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奴婢怎么可能会离开你!”锦安顿时激动起来,言语杂乱。
明明早些时候,人还好好的。也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梦,小姐居然就让自己离开,这也未免太荒唐了。
无论说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去接受。
云珠长舒了口气,认真地解释起来:“我这么做并非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思索了很久。从御书房出来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现在我想通了,你们应该从我的身边离开了。留在我这儿,只会为你们招来不幸。特别是巧秀现在这个样子,她必须要有人照顾。与其别人,我只能相信你。你是娘亲给我的,我一直都拿你当做妹妹看待,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巧秀。”她在说的时候,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锦安红着眼睛,摇头拒绝:“小姐,我不要。夫人当初让奴婢要伺候好你,奴婢只知道这个。求求你别让奴婢走,奴婢不想离开你,巧秀也不想。我们都决定了,要一辈子伺候好你。”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颊,云珠的心中何尝不难受,可她不能够再自私地将她们留下。
先是祖母,后是巧秀,这一切都说明了老天要惩罚自己。如果锦安再留下来,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深吸一口气,云珠在平复住自己的情绪后,开口缓缓地说道:“锦安,本宫不是你生命的一切。你的人生应该属于你自己,是我自私地将你们困在身边。”
“去吧,去追寻自己的生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次云珠做出的决定不是在同锦安商量,而是给出通知,因此不管锦安是否愿意,此事都已经成为了定局,无法更改。
雨一直下着,阴沉的天总是增添着几分伤感。
锦安不愿意,巧秀则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她没有选择的机会。即便如此,她们最后还是在云珠的安排下离开了皇宫。
云珠是皇后,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一句话下去,没有办不到的。
安常将锦安送到了皇宫的宫门前,在看到远处的马车后,主动送别道:“去吧,离开了皇宫,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包袱里面的银子,足够你们二人丰衣足食一辈子了。”
锦安饱含热泪,回首朝着宫门看了一眼。然而她没有看到云珠的身影,到最后小姐还是不愿意来见她。
“小姐,你放心,奴婢穷尽一生也会照顾好巧秀的。你在宫中一定要平安,奴婢会好好的活下去。”她说着,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旋即起身带着巧秀离开了这儿。
城墙之上,雨水顺着油纸伞的边缘簌簌落下,噼里啪啦地响着。
云珠站在伞下,眺望着远方,在看到那一辆绿皮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此番一别,不知相见又是何日。
小青站在旁边看着,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娘娘既然舍不得,又为何要让她们离开呢?”
虽然娘娘对外说是锦安和巧秀犯了大错,本是应该没了性命,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将她们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