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秀将早食端上来,云珠刚准备动筷子,就见祁轩墨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来了?”她疑惑地询问。
本以为祁轩墨出去办事,少说也要到晌午之后。哪曾想如今才辰时,他已经回来了。
面对她的问话,祁轩墨没有着急解释,反而让巧秀添置了碗筷,看起来他似乎还没有用早食。待干净的碗筷放在他的跟前,方才开口解释道:“本来有些事情耽搁了,一时半会许是回不来。奈何半途接到宫中的口谕,宣召你我二人入宫,我也只得暂且回来。”
“入宫?”云珠傻眼了,怎么好端端地就要入宫了。
总不能是别云的身份已经让宫中的人知晓,暗中告知给皇上了吧?若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大了。万一哪个有心之人在皇上的面前告她和祁轩墨包藏重犯,惹得皇上不高兴,只怕会因此牵连了祁轩墨。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她手中的筷子也不知不觉地放了下去,瞬间胃口消失了大半。
即便她努力地保持镇定,可祁轩墨仍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无奈地长叹了声:“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父皇因你被绑架的事情,心下担忧。因此命人传你我二人入宫,想慰问一下你。”
这个小丫头,有的时候就是想得太多了。
“真的?”云珠不放心地追问了句。
对此祁轩墨点首:“那是自然,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你的。等会用了早食,我们就入宫。”
对上他那双深邃地眼眸,云珠不安的心倒也平静了下来。也不怪她有点疑神疑鬼,属实是近来发生了太多。虽然她知晓行刺皇上的刺客是别云,可有关别云的身份以及他幕后的组织,目前为止,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
云珠低垂着首,望着手腕处发黑的命脉,神色不免复杂起来。
当日她再次毒性发作,愈年有同她提及过。手腕上这条黑线会随着她体内的毒性慢慢扩散开,待黑线愈发清晰以及遍布手腕时,那就意味着毒性已经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等到那时候,就是观世音下凡,也救不了她。
因此必须要在她手腕上的黑线没有完全长成前,找出解毒之法,方可救她一命。
用完早食,云珠简单地收拾了下,在换好入宫的行头后,她便走出屋子。
正好祁轩墨在外面等着她,在见到云珠身着碧蓝色地对襟,上头还用银线绣着繁复的花朵。阳光之下,折射得那些花朵宛若盛开般,层层叠起,说不出的好看。再配上白玉头面,衬得她整个人流光溢彩,有种说不出的温婉柔和。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在感受到祁轩墨的目光后,云珠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别过脸去,羞赧地问着。
对此祁轩墨理直气壮地说道:“身为相公,为什么不能够盯着自己的娘子看?况且我的娘子这么好看,自然应该多看看!”
这话若是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也没什么,可对着他那张素日里冷沉的脸,怎么听着都格外变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