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等萧离廷走得人影儿都看不见的时候,被萧离廷打倒的黑衣人们才缓过来,纷纷从地上站起身,呲牙咧嘴地围在凌叔身边。
凌叔眼神阴郁极了,尤其是看着地上那几个被季雁茴用了药的人的时候,现在他们已经不再翻滚,也嚎不出来了,一个个躺在那里微微抽搐着,裸露在外的皮肤脓水泡着脓包,看起来惨不忍睹,都看不出人样儿了。
“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凌叔气恨地一拍桌子,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脸色更是难看了不少。
“我们要怎么做?”黑衣人也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在这扬州地界,从来就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儿,哪里想到有一天会碰上铁板,让人给揍得满地找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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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凌叔阴恻恻地露出一抹笑容,“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鼎丰楼里他们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季雁茴是不知道的,现在她正好奇地坐在客栈里萧离廷的房间问他话。
“你都大杀四方了,怎么还不高兴呢?”季雁茴托着腮帮子问。
“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竟然敢无视朝廷命官的身份痛下杀手,江南的乱象已经可见一斑,估计咱们一时半刻也回不了京了。”萧离廷叹了口气,将季雁茴抱着坐在自己膝头,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嗐,我还以为什么呢!不回就不回呗!我正好儿还没玩儿够呢!不回正好。”季雁茴好笑地反手拍拍他的脸安慰道。
“你不想你爹吗?”萧离廷就怕到时候镇国公以为是他拐着他的宝贝闺女不回去,到时候他们的婚事再出点儿波折,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爹······”季雁茴咬着嘴唇想了想,那个一脸严肃但却对她甚是宠爱的老爹,好像是有点儿想的。
“这件事儿我来想想办法吧!”萧离廷一看就知道小丫头这是想人了。
“什么办法?”季雁茴问。
“扬州这边的事儿我会如实禀告皇上,到时候皇上肯定会派人来整顿,到时候好好运作一下,让你爹带队你觉得怎么样?”萧离廷一边琢磨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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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雁茴想了想后摇了摇头,“我爹来不合适,到时候再让人家给一网打尽就不好了,我看着这江南早晚有一乱,让他作为后手留在京里才稳妥。”她是看过小说的,知道那些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那些派来的官员不是随了大流就是丢了命。
萧离廷点了点头,季雁茴说的也不是么有道理,就像她之前遇上的那场刺杀,哪怕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不也发生了么!
“那行,我给镇国公修书一封,将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给他,我父王那里也要告知一声,京城那边的事情咱们就不操心了。”萧离廷说。
“嗯,我估计我爹肯定会给我送人过来,到时候你看着分一些事情给他们做就是,皇上应该也会派人来,毕竟这边的事情牵一发动全身,要是不想朝堂动荡,还是要稳妥一些的。”
看到萧离廷脸上复杂的神色,季雁茴又说:“你不是学过历史么?皇上历来都是玩儿得一手好制衡,哪能让你们一家独大,说句实话,摄政王府有现在的地位,我其实都挺佩服皇上的呢!”
萧离廷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自己毫无私心的努力成果被人恶意揣测,谁心里都不会觉得高兴。
“好了,别不高兴了,”季雁茴在他怀里扭了扭,单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今天的饭也没吃好,要不然明天咱们补上?”
“行吧!”萧离廷想了想觉得明天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不只是明天,应该是到那些去查纪家送来的证据的人查出点儿什么来之前,他都没什么事儿了。
“那咱们也别去像今天那种地方吃了,我告诉你,以前我出任务的时候就悟了,很多路边摊吃起来要比大饭店还好吃呢!明天咱们就去试试吧!”季雁茴一想到以前那长长的一条专门卖小吃的夜市就想流口水了。
“行,你说上哪儿就上哪儿。”萧离廷从来就没斑驳过季雁茴的提议,“那我现在就给你爹和我父王写信,你要不要也写上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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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雁茴想了想后点头道:“写吧!不知道我家老头子会不会又忙得连饭都忘了吃,我得提醒他一下,要是等我回去发现他瘦了或者是病过,看我到时候怎么教训他!”
“胆子肥了你,”萧离廷在她脑门儿上来了个脑瓜崩,“那是你爹,还教训!”
“哼!”季雁茴揉了揉额角,转身气哼哼地拿笔写信去了。
是夜,沉睡中的萧离廷突然睁开了双眼,利剑一般的视线看向了窗外。
首页的侍卫也发觉了院子里的动静,纷纷从隐藏的地方现身,把一个穿着一件黑色带着兜帽的长斗篷的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我是来找萧世子的,没有恶意。”来人见惊动了侍卫,也没有慌乱,单手将戴在头上的兜帽掀了下来,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庞来。
“让他进来吧!”萧离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是!”白净侍卫率先对来人做了个手势,让他进了萧离廷的房间,自己则守在了门口,其余人又回到了之前隐藏的地方,一时间整个院子里的人散了个干干净净。
“萧世子!”来人进了房间,单手给他行了个礼。
“唐公子,坐。”萧离廷穿着白色里衣,披着一件玄色的斗篷端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进来的男子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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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今天冒昧前来,还请萧世子恕罪!”来人,也就是唐家六公子唐凤云并未依言坐下,而是脱下了自己身上宽大的斗篷,这时萧离廷才看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
“这是——”萧离廷看着小男孩儿眼里桀骜、警惕、森冷的光问。
“萧世子可还记得上一任的扬州知府曹大人?”唐凤云也没卖关子,直接开口问道。
“曹大人?”萧离廷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这个死在任上的前扬州知府。
曹大人名为曹铭瑄,是十八年的传胪,后来外放到岭南当了六年的县令,因政绩突出被调到扬州任知府,只可惜上任还不到三年,就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被人灭了全家,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一共三十二口无一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