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吧,无冤无仇,为毛要这么针对她?明妧不是泥人,她也是有脾气的,本来被抓来北越,就积攒了一肚子火了,见到楚墨尘方才消了三分,现在被一个郡主刁难,压下去的怒气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有人自取其辱,那就别怪她真羞辱她了。她是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就算真做错了什么事,这黑锅也是绑架她的容王世子背,她怕什么?明妧笑了一声,道,“安南郡主的舞姿是不错,但比起你的外祖母云曦郡主差太远了。”
“你!”
安南郡主气的娇容扭曲。她只是想刁难明妧,让她被北越皇帝所厌恶,顺带讨好北越皇后。还有一点,她处处针对她,容王世子必定厌恶她,到时候推波助澜,她就能尽快嫁回东陵了。没想到明妧被她刁难不仅没有惶恐不安,居然顺着她的话贬她了。她气的粉拳攒紧道,“你才多大年纪,你见过我外祖母跳舞吗?!”
明妧淡淡一笑,道,“云曦郡主三十多年前便过世了,我自然是没机会目睹她的惊人舞姿,但我至少听过,安南郡主的舞姿连舞姬都比不过,如何和云曦郡主相提并论?”
“难道安南郡主觉得自己的舞姿能和云曦郡主比吗?”
明妧淡笑反问道。安南郡主气的咬牙,“我自然比不过外祖母,但也轮不到你来逼视我!”
“我倒想看看,你跳舞得多美!”
如果明妧的舞姿比她好,指点她几句尚可,但也不能鄙视她,要是跳的没安南郡主好,那就是自取其辱了。这就是个死局,人家是要把她往死胡同里逼啊。明妧没说话,那边楚墨尘把酒杯放下道,“卫姑娘医术高超,安南郡主眼神不好的话,可以让她给你开张药方。”
楚墨尘公然护着明妧,所有人的眸光又都望着他了。安南郡主气红了双眼,望着北越皇上道,“外祖父,他们都欺负我。”
明妧一脸无语,到底谁欺负谁啊?要不是两对坐在对面,她真的忍不住要给她下毒,给她点颜色瞧瞧了。北越皇帝望着楚墨尘道,“镇南王世子何出此言?”
楚墨尘望着北越皇上道,“卫姑娘眉间有几分神似内子,这回来北越,更像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我便多看了她几眼。”
“我没瞧见她对安南郡主有不屑之色,整个大殿里谁不知道安南郡主是北越皇上你最宠爱的外孙女,即便心有不屑,也不会表现在脸上,除非是活腻了。”
楚墨尘这话也算是公然指着安南郡主故意找茬了。安南郡主知道明妧就是镇南王世子妃,但是她不能说。她从小在东陵相府长大,从未去过大景朝,根本就不认得明妧,她又是从何处得知她身份的?难道是猜的吗?这样的猜测说出来谁信?大家的眸光都落在她身上,楚墨尘的话虽然不动听,但是实在啊。皇上宠爱的,别说是人了,就是只狗,都得笑脸相待。谁吃饱了撑着敢在北越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不屑安南郡主?这不明摆着是安南郡主看卫姑娘不顺眼了,故意挑衅她吗?要说两人也才见面,不该生出矛盾来,难道只是因为卫姑娘碰巧坐在了她的对面?若是如此,那安南郡主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些。不过这卫姑娘倒是好胆识,她居然真的贬了安南郡主……北越大臣一脸看热闹的神情。安南郡主气的双眸通红,北越皇后道,“安南郡主刚刚献舞一曲,卫姑娘不妨也跳支舞吧。”
明妧望着北越皇后,为难道,“有孕在身,不便献舞。”
“有孕了?”
北越皇后一脸诧异。明妧有点坐不住了,丫的一个比一个能装啊,她有身孕的事容王府上下都知道,也早传出容王府了,刚刚她进大殿,还有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不检点,未婚先孕……这会儿北越皇后也装不知道,骗谁呢?明妧望向容王世子,让他来解释。容王世子起身道,“有件事,我隐瞒了皇祖父。”
北越皇帝挑眉道,“什么事?”
容王世子回道,“卫姑娘是孙儿回京途中偶遇的,她医术高超,是位大夫,孙儿带她回府是为了给父王治病。”
“孙儿也的确心悦与她,欲娶她为世子妃,只是孙儿遇她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