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在喋血阁中的人,各个都是杀手,什么样的情形没有见过。
如今手下看着几乎癫狂的女护法时,心中却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子恐惧地感觉。曾经在他的手中,自己杀过无数人,可从未也有过这般畏惧地情绪,唯有这次是个例外……
按照女护法这么捅下去,床榻上的夫人只怕已经被捅成了一个蜂窝。然而待他的余光稍稍地偏移一点时,他陡然发觉到怪异的现象,那就是夫人被捅了那么多刀,为何床榻上半点血迹都没有?
处于对这点的好奇和慌张,手下也顾不住已经杀红眼的女护法,连忙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色发颤地说道:“护……护法,你快看!”
“看什么看,没看到我在忙着么!”女护法几乎都没有多想,下意识地反驳回去。然而当她望向手下的瞬间,在注意到那张惊慌的神情时,顿时察觉到不妙地感觉。
她当即就顺着手下所指出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等到她看到棉被时,自己也傻了。
不少棉花从棉被里面涌现出来,为何一点儿血迹都没有?
女护法不有多说,抬手就将上面一层的棉被掀开。然而在棉被之下,哪儿有云珠的身影,根本是被人可疑塞了一团棉花,故意作出人的造型来。
“不好,这是个圈套!”
当女护法意识到这点时,已经为时晚矣。
蹭的一下子,屋内的灯火瞬间便被点亮。外面的人也似乎是得到了信号,各个都全副武装地冲了进来,将床榻边的二人包围得水泄不通,休想从此处逃离出去。
女护法见此情形,刚准备逃跑的她,此刻根本插翅难逃。
气愤之下,她那双杏眸狠狠地瞪向了坐在后面的云珠,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云珠在听闻这话时,嘴角勾起,眼底闪烁着无奈地笑意:“女护法这话问得当真是好笑,要知道你无缘无故地闯入我的屋中,拿着一个匕首狠狠地朝着我的床榻上刺下去。出于这点,怎么都是应该我问你才是。”
女护法目光尴尬地瞥向手中的匕首,神情难免生出几分窘迫。
就算是自己这么做又如何,起码如今的云珠还没有死,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治罪于自己。
“我做什么同你何干!倒是夫人大晚上喊这么多人进来,不知寓意为何?”现在的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只要可以让自己活下去,什么话都能够说。
云珠顿时就被她逗笑了,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看着眼前狼狈的女护法,几乎都会知晓她来做什么。倒是如今的女护法还有脸来质问自己,当真是如今什么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对付这种人,她深知自己说再多,那都是放屁。
为此云珠干脆地吩咐下去:“来人,将女护法抓起来带下去。至于她就今日所作地一切,他日等到阁主回来,我自然会让她定夺。这种大不敬的人,最好还是不要留在喋血阁比较好。”
殊不知最后一句,恰恰戳中了女护法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