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一听说那对母女登了国公府的门,他二话没说就过来了,就算干不了别的,也能给自己的心爱的姑娘出一口气不是,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假季雁茴早就被萧离廷的脸给迷得不要不要的,这会儿听他这么不客气地对她说话也一点儿都没觉得生气,反而细声细气儿地开始解释她和沈婉柔以及季雁茴之间的关系。
不得不说,能被送来让她冒充季雁茴,她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只几句话的功夫,她就从高高在上的伯府千金变成了一个被人从府里掳走、一路受尽艰辛,还险些被卖进青楼,最后全凭着自己的机智和运气找到了娘亲的小可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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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儿旁听的闵青都禁不住为之咋舌,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就真的信了那假季雁茴刚才说的了,要知道,她之前可是一手掌握着庄园和天一楼以及红袖的人啊!
连她都差点儿被忽悠住,可见那姑娘的一张嘴有多厉害了。
而且她不仅只有嘴厉害,就连脸皮也十分厚实,因为她话里话外都带出了其实萧离廷应该履行婚约的人是她,而不是国公府里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儿货。
然而,她遇上的是萧离廷,一个从上辈子就开始心心念念着把小雁子带回家的人,哪里会允许自己的小媳妇儿换成眼前这个心机深重还来历不明的人呢?
于是,假季雁茴今天拿下萧离廷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原来她还觉得萧离廷这个人哪儿哪儿都配不上她,将来任务完成了,她是要嫁给那个人的。
可今天她见到了萧离廷了,这才突然发现要是嫁给这个摄政王世子也挺好的,要是他愿意娶她,那么她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他,只要他放弃了季雁茴就行。
在她看来,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了,能够在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就未雨绸缪,那就相当于立于不败之地了,至于那人,要是萧离廷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那人根本就不足为虑。
用一个女人换得这一切,怎么可能够会有人不愿意?
想到这儿,假季雁茴又温柔小意地对萧离廷说:“我娘当年由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像大家说得那样早早去世,但她的身体也非常不好,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养身体,最近养得差不多了,才出来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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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又低下头,用非常失落又卑微的语气接着说道:“至于我,现在没法儿证明我的身份,所以我爹他不肯承认我,我娘原本就在承安伯府,又被带到了镇国公府的东西,我爹也不肯交到我手上。”
“乖女儿,你是真的太苦了!”沈婉柔听了她的话,心里格外难受,于是上前将女孩儿搂进怀里,一叠声地安慰着。八壹中文網
萧离廷就那么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把玩儿着手里的折扇,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出母慈女孝的场面,心里想着还好小雁子没在,要不然看见又该难受了。
一想到季雁茴,萧离廷看戏的心情也淡了几分,他“唰”的一声将折扇打开,而后又“啪”地收了回来,直接打断了那对母女的互动。
“这位夫人,当年承安伯府的二夫人已经去世了,这是全大楚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在你质疑雁茴身份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跟她的处境差不多吗?”萧离廷懒洋洋地开口说,“哦,对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雁茴她起码是个活人,你说对吗?”
说最后这四个字的时候,萧离廷用上了内力,因此极具压迫感,沈婉柔就不用说了,能活下来已经是老天格外开恩的结果,练功夫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
假季雁茴虽然会功夫,但跟萧离廷深厚的内力相比,也是连个渣渣都不算,所以这母女二人几乎要被他的话里带出来的气势压得跪倒在地。
“你、你什么意思?”沈婉柔到底年纪大些,当初能够一手创建了庄园,自身的能力还是不差的,几乎在那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萧离廷想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不许质疑季雁茴的身份,不管她是不是冒充的,都只有她才是季雁茴。
但沈婉柔怎么可能会愿意呢?要是她真的承认了国公府里这个季雁茴的身份,那不就代表着她错了?
更为关键的是,要是她不能借着女儿的借口把自己的嫁妆从国公府里要出来,以后只靠着区区一个庄园,怎么能够养的活那么多人?怎么让女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出嫁?
可要是她不肯承认,沈婉柔悄悄儿瞟了一眼萧离廷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总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走不出国公府的大门了。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假季雁茴又说话了,她泫然欲泣地说道:“世子哥哥,你为什么要如此为难我的母亲呢?当年的事情是她的错吗?明明不是啊!被掳走是我的错吗?明明也不是啊!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否定了我和娘亲呢?”
“啪!啪!啪!”萧离廷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直把她看得双颊绯红,连耳根和脖子都红了,才移开了视线,不紧不慢的鼓了三下掌,“这位姑娘好口才,被你这么一说,本世子都觉得今天有点儿仗势欺人了呢!”
“不,这不是世子哥哥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那个蛊惑了世子哥哥的人才对。”假季雁茴了没听出来萧离廷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真的被自己说动了,连忙表态道。
“呵,”萧离廷简直要被她这愚蠢的挑拨离间给气笑了,他左手拿着扇柄,把扇子的另外一头在摊开的右手心儿里轻轻地敲着,“你觉得什么样儿的人能蛊惑得了本世子呢?嗯?在你眼里,本世子就是那么蠢的吗?”
“不是的,世子哥哥,雁茴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假季雁茴急切的说道,但双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却也表明着她这句话里暗藏的小心机。
“雁······茴?”萧离廷皱了皱眉,转身问闵青,“你们国公爷现在何处?你家小姐呢?”
“小姐还在休养身体,国公爷刚刚离开,临走时曾经吩咐闵青送客来着,只是······”
“明白了,”萧离廷又把头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