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杨大康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拼命的张着嘴呼吸,但是看着好像根本喘不过来气。“大康,你咋了这是?”
宁则中刚要上去,就被叶思邈给拉住。“宁老师,别过去。”
宁则中转脸问叶思邈道:“叶医生,他到底怎么回事?那钢针到底什么来头?”
到底是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所在。“宁老师,他是生是死,看他造化。我觉得咱们还是去里屋单独谈一下你的事吧。”
楚荨雨一听,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叶神医,我老师怎么了?”
“楚荨雨,你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
随后,叶思邈再次邀请宁则中进里间详谈。要是别人,他肯定不会废话。主要是看在楚荨雨对宁则中敬重有加,算是感谢她刚才给楚云龙打的那个解围电话。楚荨雨其实也意会到了这个层面,于是就劝她听叶思邈的。“可大康……”没等宁则中把话说完,楚荨雨就打断了她的话。“老师,医不叩门。刚才叶神医已经给了他机会,他不珍惜,怪谁啊?”
医不叩门。楚荨雨一语双关。一方面说杨大康错失机会,咎由自取。另一方面告诉宁则中,叶神医的主动,那可就是机不再来。“哎呀,老师,你还是别管杨大康了,你的身体要紧。”
说着,就把宁则中往里间拽。然而就在这时,杨大康突然抱住了叶思邈的腿。“神医救我……我……我错了……神医救我……求求您了……我快要憋死了……”宁中则连忙说道:“叶大夫,要不然先给大康治治吧,他得罪您的地方,一会跟他算总账。”
话音刚一落,杨大康就连忙把钢针奉上。“神医,我……我不要了,送您了。”
叶思邈没有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大康。“你多少钱出的?我双倍收。”
杨大康愣了一下。“三十……”万字没出口,直接就改成了三十块。“好!那我就60收了!”
收下钢针的瞬间,杨大康呼吸困难就得到了立竿见影的好转。随后,三根银针刺入后颈。不多时,就看到浓黑色的戾气从银针上缓缓流出。诡异的是,流出来是液体,滴下来就成了气体,还没等落地就消失不见了。宁中则禁不住问了一句。“叶神医,这钢针什么来头?怎么会有戾气?”
叶思邈解释说,这不是戾气,而是汞中毒。这对钢针根本不是什么医者所用,而是殉葬师用来灌注水银的物件。古代有人修炼邪术,妄图永生。给童男女灌注水银,就是其中一环。三人听了,大惊失色。满脸不可思议。这么细的钢针,怎么灌注水银。叶思邈拿出钢针展示给众人一看,果然在针头和针尾处,有头发丝的细孔。原本以为是古中医所用。没想到居然是灌注水银用的。“这对钢针对于当时的打造技艺来说,难度很高。因为这个是重复使用,所以汞含量很高。”
随后,叶思邈又开了几副排毒方子。“一共十万,转账吧。”
说着,叶思邈就拿出手机,掏出了二维码。“十……十万……”杨大康顿时就愣住了。“怎么了?你还不乐意了?实话给你说,不是因为宁老师,我会搭理你?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神医,我错了,我没有其他意思,您不计前嫌救了我的命,这都是应该的。”
说着,杨大康就连忙把钱给付了。“行了,这没你啥事,你可以走了。”
叶思邈收起手机。杨大康下意识的看向宁则中。宁则中直接当没看到,转到一旁。他就没再说什么,给叶思邈拱手抱拳之后,转身离开。刚走两步,楚荨雨就叫住了他。“杨大康……”没等楚荨雨把话说完,杨大康就打断了她话。“楚荨雨,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懂。”
说罢,就大步走了出去。刚走后,楚荨雨就连忙催促宁则中进里间。宁中则进去之后。楚荨雨就把门给关上,看着叶思邈说道:“叶神医,我先给您诊金吧。我老师一生清贫,实在拿不出十万。”
“十万?”
叶思邈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说要十万了?”
“那……”“这你就不用管了,等出来再说。”
说着,叶思邈就推门走进了里间。宁则中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是其优雅却给人一种说出来的舒心。“宁老师,这些年,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多梦,经期紊乱,食欲不振,畏寒惧热。”
宁则中当即重重点头道:“对对,就是这样。看了好多医生,吃了很多药,全都没用。”
“除此之外,还有欲望难耐,但是却毫无感觉。”
叶思邈又问了一句。宁则中精致白皙的脸庞瞬间鬓霞纷飞。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照实说了。“经常会这样,不过……我没有结婚,所以不知道有没有感觉。”
说这话的时候,宁则中的头几乎要埋在胸口。好在叶思邈对于她的八卦,并不太感兴趣,重点只是在治病上。“叶神医,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宁中则那柳叶弯眉,满是担忧。“宁老师,别担心,放宽心。你是深山邪瘴入身,时间久远之故。”
“如果不是因为钢针的话,再等一段时间也没啥问题。但是现在,就得及时治疗,不然双毒入身,后面就麻烦了。”
宁则中有些惊讶的说道。“叶神医,您居然知道我是在深山中毒?”
叶思邈笑而不语。宁则中顿时满脸尴尬。“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您作为神医,知道这些再平常不过了。那具体怎么治疗?”
叶思邈就拿出针灸。“虽然病重,但不难治。”
随后,叶思邈就给出了治疗方案。首先针灸,其次是汤剂,最后配合特制香熏,一个月就瘴气全无,三个月后即可完好恢复。“瘴气,由肺入心,由心入身,所以要从清肺开始。要不……把衣服脱了吧?”
“不脱行吗?”
宁中则脸再次红到了脖子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