一半,脚下一个踉跄,不是徐燃离得近扶了他一把,估计已经出溜到地上去了。
唐逸晓冷眼看着他威风八面的耍酒疯,疯子,就连喝醉了也没忘记要威胁她。
徐燃和管家合力把盛昊天弄上楼,放倒在床上,大冷的天愣是折腾出了一脑门的热汗。
“少夫人……”徐燃看着站在门口的唐逸晓欲言又止。
“徐助理麻烦你帮盛昊天把外套脱了。”她才不想亲自动手去伺候那个以折磨她为乐的男人。
等徐燃帮他把外套脱了,她只需要把被子给他盖上,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管家上前帮着徐燃把盛昊天扶起来,脱了他的厚外套,正准备脱西装,盛昊天蓦地睁开了眼,盯着一左一右扶着自己的人,怒吼道,“唐逸晓死哪去了?”
“少夫人已经来了……”管家抬手朝后指着唐逸晓站着的方向。
盛昊天一把推开管家下了床,摇摇晃晃地朝唐逸晓走去,在她的面前站定,他伸手往她的右侧一抓,抓了个空,他用力的摇了摇头。
“两个唐逸晓……三个唐逸晓……”盛昊天嘴里嘟囔着,嘴里的酒气直接喷到唐逸晓的脸上。
“好浓的酒味。”唐逸晓捏着鼻子往后退。
“唐逸晓……你敢跑……”盛昊天一字一字地大声怒吼,怒目圆睁,“你……你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
唐逸晓在原地站定不动了。
盛昊天眼前的两三个唐逸晓终于合并成了一个,他抬手,这次没有抓空,一把就把她给拽到了面前,刚才还恨不得要杀了似的怒目圆睁,这一会儿又突然变的温柔起来。
“晓晓,别怕,我说了只要你哄得我开心……”
盛昊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好像在自言自语,他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唐逸晓的身上。
唐逸晓觉得满头的黑线,这态度转换也太快了吧。
“管家,我力气太小,快撑不住了……”唐逸晓撑着盛昊天的身子往床边去,她喊了半天没人回答。
好不容易把盛昊天安置在床边坐着后,她抬头一看,房间里哪还有两人的踪影。
“跑那么快?”她气喘吁吁地道,然后塌着肩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要能跑她也早跑了。
谁想对着一个醉鬼,还是一个霸道又神经的醉鬼。
“头好疼……咝……”盛昊天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头轻声唤着。
“乖,睡觉了,睡了起来就不疼了。”唐逸晓推着盛昊天,想让他上床睡觉。
盛昊天跟个雕塑似地坐在床边,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动,口中喃喃,“水……水……”
唐逸晓没办法,她直起身走到小圆桌旁,看着桌子上的透明小凉壶愣在当场,以前盛昊天喝醉了,她都是用这个小凉壶冲好蜂蜜水放着给盛昊天解酒的。
“头好疼……”
盛昊天的声音打断了唐逸晓的思绪,她摇了摇头,甩开那些记忆,拿起小凉壶倒了一杯水,拿到鼻子前一闻,蜂蜜的香甜味道传来。
她端着水走到床边,往前一递,催促道,“快喝。”
“为什么那么凶?”盛昊天用力的拍了一下床,一本正经的指责,“身为女佣怎么可以对主人那么凶,没人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