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很清楚,只要他们开口,那就意味着自己有机会说服他们,事情还有转机。
“房契和地契被我存放在永安银号,至于凭证就在我的身上。只要你们去,也就可以拿到。回头转手一卖,肯定可以卖出很高的价格,少说也有三千两,毕竟当初的金针坊是我用三千两买回来的。”
一番话说得壮汉们心潮澎湃,有了这些钱,他们可以几辈子衣食无忧。哪里还需要像现在这样风餐露宿,整日担忧被朝廷追杀。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相信你。那你将凭证交给我们,我们在确认无误,换到银子后,自然会放过你们二人。”瘦壮汉说道。
可云珠又不傻,直接将凭证交出去的话,岂不是任人宰割。
为此她说了个条件:“在此之前,我有个要求,那就是你们不得动我和我的丫鬟。不然的话,最后地契和房契出售,我是不会签字和按手印。没有这两个,你们是卖不出去的。”
“再有就是告诉我,你们是受何人指使将我绑到此处?”
其实云珠的心中早有答案,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想确认一下。
壮汉迟疑起来,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将雇主的身份说出去。倘若他们说出去,往后就别想在这行混下去。可他们马上就有三千两,足有几辈子吃喝不愁,相较之下,何必做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意?
一番权衡下,壮汉没有再隐瞒,明言道:“三小姐应该也认识此人,她就是——”
云珠忽然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祁轩墨的耳中。
当天巧秀在将那些黑衣人给甩掉后,她立刻冲向了宝淮楼,将此事告知祁轩墨。
照例说她应该通传给丞相府,可在巧秀的心里,她并不觉得丞相府愿意将云珠给找出来,还是通知主子比较安全些。好歹自己跟着小姐那么长时间,这些日子,小姐待她不薄,她不想小姐有事。
“爷,京城内几乎都搜查了一遍,可始终都没有瞧见什么可疑之人,是否三小姐已经被带出了京城?”侍卫跪在地上,将自己所调查地实情原原本本地说了遍。
祁轩墨面色冷沉地坐在那里,沉默不言。
在旁处静候消息的巧秀反驳回去:“不应该,小姐出事后,我立刻就将消息告知给主子,主子立刻命人盯住城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可疑的人出城,他们应该还在京城之中。”
这点祁轩墨也是这么想,可如果在京城的话,自己的人不应该没有找到,总归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了。
片刻后,祁轩墨倏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吩咐你盯得人,如今可有结果?”这里的‘人’自然是指云相府了。
算起来云珠已经失踪三日,云相府那帮没用的东西,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而他的人四处搜查,始终没有结果。
如今看来,他合理怀疑此事很可能是云相府的人一手策划,因此很早就派人暗中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