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了,除非那块象征她身份的玉佩落到了北越皇上手中,北越皇上怀疑她是他外孙女,才这般厚待她。但玉佩在宫里遗失,容王世子大张旗鼓都找不到,哪那么容易落到北越皇上手中?明妧没想到她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恰恰就发生了。连着收了北越皇上两回赏赐,明妧不能不进宫谢恩了,她让人准备马车。这边明妧坐马车进宫,那边北越皇上赏赐了明妧两套头饰的事一阵风传开,连明妧这个当事人都这么吃惊了,何况是其他人?头一个就是北越皇后,她一直以为那头饰是北越皇上弥补安南郡主的,怎么会是赏给镇南王世子妃的?还有安南郡主本人,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弄错了,那头饰是给她的啊!等确定头饰赏赐给明妧了,安南郡主眼眶都气红了,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要这么待她?!还有容王世子,北越皇上把自己的贴身玉佩赏赐给明妧就够他吃惊的了,这才过去没几天,又赏赐她两套头饰?皇上这么赏赐安南郡主他不吃惊,可皇上赏赐的是明妧啊,就不能不叫容王世子疑惑了。镇南王世子妃也没有做什么格外招人喜欢的事,皇上为何如此厚待她,难道真如大家猜测的那般在拐着弯的给容王府造势?马车徐徐驶向皇宫,在宫门前停下让侍卫检查,明妧手里有北越皇上赏赐的贴身玉佩,可随意进出皇宫。上回进宫遇刺,差点丢了小命,这次进宫把赵风和赵烈都带上了,侍卫可能误会是容王世子的人了,没有阻拦。明妧那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不阻拦,上回她就带他们进宫了,别说赵风和赵烈两个了,就是任何一个,刺客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马车停下后,公公领着她往御书房走。知道明妧来谢恩,北越皇上忙道,“快宣。”
北越皇上声音急切带了些颤抖,公公都愣住了,皇上好像很期盼见到卫姑娘似的?他赶紧转身去传话。明妧迈步走进去,就感觉到有两道眸光落在她身上,她抬头就看到北越皇上和顺公公都看着她,看的她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没擦干净。柳儿侧头看了一眼,复又把头低下。北越皇上越看越觉得明妧那双眼睛像是了云曦郡主,之前还有点怀疑,现在所有的疑虑都消了,他相信这绝不是巧合。明妧上前福身,谢皇上赏赐她玉佩和头饰。北越皇上笑道,“喜欢就好,只要你能治好容王的病,朕一定重重有赏。”
御书房里除了顺公公还有宫女太监,一向目不斜视的他们,实在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打量明妧。明妧松了口气,果然是因为容王才赏赐她的,明妧道,“皇上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医治容王。”
北越皇上满意一笑,道,“可会下棋?”
明妧懵了一瞬,轻点了下头,“会一点儿。”
“那陪朕下一局,”北越皇上起身道。他都起身了,明妧哪能拒绝,何况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只是北越皇上怎么就要和她下棋呢?明妧坐到北越皇上对面,道,“皇上,前几日,容王世子嘱托我帮你把脉,调理身子,我先给您把脉吧。”
北越皇上把手腕搭在棋盘上,明妧帮他把脉,渐渐的,她清澈见底的眸光凝重了起来,北越皇上的身子确实不容乐观。明妧收了手,顺公公忙问道,“皇上身子如何?”
明妧看了顺公公一眼,望着北越皇上道,“等我回去就调制药丸,皇上需每日服用。”
北越皇上笑道,“你的医术,朕放心。”
北越皇上让明妧先下棋,明妧也不推让,从旗盒里拿出一颗棋子来,墨玉棋子,触手升温。明妧下了一子后,北越皇上落子。走了十几步后,北越皇上问道,“你和容王世子是如何认识的?”
突如其来的发问,明妧愣了下,北越皇上不是知道她是怎么和容王世子认识的吗,怎么又问,她道,“容王中毒了,我帮他解毒认识的。”
北越皇上继续下棋,顺公公笑道,“卫姑娘这一手高超医术,太医都自愧弗如,这棋也下的不错,必定出身世家望族。”
明妧谦虚了几句,北越皇上又问她家中还有什么人。这回明妧不纳闷都不行了,北越皇上怎么突然对她家世感兴趣,他就算好奇,也该问容王世子吧?想到可能已经问过容王世子了,明妧就犯难了,万一撒谎对不上,不知道会不会怪她欺君?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都说伴君如伴虎啊,不能不小心点。这会儿容王世子也不在,为了以防对不上,明妧只能选择说实话了,“双亲都在,还有一个大哥和小妹。”
顺公公飞快的看了北越皇上一眼。卫姑娘的双亲都在啊,那是不是公主没死还活着?公主不止给皇上生了一个外孙女,而是两个,还有外孙儿?北越皇上也没想到他临时起意问明妧家中情况,会得到这样的答复,高兴之余又有些患得患失,他怕是空欢喜一场,那块玉佩只是明妧偶然所得,并非祖传之物。北越皇上没再多问,他一分心,明妧竟然赢了他一局。看着明妧高兴模样,北越皇上笑道,“你赢了朕,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明妧摇头道,“皇上让着我,我才有机会赢,又赏赐我那么多,哪还能要赏赐啊?”
顺公公笑道,“卫姑娘不用跟皇上客气。”
明妧嫣然一笑,“那我能不能听皇上说说和云曦郡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