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墨微微一怔,少许诧异地望向了云珠,眼底闪过几分疑惑。
为何她会这么说呢?
就在他为此而感到震惊的时候,愈年也颇为好奇。
这别云对于云珠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居然能够让她如此紧张,甚至不惜冒险也要将人给救回来。
“此物是一种玄冥花,传闻在江湖上的喋血阁内,曾经私藏着一株玄冥花。若是能够将此花制成药引子服下的话,没准能够为他医治好内伤。因为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他被一种功力打得内伤,此功法也就是出自喋血阁。”愈年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这下云珠在听闻后,顿时犯了难。
这下算是明白,愈年口中所说的冒险了。
她本以为顶多就是什么奇花异草,生长在环境恶劣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是要去喋血阁偷东西。这喋血阁同自己可是死仇,先前没有见面的时候,自己已经阻止了他们行动好几次。当然最重要的问题,这玄冥花对于喋血阁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若是那种多得在喋血阁内到处都是的话,那么自己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将玄冥花给偷回来。可要是独一无二的至宝,就不是抢回来那么简单。光是要调查到它的所在,也就要耗费一段力气。
愈年看出了云珠所想,提醒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我要提醒你的是,这是玄冥花乃是喋血阁的珍宝,一般的人都不能够见过。我自然也没有见过,就是在书中见到,后来从外人的口中得知此物藏在喋血阁内。”
事到如今,他琢磨着云珠也应该放弃了。
其实对于别云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而言,用这样的方式死去,反而要好受一些。他们毕竟是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一旦踏上了杀手这条路,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身为祁轩墨的好友,他也希望祁轩墨心爱之人,最好不要这么冒险。
然而云珠的反应却总是超乎常人的想象,她毫不畏惧,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说:“好,此事尽管交给我就是了,我会想办法的。”
纵然祁轩墨尝试用各种方式来让自己不要计较别云这个人的存在,可云珠总是不断地在自己的面前提醒着,别云于她而言是多么重要。特别是在得知她要为了别云冒险潜入喋血阁时,更是无法想象。
“云珠,你是疯了么?”祁轩墨难以置信地说着。
云珠抿着唇,她知晓自己这个决定是没有回头路的,旋即神色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轩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别云死在我的面前,我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祁轩墨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他是想阻止云珠,然而她的神情却告知了自己答案。
话到了嘴边,一声轻叹。
“你要是想做的话,那么就去做吧。”祁轩墨轻声说着,“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将一切告知于我。起码,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去冒险。”
事到如今,除了妥协,别无他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