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青偏了偏头躲过了季雁茴的“禄山之爪”,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儿,自己伸手拿了一块儿桂花糕放进了嘴里。
“还别说,这里的点心还挺好吃,不比京城的老字号差。”闵青咽下嘴里的点心后评价道。
“那当然,我跟你说,高手总是在民间的。”季雁茴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糖糕,又软又糯,还不黏,也不是太甜,她很喜欢吃,之前离老远她就闻到味道才找过去买的,不但买了糖糕,还七零八碎的买了很多那一家的点心,如今已经拆了三四样,每样都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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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在民间,”闵青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点着头,“说的有道理。”
“那是!我的话什么时候没道理来着!”
“嗯,不过歪理的时候居多。”闵青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喂,我好心请你吃点心,你就不能给我点儿面子吗?”季雁茴嚷嚷。
“你难道不是怕点心放不住吗?我不拆穿······”突然,闵青的话头一顿,眉眼一厉,抓起桌上的一个空茶杯抖手往窗外扔去。
“唔······”外面响起的不是瓷器落地的声音,而是一个人的闷哼。
“什么人?”季雁茴这时也知道不对了,她手腕儿一翻,一把出了鞘的锋利匕首出现在她手里,然后才看向闵青,轻声问道。
闵青也没有动,只是对着季雁茴摇了摇头,右手也放在了腰间佩剑的手柄上。
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没人从窗子进来,就好像刚才那声闷哼是她们的幻觉一般。
“要不要出去看看?”季雁茴悄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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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青又摇了摇头,同样悄声回答:“他们之所以不进来,就是在等着咱们沉不住气出去。”
季雁茴深觉有理,于是也没动,而是竖起了耳朵听着周围所有的动静,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武力值在这个时代虽然不算是战五渣,但也只是一般水平,最好还是乖乖呆在比较安全的地方,尽量不拖后腿比较好。
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冲着谁来的,是萧离廷?还是她?
窗外的人比季雁茴更加烦躁,之前挨了一茶杯的就是之前那个少年,他刚一出声就被老大捂住了嘴,这会儿正生气地揉着自己挨了砸的额头,琢磨着待会儿找到了是谁扔的茶杯,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出出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屋里屋外的两拨人就这么僵持着,那个穿灰衣服的老大心越来越沉,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是不利。
而且来之前主子吩咐过了,今天这一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不能避开萧世子,也一定不能让他察觉出他们的身份来。
这意思他很明白,要是自己人被逮到或者受伤不能逃离,那么就只能狠心将他们的命留下了,毕竟能够绝对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可照着如今的情况来看,他们的目标比想象中更加难对付,一般人听到屋外有人埋伏的时候,势必要出来查看一番的,但屋里的人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仿佛对外面有没有人根本就不好奇,就连之前的动静都没能引她们出来看一看。
想到这儿,向来八风不动的老大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他摸了摸怀里的纸包,有些犹豫,要知道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想他纵横江湖十余载,还从来没这么被动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上船开始,他的眼皮就一直时不时地跳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季雁茴也有些等不住了,她转了转手里的匕首,看向了闵青,见她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纹丝不动,就连眼睛都已经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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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抿了抿嘴,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急躁,后背缓缓靠上了墙壁,心里则在不停地咒骂外面的人,究竟是来干嘛的,你倒是给个动静啊!
这时,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海鸥的叫声,闵青立即睁开了眼睛,准确地隔着墙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屋外的灰衣人也动了。
之前那声海鸥的叫声就是船上他们的人发出来的,为的就是告诉他们萧世子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舱房。
要是之前没有那只茶杯,他们大可以今天不要行动,但之前已经打草惊蛇,要是现在放弃行动,那么以后在想要得手肯定要难上加难,所以,老大只犹豫了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抬手做了个手势,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纸包。
所有的灰衣人全都动作一致地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那少年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尽可能地让自己远离那只小小的纸包,仿佛里面装着什么洪水猛兽。
老大动作非常迅速,单手挥出一拳,直接将窗户砸了一个洞出来,另一只手非常迅速的将药包里的药粉撒从洞里撒进了房间。
窗户被砸的声音吓了季雁茴一跳,刚回过神就看到一片白色粉末天女散花一样地从窗口洒进来,同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又香又有点儿臭,她下意识地就闭住了呼吸,但头脑中还是觉得有片刻的眩晕。
闵青离窗户比季雁茴要近一些,所以那粉末还有不少洒在了她身上,虽然她闭气的时候比季雁茴早,但却已经吸入了一些粉末,整个人已经软绵绵地歪倒在了座位上。
季雁茴见状,并没有急着去看闵青,而是赶紧戳了戳空间里的魅离,可向来有叫必应的魅离这会儿却并没有在河边趴着。
塔读@ 她情急之下用意识粗略的在空间里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只能骂了一句“不靠谱”之后,迅速抽离了自己的意识,闵青如今已经几乎没有了动手能力,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还好之前从魅离那里磨来的迷药还有一些,要是实在打不过也只能用药了,闵青那边给解药肯定是来不及,就是不知道两种药物叠加,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意想不到的伤害。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窗外的人大概觉得屋里的药性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因此八个灰衣人鱼贯破窗而入,二话不说地就对她动起了手来。
季雁茴前世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对杀意的感觉十分敏锐,对方一动手她就知道他们不单是冲她来的,而且还是冲着要她的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