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高兴得转头就去房间,拿手机打电话。
奚星河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坏笑”。整天装害羞小媳妇,他也好累的。
“别笑了,崩人设。”景和光凑到奚星河耳边提醒一句,然后又小声道,“都听你的,我乖不乖?”
奚星河收敛他的坏笑,给予肯定:“乖。”
“那你喂我一口粥?奖励一下。”景和光看奚星河吃得香,还有点馋。
奚星河看着眼巴巴等投喂的景和光。
他在内心叹息一声,然后抬手给景和光喂了一口,没舍得馋他。至于他的falg,反正……总有flag要倒的吧!
景和光吃了粥,又小声地咬耳朵:“星星,你真好。”
奚星河瞪他一眼,挤挤眉:有人呢,别崩我人设!
景和光忍住他想亲亲奚星河的心情,正经地坐回去,开始在心里诅咒江诗早日翻车!
在自己家里亲亲抱抱还要顾及场合,真的太难了!景和光很不满意。
第二天,医生的办公室里。
景和光先填了一份自诊量表,答案基本上都照着原身上次填的去填。
没办法,景和光心理健康,照实填是用不着吃药的。不让医生开药,动手的人不就没了机会!
景和光在原身的答案上改动很小,他想告诉“幕后凶手”我好脆弱,你快动手。
填完后,量表由医生助理收走,然后医生开始和景和光温和地聊天。
主要是问及景和光的临床症状,摸清他的心理情况和疾病在身理上的影响。
听到景和光说想过自杀的时候,奚星河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景永言听着,也是眼睛一热,有点想哭。可他刚拿出纸巾,就发现儿媳妇先他一步哭上了!
于是景永言把纸巾递了出去。
奚星河接过来,也不敢哭出声,憋着嗓子,小声地道:“谢谢爸爸。”
想到这孩子早没了爸,景永言顿时父爱心涌上心头,拍拍奚星河的背:“不哭,和光会心疼的。你哭得爸爸也心里难受。”
奚星河坚强地点点头:“好。”
奚星河一哭,另一边的江诗自然也少不得要挤出点泪来。
左边的在哭,右边的也在哭,景永言感觉自己好难。他的和光真的太惨了,他也想哭!
等景和光走完了“问”这个阶段的流程,感觉心情灰暗了八个度。
对他来说,回忆原身的那段痛苦的记忆,其实也是极其沉重的。
景和光从来没这么清晰地感知过,一个人的绝望、难过、苦闷……,甚至于原身差不多失去了感知快乐的能力,时时刻刻心情都是低落的。
出了医生办公室,景和光一把抱着奚星河,埋在他发间吸了两口补补元气。
低头看见他红着的眼,景和光亲亲他的额头:“不哭,都过去了。”
景和光在含蓄地告诉奚星河,他现在已经走出那个阶段了。
奚星河也知道,景和光有了很大程度上的好转,他现在会笑也会闹。可想到景和光吃过那样的苦头,奚星河就止不住地心疼。
如果景和光的眼睛没有恢复,那么他会不会比他述说中的更糟糕?将来会不会严重到放弃生的希望?
这么一想,奚星河又觉得自己身上带的“色彩”是很好的东西了,至少让他拯救了景和光,把他从黑白世界拉了出来。他不该去埋怨,而应该庆幸!
奚星河抱紧了他:“我知道,就是有点难受。会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我答应你。”景和光看向一边的景永言,“你再哭,爸要笑你了。”
奚星河偷看景永言一眼,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爸爸才不会。”
景永言附和道:“对,爸爸不会笑话星河的。还有一点基础检查,我们做完就回去吧。”
一行人又陪着景和光去抽血、做ct等检查。
后面的医学检查,主要是排除身理疾病的影响。一些人身体上的病变,会导致人的情绪出现问题。之前景和光伤到过脑袋,这方面的检查也是必须要做的。
检查完了,医生的秘书帮着快速领取了结果,送到了医生的办公桌前。
景和光收获了一个“药品”大礼包,就可以回家了。
路上,小黄桃汇报了药品信息。
经系统检测,这份药物无问题。若药物被人调换,系统会出声提示。
另外,请宿主不要用药!!以免影响身体健康。
景和光想:这意味着还得等等。
他最近还是多苟在二楼了,去一楼太影响他谈恋爱了!
回到家里,景和光积极“治疗”了好几天。
奚星河有过担心:“真的一点药不用吃吗?”
最近几天的药,都被倒进下水道了,半颗药都没进景和光的肚子。
景和光抱住他,笑着道:“你亲我一口,就当我吃药了!”
