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在旁侧看着,沉默不语。
要是自己记得不错的话,貌似屏南郡主和德妃两个人之前,曾经似乎有过渊源。那时候屏南郡主还小,德妃有段时间正得皇上的宠幸,从而忽视了皇后。在某次宮宴上,好巧不巧,德妃给年幼的屏南郡主下毒,惹得皇上众怒,将德妃禁足在寝宫内。
之后德妃虽然被解禁,然而她的地位同冷宫那些弃妃差不多。只不过谁能够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迅速凋谢的德妃居然有一日杀了回来,甚至还拿住了掌管后宫的大权。
要是云珠是屏南郡主的话,现在看到德妃肯定有多远跑多远,毕竟德妃既然能够从失宠的位置上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可见她的手段绝非常人。如此厉害的人,只怕屏南郡主是根本对付不了。
这不简单的两三句话,已经说得屏南郡主哑口无言,只得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云珠,正好本宫有好东西要给你,你快跟本宫过来。”德妃恍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再看向云珠时,仍然面带着笑意。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拉着人就冲着里头走去。
对此屏南郡主当然要跟过去,她定要当着德妃的面拆穿云珠的真面目,奈何她刚走到门口时,赫然被门前的宫婢给拦住。
“贱婢,你这是干什么?”
云珠刚要入殿,侧首而去,余光就瞥到了远处叫嚣的屏南郡主,当真是被宠得有些脑子不大好使。不过她又不是观世音下凡,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跟随着德妃缓缓步入正堂,待二人坐下后,她便安排自己的宫婢将东西给拿了过来。
不过片刻,赫然就有个锦盒端正的放在了云珠的跟前。
见此情形,云珠顿时愣怔了下,神色不解地望向德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对此德妃娘娘笑着说:“用民间的说法是,如今你已经是皇上的儿媳。可惜孝纯皇后已经不在世上,不然看到你,定然很欢喜。我呢,只想尽孝纯皇后的一点心意,将这个送给你。”她在说得时候,将锦盒给打了开来。
只见锦盒之中,里头一对琉璃金叶耳坠子。
在光线的折射下,琉璃散发着奇妙的光泽,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这……太贵重了。”云珠连忙将耳坠子给推了回去。
琉璃乃是好东西,特别是上等的琉璃,千金难求。
见她拒绝,德妃将其中一个耳坠子给拿了下来,缓缓起身,随之走到了云珠的跟前,主动为她将原本的耳坠子给取下。由于是德妃亲自动手,云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这耳坠子乃是我年轻时所带,当初孝纯皇后还在时,她曾夸赞我戴着这个耳坠子最好看了。”德妃斯条漫里地说着,目光随着话语逐渐飘向了远处,“不过呢,如今我年纪大了,带着也不合适,正好给你,权当是给你的新婚之礼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寒光从她的眼底闪过,只是稍纵即逝,未曾有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