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审问丫鬟,揪出了背后偷药的人,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长辈包庇,赔偿了一万五千两平息此事。只是晚一些恢复容貌,就能看清楚一些人,沈三姑娘觉的值得。明妧领着沈三姑娘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送了她一只玉镯,不管怎么说沈妙言额头的伤也因明妧而起,明妧帮她买药是应当应分的,沈大太太会做人,侯府自当礼尚往来。给老太太请安之后,明妧陪着沈三姑娘在花园逛了半圈,她就告辞了,明妧送她出府。这边东宁侯府的马车刚刚离开,那边一驾更奢华大气的马车徐徐驶来,马车之后还跟了六名护卫。明妧好奇是什么人出行这么大的阵仗,结果马车在侯府跟前停下了,从马车内先后走下来两张熟悉的面孔。先从马车里出来的姑娘,身穿一袭湖蓝色云锦裙裳,乌黑发亮的头发,绾成流仙髻,上面戴着蜜花色玉簪,腰系石榴红如意丝绦,上面挂着一金丝线绣的海棠香囊,秀目黛眉,落落大方。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晋王府晋阳郡主。她下马车之后,伸手去扶马车里的人,其身份可想有多尊贵。华阳公主扶着晋阳郡主的手下马车,见明妧看着她,她勾唇道,“卫姑娘见到本公主很吃惊?”
怎么能不吃惊呢,皇上不是禁足她半个月吗,这还没到时间呢,难不成宫里头的时间过的更快些,明妧将心中猜测压下,恭敬的福身行礼,然后回道,“没想到华阳公主会来侯府,的确有些吃惊。”
华阳公主笑声悦耳道,“卫姑娘谦虚了,满京都谁不知道定北侯救过父皇,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你三妹妹又代替你嫁给我四皇兄为妃,虽说定北侯府只是侯爵,可丝毫不比那些亲王府差。”
这话倒也不错,皇上是念恩情的人,只要他在位一日,定北侯府就会荣宠不衰,将来有良心的皇子继位,也会善待定北侯,当然,四皇子铁定是没有这份良心的。明妧只笑了笑,并未接话,只道,“华阳公主、晋阳郡主里面请。”
华阳公主迈进侯府,望着明妧道,“前些天,我无意用鞠球砸到你,听四皇子妃说你后背淤青一片,都不能躺着睡觉,已经痊愈了?”
明妧点头,“谢公主关心,已经好全了。”
晋阳郡主接话道,“真是对不住你,要不是我笨手笨脚乱扳弓弩,差点射伤你,也就没这么多事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和华阳公主的无心之举,将来大家还是好朋友。”
她脸上甜美的笑容,还有说的话,听得明妧眼皮子乱跳,这是要做朋友直到害死她为止呢,姐姐我命没那么硬,也高攀不起啊。只是人家一个公主,一个郡主登门来跟你做朋友,是莫大的殊荣,祖坟上冒青烟的事,明妧一个小小侯府嫡女能不感恩戴德欢欢喜喜的点头吗?不应下,那是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妧一脸笑容的点头了,只是心下难免疑惑,晋王和二老爷合谋杀害定北侯,定北侯一死,这爵位自然就落到二房头上了,皇上虽然不会像信任定北侯似的信任二老爷,但让定北侯在女儿出嫁之际离京是皇上的决定,皇上肯定会心存愧疚,到时候肯定会重用二老爷,以告慰定北侯在天之灵。那时候定北侯府长房也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华阳公主和晋阳郡主有必要专程来给她赔礼,顺带送添妆吗,她真有那么大脸面?明妧领着她们朝内院走去,只是还没走到二门,身后就跑过来一公公,在华阳公主的贴身丫鬟耳边低语了几句,丫鬟低声和华阳公主禀告,华阳公主就望着明妧道,“本公主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从丫鬟手里接过锦盒,送给明妧,那是她给明妧的添妆。晋阳郡主是陪华阳公主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明妧只好转身送她们离开,马车刚跑没影儿,卫明依她们就跑过来,脸颊通红,气喘吁吁道,“怎么就走了?”
可怜她们得知消息一路跑来,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别说看到人了,连马车影儿都没瞧见。谢婉华眸光落到喜儿手里拿着的华美锦盒上,羡慕道,“华阳公主送你什么添妆?”
看着她们羡慕的眼神,明妧心好累,喜儿把锦盒打开,卫明依她们眼珠子都瞪圆了,居然……是一只荷包!专程从宫里头来送添妆,居然就送一只荷包,“这肯定是华阳公主亲手绣的。”
“没想到华阳公主的绣工这般了得,”谢婉华吃惊,娘告诉她公主也是要做绣活的,没想到是真的,回头她要加倍努力才是。华阳公主亲自来侯府给明妧送添妆,老太太也为明妧高兴,虽然送的只是一只荷包,但礼轻情意重,何况荷包样式精致,老太太趁机教育卫明依几个,“人家贵为公主,锦衣玉食,绣工还这么了得,你们还不知努力。”
卫明依吐了下舌头道,“祖母,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苏氏则望着明妧道,“收了人家送的添妆,将来是要回礼的,你那绣活要更努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