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和珠儿都没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顾年小心翼翼的把竹条包好。
“小姐,这竹条到底怎么了?”
宝儿回来之后,珠儿才问到。
“竹条有毒,你们不要被它打到了。”
顾年拿着布把竹条包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完全摸不到竹条的存在了,才作罢。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顾年的困意也阵阵的袭来。
“我先睡一会,午膳时叫我。”
顾年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就进了里屋。
顾年把竹条放在桌子上,想着一会要去花连那里,正好把这东西交给他看看。
一边想一边昏昏欲睡的,顾年终于在躺下没多久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还是怎么了,顾年做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梦。
最奇怪的莫过于当初给她算命的那个先生要抓顾年回去。
“不要,我不走。”
“小姐,小姐。”
顾年缓缓的睁开眼,看到是珠儿正在自己身边轻轻的摇着自己。
“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现在几点了?”
顾年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
“小姐,该用午膳了。”
阵阵的香气顺着敞开的大门窜了进来,顾年舔了舔嘴唇。
因为今天顾年睡过去了,珠儿和宝儿也没有让顾年点菜,只是猜测着顾年今日想吃什么,让小厨房准备了些。
每次都是至少四个菜,今天顾年早膳用的早,两个丫鬟怕顾年饿了,特意让小厨房多准备了两道。
顾年刚一坐下,顾易秋就窜了出来。
“今日来的正是时候。”
“二哥,你是属狗的吗?
闻着味来。”
顾年一边嫌弃顾易秋,一边让宝儿给顾易秋在准备一份碗筷。
“哎,当哥哥的这不是想着多来看看你,过几日我就要出征了。”
这几日的顾易秋十分的闲,因为马上就要出征,皇上停了他们的训练,让他们多回来陪陪家里人。
顾年本就担心顾易秋此次凶多吉少,顾易秋这么一说,顾年连筷子都放了下去。
“怎么了?
舍不得我,饭都吃不下去了”顾易秋连忙打趣,还帮顾年盘子里夹了不少菜。
“才没有,你少臭美了。”
顾年整理了一下心情,大口大口的把顾易秋夹给自己的菜都吃掉。
“妹妹长大咯,学会口是心非啦。”
顾易秋看起来心情不错,也没了前几日的萎靡不振。
用过了午膳,顾易秋要去苏慈那处商议要事。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顾易秋看了看顾年的手,那红红的一道一直没有消失。
“你先去吧,我等一下,你在卿王府等等我。”
顾年想着正好和顾易秋一起,显得不是那么的尴尬,若是自己一个人去,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去哪?”
“我有点事,办完就过去。”
顾易秋见顾年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多问,屁股一抬,人走了。
顾年回屋子歇了一会,拿起桌子上包裹严实的竹条,出了门。
饷午似乎都没有什么人,路上安安静静的,顾年走的极快,没一会就打了花宅。
门口的小厮正在扫地,看到顾年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了招呼。
“事情办完了?”
那日花连走的急,顾年都没来得及问。
“哦,丫头你来了?”
花连放下手里的书,脸上有着鲜少的疲惫。
“怎么这么累的样子。”
顾年话音刚落,花连立马就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在原地打着圈圈转。
“什么?
疲惫?
镜子呢,镜子呢。”
看到花连惊慌失措的样子,顾年突然觉得原来人长的好看,就连惊慌的时候都好看。
找到镜子的花连,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镜子停在了自己左眼处。
“哎,最近太过劳累,都长皱纹了。”
顾年距离花连不足三步,都没有看出他眼角的皱纹,关于疲惫之时顾年随口一说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永葆青春不成?”
“当然,我可是注重保养的。”
现在的花连和贵妇没什么两眼,中指在自己的脸上点来点去。
顾年不知道他还要点多久,就把竹条往桌子上一放,坐在那里等着他。
“过几日,定要研究点面霜抹一下。”
放下镜子的花连这才看到桌子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
花连拿了起来,看着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而且包的特别丑,一时嫌弃了起来。
“这个,你看看。”
顾年一层一层的剥开,尽量的小心。
等着包裹一打开,花连就皱紧了眉头。
“这是从哪弄的?”
“唔,说来话长。”
顾年把事情尽量简洁的说了一边,花连的嘴唇动了动。
“又是那个姓云的?”
“什么是又?”
顾年有些疑惑花连的用词。
“你可记得上次你给我的春药?”
顾年点了点头。
“这个东西和那春药出自同一派别之手,此物为抽条,不知是和种出来的。”
顾年想起花连上次说的南方的派别,也是害死花连母亲的派别。
“难不成云想颖真的和南方的派别有联系?”
“我曾派人仔仔细细的查过她,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东西从哪里来的,一时成为了谜团,花连也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还能有你查不到的东西。”
顾年看花连有些阴沉,故作轻松的说道。
“哎,这个派别行事诡计多端,我查了他们这么多年,也只是皮毛,一次他们的人都没见过。”
不过,如今有了云想颖,就像有了突破口。
“你还不如在云想颖身边安排个人。”
顾年一说,花连就拍了下手。
“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对,就这么办。”
花连觉得顾年总能给他带来惊喜,瞬间就高兴了。
“那这个被打过的地方,你这里有药膏能治好吗?”
花连摇了摇头,突然抓住顾年,“你被打到了?”
“嗯,就在手上这一点。”
顾年撸起袖子,花连看了看,担忧之色都写在脸上。
“是云想颖打的吗?”
花连的语气多了些冷意,眼里也放出冷光。
“是也不是,哎,没事,你别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花连虽说担忧顾年,但是听顾年这么说,她似乎是有十分的把握。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抽条,它与一般的竹条并无二样。”
让花连吃惊的是,这次顾年似乎是知道了此物的用处,一般人可是分辨不出来。
“唔,有位朋友告诉我的。”
顾年回答的闪烁其词,花连当时就坏笑了起来。
“朋友?
是七王爷吗?”
“什么啊?”
“啧啧,不是就算了。”
花连这人讨厌的很,说一半就不再说了。
“你可不要在三王爷和七王爷面前乱说。”
顾年怕花连的嘴一不小心说吐露了。
“乱说什么?
说你心悦七王爷?”
顾年长大着嘴,惊的小巴都要掉下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侮辱我的清白?”
“还装,你看七王爷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扒了。”
花连说的十分直白,顾年起身就跑去打他。
“不要乱说话。”
“好好好。”
花连赶紧求饶,怕这个小姑奶奶一上火拿着抽条抽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顾年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个东西交给花连,一看任务完成了,顾年就坐在那里没事干。
“怎么了?”
花连坐在一旁,把茶放在顾年的桌边。
“明日要及笈礼,心里烦躁。”
花连的故乡没有这么多事情,也不懂顾年在烦什么,不过花连一句话都不说,顾年觉得比花连说话还要好。
“哎,没什么事,我要先走了。”
顾年站了起来,一扫刚刚的忧郁。
“行,客官常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