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吗?”
这个时候,一道满怀愧疚的声色传来。
祁轩墨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他无从适应。
本来自己今日过来,说白了就是给愈年赔罪的。
父皇最终还是接受了云珠所说,让他用夏家的案子来换皇位。虽然他是拒绝的,但他也清楚拒绝之后的后果是什么。终归那些儿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过愈年没有怪罪他的打算,相反格外平静。
他在听闻祁轩墨所言后,顿时就笑了出来:“怪你?试问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责怪的呢?如今时候不早了,我觉得三皇子还是不要想的那么多比较好。既然皇上已经将皇位给你,那么你就安安心心地去做。起码身为朋友,我是希望你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
“可是身为朋友,我也希望夏家的案子能够沉冤昭雪。”祁轩墨长叹了声。
事情都已经走到今时今日地地步,因为自己甚至害得愈年丢掉了一双腿。若是不能够再将这个案子给彻查清楚的话,他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挚友。
愈年摇头,平静地说道:“轩墨,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是你想的太多了。当时三皇妃那么做,其实是最正确的事情。夏家都是死人了,没有必要再为了死人牵扯进去更多的的人命。再说了,你当上皇位之后,依旧可以彻查夏家的案子,这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
“我等了十几年,不在乎再等几年。只要夏家的案子没有真相大白,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他的话充斥着坚定,已然是做好了决定。
祁轩墨眼底闪烁着纠结,起初他有些儿不知所措。可现在看来,此事到底是自己多虑了。
的确这个案子是可以再查,他也只是单纯想在现在给出一个交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祁轩墨又有什么不明白呢?
无形之中,也算是解开了他的一个心结。
不过提及云珠的问题上,祁轩墨紧蹙的眉头始终是没有舒展开:“云珠的事情,你是什么知晓的?”
“她告诉你了?”愈年眉梢微微扬起,有些儿意外。
他以为就云珠那个倔强的性子,起码还要撑起一段时日。
对此祁轩墨摇头,否决道:“并不是,她没有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发现的,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可以了。”
既然他好奇,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愈年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启唇说道:“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候她不想让你分心。其实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而争执,终归是关心则乱。相较之下,你们可以走到今时今日,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他长叹了声,满目惋惜:“珍惜眼前人吧。”
被这么一番话给教训了,祁轩墨也不恼,他也明白愈年的意思。
只是他不懂为何云珠会要瞒着自己,的确是担心,可瞒着自己,只会让自己在知晓后更加痛苦和悔恨。他不怪云珠,只会更加责怪自己无能保护他们母子两个。以致于连孩子没有了,他还是最后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