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聊得正欢,顾年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慈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哎,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别看他一脸的正人君子,内心里小孩子呢。”
顾年说的滔滔不绝,几位夫人都面露难色的一直摇头,拿着帕子捂着嘴,示意顾年不要说了。
“怎么了?”
“咳咳。”
苏慈突然咳嗽了两句,顾年手里的瓜子掉了下去,只见顾年扯了个笑容,就转过了头。
“呀,你回来了。”
“嗯,再不回来怕夫人生气,打我一顿。”
“哈哈哈。”
顾年尴尬的笑了笑,整个人不知所措。
“那我们就先走了,别忘了告诉我们怎么变年轻的方子。”
一看这气氛有些不对劲,这群夫人们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顾年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嗯?
还和你一起看过图?”
苏慈的声音越来越近,顾年的头也越来越低。
“这个是实话。”
顾年很不服气,低着头还不忘嘟嘟囔囔的。
“不对,这你都听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慈挑了挑眉,不再回答顾年的问题。
一只修长的手伸在顾年的面前,顾年抬头一看,正好对上苏慈促狭的笑。
“走吧,回屋,我有事和你说。”
顾年握了上去,两个人一进房门,就感觉屋子里面有些冷气。
“还挺冷。”
顾年用双手搓了搓,抱着胳膊,小巧一看,立马跑去拿来了暖炉。
“为何你在这里总是会觉得冷?”
这时候虽说赶不上正午的温度,但是苏慈却是一点都没有觉得有凉意。
“不知道,在高阴的屋子里格外觉得冷。”
苏慈皱着眉头不说话,顾年想起刚刚苏慈有事要和自己说,就坐了下来。
“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
“嗯。”
夜晚来临的时候,顾年还在看着话本,想起下午苏慈说的事情,顾年忍不住心里担忧了些。
本来今晚不用顾年去的,可是顾年执意要去,苏慈也没有办法。
顾年和苏慈先一步到了高阴的屋子里,果不其然,顾年又觉得这里冷的可怕。
“冷?”
“嗯。”
顾年点了点头,看着满屋子的火炉,照理来说不应该冷的。
花连姗姗来迟,一来就扯着嗓子在门口呼喊。
“林兄,听说你找到病因了?”
苏慈皱了皱眉头,顾年立马把花连拉进了屋子里,还顺道关上了门。
“你小点声。”
他们说话之际,苏慈发现那对双生丫鬟一直有意无意的瞥向这里。
“快说啊林兄,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嘛,你听说过蛊吗?”
顾年故作玄虚,没看到正在倒水的丫鬟手猛地一抖。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那两个丫鬟的脸也越来越暗沉了起来。
“今晚就把蛊取出来?”
“嗯。”
苏慈说完,这其中一个丫鬟就离开了他们的身后,走进了里屋。
高阴正躺在床上,看起来睡得安稳。
只见那丫鬟拿出一个小碗,刚准备要靠近高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的鼓掌声。
“没想到,高兄竟是被自己的身边人害了。”
那丫鬟猛地一转身,看到自己的双生姐姐被花连按在一旁,连话都说不出。
她的脸猛地变得煞白,顾年急忙出声大喊。
“不好,她想自尽。”
说时迟那时快,苏慈一个箭步上前,就捏住了丫鬟的嘴,逼着她吐出了口里的药。
找到了蛊主,那就可以引蛊出来了。
只不过苏慈和花连都没有做过这类的事情,也费了一番的功夫。
两个丫鬟被绳子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布,她们也不挣扎,一双眼睛空洞的可怕。
高阴被苏慈下了药,这时候睡得正香,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慈小心翼翼的割开高阴的皮肤,顾年仔细地看了看,高阴腿上的血液都是呈黑紫色。
一条小小的黑色的东西似乎在钻来钻去,花连粗暴的把两个丫鬟拎了过来,一人取了一点血。
那条黑色的东西闻到了蛊主的味道钻了出来,苏慈把两个丫鬟的血放进碗里,蛊虫就自己钻了进去。
剩下的缝合就快的很了,苏慈三下五除二的缝合好伤口,就把蛊虫用盖子一盖,放在了桌子上。
“这俩丫鬟我先带回去了,省的再玩什么花样。”
“好。”
苏慈点了点头,就让花连和两个丫鬟先行离去。
转头看了看顾年,此时的顾年已经冻得嘴唇发青,苏慈觉得不对,立刻用大衣把顾年裹了起来。
“哪里不对劲。”
此时的顾年哆哆嗦嗦的指着昨日晚上想要碰却被拦下来的烛台,苏慈带着她走过去,顾年用力的推了一下,只见烛台后面的书柜渐渐地朝着两边打开。
不能碰的原因,原来是有暗道。
苏慈和顾年走了进去,里面仍旧是灯火辉煌的,走了一阵,顾年觉得阴冷越来越重,于是皱了皱眉头。
走到路的尽头,里面的场景让苏慈和顾年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一具具尸体全都用绳子穿了起来,挂在那里。
这些人的肉身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苏慈一看就知道这死了很久了。
花连把丫鬟交给自己的手下,就转身回来找顾年他们,看着开了一个门,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巫术。”
花连一开口,吓得顾年往旁边跳了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吓人?”
顾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
“出去说。”
三个人出来之后,花连一脸的凝重。
“原来高阴一直在用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