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季雁茴安慰着怡兰郡主,那边颜子馨和白婉玥也在抱团儿取暖,等怡兰郡主彻底镇定下来,才凑了过来,也都是眼圈儿红红的,刚才季雁茴的危险她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会儿都还有些后怕。
怡兰郡主两眼都哭肿了,但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季雁茴的肩膀都被她哭湿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感激。
见她们三个都没事儿,季雁茴也踏实了不少,也有功夫去关注外面的情形了。
这时候这场刺杀基本上也接近了尾声,大多数刺客都当场被杀,也有一少部分被活捉了,但也是遍体鳞伤的样子,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季琛正领着一队人在打扫战场。
见到死了的刺客就把尸体拖到一边,还有气儿的那些眼看着就不行了的直接补上两剑,能够救得活的抬到另外一边,有专门儿的人给他们止血,至于包扎治疗就没可能了,只要能活着被审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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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毒剑伤了的官员和家眷,都被抬到一处空着的宫殿里,早已经有太医在那儿候着了,见人来了立马就开始上手救治。
西梁太子那边也同样是刺客重点关照的地方,不过跟在他和阿曼公主身边的都是西梁数一数二的好手,因而并没有什么伤亡,不过西梁太子的脸色非常难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极为气愤的事情。
外面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季雁茴这才推开挡在前面的案几,跟怡兰郡主她们几个从躲着的地方走了出来。
闵青之前就解决完了跟前那几个宫女太监,看到季雁茴她们躲好了,也没过来,又去了别处帮忙对付刺客去了,这会儿才回到季雁茴身边,见她身上的衣裳都破了,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这破的都是衣裳,身上一点儿伤都没受,不信回去让你检查。”一见闵青皱眉,季雁茴就有了不好的感觉,连忙解释道。
然而她还是说完了,就见闵青紧皱的眉头略微松散了一下,然后就响起了她凉凉的声音:“看起来你的功夫还是差得有点儿远啊!以后的训练还是要加强一些才行。”
她前半句话一出口,季雁茴就知道要糟,后面的话说完,她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比较好,只悻悻地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然而她的厄运到此并没有结束,因为季琛也过来了,看到季雁茴这一身儿破破烂烂的衣裳,眉眼就是一厉,“闺女,你这是伤着哪儿了?怎么没去找太医看看呢?赶紧的,爹领你去找太医去。”说着就要拉着季雁茴去看伤。
“爹,爹,爹,别忙,别忙,”季雁茴忙不迭地拽住季琛拉着她的手,一连声儿地叫着爹,总算是把季琛的脚步给拦住了。
“你这孩子,受了伤怎么能不看呢?”季琛一脸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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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没受伤,你仔细看看,我这就是衣服破了,身上一丁点儿伤都没有!”季雁茴说。
“真的?”季琛怀疑地再次上上下下把季雁茴打量了一遍,确实没见她衣服的破口处有血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问了一遍真假。
“绝对是真的!”季雁茴就差赌咒发誓了,才总算让季琛相信了自己只是衣服被划破了,人并没有受伤。
只是还没等她喘完一口气,萧离廷也过来了。
看着他那黑沉沉的脸色,季雁茴决定这次先下手为强,赶在他说话之前就开口说道:“我没受伤,只是衣裳被划破了。”
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直接把已经缓了过来的怡兰郡主和颜子馨她们逗乐了,就连季琛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只有萧离廷,仍旧黑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在这一刻,一身破烂的季雁茴的形象在萧离廷眼里跟上一世那块儿冰冷冷的墓碑上的照片重合到了一起,他亲手接过她的骨灰盒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再次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萧离廷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人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怡兰郡主她们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直接僵在了脸上。
“世子!”反应最快的是季琛,在萧离廷快要倒在地上的最后一刻伸手接住了他的上半身,见他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二话没说赶快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快步往太医所在的宫殿走去。
季雁茴都呆了,还是白婉玥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并对她说:“快去看看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拔脚追着季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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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青想了想也跟在了她身后。
“萧离廷为什么会吐血呢?”这个问题一直在季雁茴脑海里盘旋着,当时她看得很明白,萧离廷确实是在担心她,也在看着她,但他的目光分明是透过她在看着别人,会是谁呢?
到了这个时候,她所知道的剧情已经全崩得差不多了,但前世看过的那么多小说也不是白看的,现在她就怀疑,是不是萧离廷心里一直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她只不过是某一方面跟白月光有些相像的替身而已。
带着这样的疑问,季雁茴循着季琛的身影找到了萧离廷所在的偏殿,隔着一道雕花木门,她能看到他正躺在一张长榻上,一个白胡子老太医正弯着腰给他把脉,她爹就站在长榻旁边看着。
半晌之后,老太医直起腰对季琛拱手道:“国公爷,世子他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一时气怒攻心而已,那口淤血吐出来反而于身体有利,不必过于担心,等下老夫再给他开上一个方子,只要喝上一副药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有劳龚太医!”季琛抱拳一礼,然后引着老太医到一旁的桌子旁边开方子去了。
季雁茴本想进去看看,可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下有千斤的重量,怎么也迈不出进门的第一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想找他要一个答案的,却偏偏又觉得自己怕听到那个答案。
直到季琛送开完方子的龚太医出门,才看到杵在门口的季雁茴。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看看?”季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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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雁茴咬着嘴唇说不出理由。
季琛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去吧,不管有什么样的事情,都要当面说清楚,要不然将来后悔的还是你自己,听爹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