奚星河在他脸上“啵”了一下,亲了一口。
景和光得寸进尺:“吃药哪有用脸吃的?”
奚星河再亲了一下他的嘴,亲完后仔细道:“你如果有不舒服要告诉我,回头我们还是再去看看。我不放心。”
去过医院后,奚星河又了解了一番“抑郁症”这个群体,了解到的很多事情都让他觉得很害怕,怕景和光会想不开。
景和光热情地亲回去,然后道:“我真的没事!我的眼睛正在恢复,心理状况很健康。再说了,即便有什么事,你亲一口就好了,不行就多亲一口!”
奚星河:虽然很心疼,但总觉得他在骗我亲他一样。
无师自通的流氓行径,活生生掩盖了景和光的天真气息!
奚星河已经能确定了他的豪门艺术家老公,已经抛却了过去的矜贵娇公子作风,变成了……一个可爱的沙雕。
两人在画室里说着话,那头小黄桃忽然在景和光脑中响起提升声。
叮!药物正在被人调换,请宿主保持警惕。
药物被人调换,意味着最终时刻的来临。
景和光高兴得又亲了奚星河一口:“星星,我好像忘了晾昨晚的床单!”
两人房间里就有洗衣机,最近胡闹得厉害,导致要洗的东西太多,干脆就自己动手洗衣服了。
景和光都有点担心,床单会不会回头给洗坏了。
景和光有些心动地想着,解决完那母子两,去买批新的床单庆祝好了!
奚星河道:“我去晾吧,你的画才画了一点。”
景和光无心画画:“我们一起去,我想跟你一块儿。过两天你去花店上班了,我就不能从早到晚看到你了。”
奚星河在市里开了个花店,因为是小老板,所以也给自己放了婚假。但老板一阵子不在,店里也出了不少的小问题,亟待他去解决。
奚星河带上这条大尾巴,两个人一块回房。
从画室到房间要转个弯,加上景和光体贴地走慢了点,并没有在房门口发生血腥碰撞。
回了房间,先晾了床单,接着景和光就顺利地发现了“不对”。
景和光道:“我的药被人动了!”
奚星河立马看向桌子。
他怎么……好像没看出来哪里被动过?
不过这并不难理解。
“你做了标记吗?”奚星河边问着,边夸道,“和光,你真聪明!”
景和光道:“我有特意记住瓶子的位置,它肯定被动了。”
小黄桃发出疑惑的声音:它是被动了,但还是那个位置啊?
景和光在脑中回小黄桃:“别人不知道我有你这么贴心的系统啊!我得找理由说服他们。”
奚星河夸完景和光,就想到今天景永言正好出门出差去了。
他警惕地道:“和光,爸今天去出差,动手的人好狡猾啊!我们先给爸爸打个电话吧,看他有没有上飞机。”
景和光点点头,拨通了景永言的电话。
另一边,景永言人已经到了机场,但还在候机。
他正垂眸养神,身上揣的私人手机震动了起来。
景永言一个激灵,拿出手机后看见是儿子景和光,他笑着接通电话。
“和光啊,爸爸还没上飞机呢。你再晚点打,爸可接不到你的电话了!”
电话那头,景和光道:“爸,我跟你说个事,你别激动。”
景永言乐呵呵的,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景永言无所谓道:“你说。”
“我的药被人动了。”
“什么?!有人动了你的药?”
景永言听清这句话,直接气得脑袋充血。他眼睛因为愤怒睁得很大,透出眼球上面没休息好的血丝。
想到儿子可能很害怕,景永言压抑着自己的震怒,沉声道:“你等着,爸马上回家!”
景永言说着,立马低头跟旁边的秘书道:“以我私人的名义跟碧华的陈总好好道个歉,我们回程!”
嘱咐完秘书,景永言又转头跟景和光道:“和光,你不要怕,也不要急。就当没发现,关上房门不要出去,也不要给别人开门。”
边安抚着儿子,景永言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气怒过后,脑子开始思考,分析是谁才能在家里动手。
要知道,在儿子出事后,他又叫人调整了家里公共区的监控,还做了多份安保措施,一般人也不会敢乱来,因为很好锁定动手的人。
而且家里所有做事的人,工资都是极丰厚的。
他景永言为什么给他们开那么多钱?还不是图他们能老实尽心地干活。
景永言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到家里谁会那么大胆。
想不到动手的人,景永言开始询问儿子的情况。
得知景和光根本没吃到有问题的药,景永言大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儿子聪明,注意到了药有问题!
至于凶手……景永言心里浮现出了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太卡了。我想发糖,我不想写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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