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茴,你……”萧离廷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想要阻止,还没等他说出来,就见到季雁茴已经把刀从这人的肩膀上拔了出来,直接又捅进了他另外一个肩膀里,又换来了一声惨叫。
“行啊!挺汉子的嘛!”季雁茴眯了眯眼睛,把刀拔出来之后并没有接着捅下一个人,而是一边在那群艄公打扮的人跟前慢慢踱着步子,一边用余光一直瞟着那个黑大个儿,果然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紧张起来,当她走到一个同样皮肤黝黑,但身材偏瘦小的人跟前的时候,黑大个儿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虽然这个动作很轻微,一点儿都不明显,但季雁茴就是发觉了,她站在这个小个子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情十分愉悦地啧啧有声道:“这个看起来应该禁不住我那两下子,就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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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举起手里的刀,就要往他肩膀上捅,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住手!”
季雁茴并没放下手里的刀,扭过头看着已经十分愤怒的黑大个儿,脸上挂着无辜的疑惑的神情,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仿佛在问: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黑大个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真让他看着季雁茴那一刀捅下去,他也做不到,所以面对着季雁茴询问的视线,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应该怎样应对,下意识地看向了萧离廷。
萧离廷却没有看他,而是皱着眉头盯着季雁茴,压抑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话一出口,包括黑大个儿在内的其余人全都震惊了,主子这是什么意思?这女人发现什么了?
季雁茴脸色都没变,但脸上的神情变了,她嗤笑一声,嘲讽地说:“也是难为你了,为了哄骗我,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只可惜呀!你演技不过关,还有你找的这些群演也不够给力啊!”
“你在耍我?”萧离廷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不不不,”季雁茴摇了摇头,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对他说道:“这怎么是耍你呢?明明是我们在飙演技,结果你没比过我啊!怎么,技不如人,输不起了?”
“你!”萧离廷的语气极为气急败坏,“你也别得意,你以为萧离廷能过来救你吗?别做梦了,现在他正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呢!”
说到这儿,他的眼睛染上了得意的神色,压低了声音对季雁茴说道:“你看看你周围这些人,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你觉得你能逃得过去吗?还不如乖乖从了我,将来萧离廷能给你什么,我也一样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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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了你?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搞笑的笑话了,你拿什么跟萧离廷比?论地位,他是摄政王世子,你只是个藏头露尾的小人;论下属,他的人个个儿是精英,而你这些呢,一群乌合之众;论本事,他把皇上交给他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而你,估计连个差事都拿不到吧!”
“闭嘴!你给我闭嘴!”萧离廷大声叫道,“你懂什么,除了一个好爹,他有什么比我好的?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他的,我不服,我一定会把他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全都拿到手!”
“啧啧啧,”季雁茴摇了摇头,“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不要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儿吧!你说说你上辈子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让老天爷这么不待见你,给你弄了萧离廷这么一个对照组出来让你自卑啊?”
“闭嘴!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萧离廷的双眼中疯狂之色更甚,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暴怒中镇定了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季雁茴,“你说要是我办了你,再把你送给我的这些兄弟们,你说萧离廷还会要你吗?”
“我觉得你不敢这么做,”听了他的话,季雁茴连一丝担忧之色都没有,玩弄着手里长刀的刀柄,非常不屑地对萧离廷说:“要是你真有动我的胆子,你就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易容了,让我猜猜看,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萧离廷显然没想到季雁茴居然不怕他这种事情的威胁,有些愣愣地看着她。
“之前那个黑乎乎的小屋子是你的人把我弄过去的吧?既然你能变成萧离廷的样子,想必我的房间里应该也睡着另一个季雁茴呢!我说得对吗?嗯?”季雁茴不紧不慢地说。
“就算你说对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且你猜一猜,萧离廷他能不能发现那个人不是你呢?”萧离廷见季雁茴已经看穿了他计划的这部分,也不再遮掩,反而带着一脸看戏的表情问她。
“说句实话哈!就你这易容术实在是太拙劣了,我都一眼就能看出破绽来的东西,萧离廷能上当吗?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了。”
“你现在嘴硬也没关系,等着看吧!等看到萧离廷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我看你的嘴能不能硬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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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吧!要是萧离廷没看出来那个女人不是我,你就赢了,要是他看得出来,那就是我赢了,怎么样?敢不敢赌?”季雁茴双眼晶亮地看着萧离廷。
“这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光是用说的有什么意思,既然是打赌,总要有些赌注才好,你说是不是?”
“那好,要是我输了,我给你十万两白银,要是你输了,你也给我十万两白银?”季雁茴说。
“区区十万两,我可没看在眼里,不如这样,要是我赢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我输了,我就……”
“不行!”不等萧离廷把话说完,季雁茴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赢定了的,我可不想要你,到时候管你吃喝不算,还整天给我添堵,我这赢了还不如输了呢!换个赌注!”
季雁茴脸上的嫌弃之色表现得太过明显,萧离廷被她气得七窍生烟,额头上都蹦出了好几道青筋。
“我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吗?”
季雁茴见他的神色是真的疯狂了,心里也是一突,她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地行事,仗的不过是对方的投鼠忌器,可要是真的让他崩断了那根理智的弦儿,哪怕她有把握不会让他得逞,但过程也绝对不会好受就是了。
权衡再三,季雁茴果断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