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的报道很快就出来了。
在文中他们将靳言塑造成了一个变态,一个有钱,但是却阴鸷,邪恶,喜欢凌虐别人的变态。
他们将许多关于靳言的不实信息全都和这次的事件关联到了一起。
配合上毛玉芝大声的哭诉,靳言仿佛成为了不可饶恕的财阀。
曾经何雅兰只是因为看不起普通人,整个安家就受到了牵连。
若靳言利用权势,欺压普通人的事情被坐实,那靳言将会被千万人口诛笔伐。
林舒玉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浑身发冷,同时又觉得可笑。
她想也不想就开了直播,一边带货一边回答大家的问题。
大家采访不到靳言,只好都涌进了林舒玉的直播间。
林舒玉看着大家在她的直播间的评论,额头的上的眉就一直紧皱着没有松开过。
那些话好多都没什么条理,大部分都是重复的刷屏,希望财阀滚出国家之类的。
还有好多人只知道咒骂。
【你们两个真够恶心的,他们比何雅兰恶心千百倍,何雅兰的坏都是写在脸上的,不像你们假仁假义!】
【封建王朝早就亡了,你们不会还以为现在是有钱就可以只手遮天的吧?】
【林舒玉靳言一对狗男女,贱人!】
林舒玉完全不在乎这些人的咒骂,既然选择了在聚光灯下生活,利用了流量带来的便利,那么也应该习惯这些恶言恶语。
如果为了这些黑子生气,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林舒玉一心只想从里面找到问题,但她看了好久的评论都看不到有人提问。
就在林舒玉考虑是不是要找个托来问问题的时候,终于评论区有人提问了。
【靳言滥用私刑,诬陷别人入狱的事情是真的吗?】
来了。
终于来了。
林舒玉看见大家的问题,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她急忙坐好,剪裁大方的连衣裙展露出纤细玲珑的曲线,黑色的发丝被发圈乖巧的束在脑后,偶尔有几缕碎发滑落,当看到别人的问题时,她的眼睛散发出了强烈的光。
那光实在是太过强烈,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林舒玉的粉丝觉得林舒玉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可爱,于是将这画面做成了表情包。
快问我,快问我。
这样的字样配上林舒玉的眼睛,任何人都不会觉得突兀。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半真半假。”
大家都以为林舒玉会帮着靳言开脱,一定会第一时间否认,结果林舒玉说了一句半真半假。
大家顿时激动了起来,那些本来刷着财阀滚出我们国家的人,此时也不再刷了,积极地提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真的就是左珍珍确实是因为靳言的关系进了监狱,不过是她自作自受,她利用自己女孩子的身份,对一些女性偷拍她们的私密照片大肆售卖,被靳言发现,并且告知了受害者,受害者告了左珍珍。”
说着林舒玉放出了一段音频,音频是庭审记录,林舒玉对除了左珍珍以外的人名进行了消音处置。
大家听着庭审记录里,被偷拍女孩哭泣的声音,以及家长的哭诉声,纷纷沉默了,只觉得左珍珍实在可恶。
那可是好几个女孩的一生啊。
谁知道那些女孩会不会因为这些照片被同学们轻视,被未来的伴侣嫌弃,被同事欺辱。
林舒玉关掉录音笔,将目光对准了直播镜头,认真的说道:“我们也的确对左珍珍的父母使用了私刑,我们让他们的女儿挠了他们几个小时的痒痒。”
网友:“……”
就这?
滥用私刑?
林舒玉靠在椅子上,弯了弯眼眉:“挠痒痒这件事虽然恶毒了点,但我们也并不是闲着没事才这么做的,是因为毛玉芝女士是我的表姐。”
“她长期对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大姨不管不问,再其瘫痪的情况下不予护理,致使阿姨的身上发生了十分严重的褥疮。”
林舒玉说着拿出了现场拍摄的照片。
看着照片,大家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只有恶心,随即是滔天的愤怒。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儿,居然放着自己的亲妈不管,任由其自生自灭!】
【这样的人怎么有脸去找媒体哭诉?】
【靳言做得好,只挠痒痒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没有体会到挠痒痒的人,一定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只有毛玉芝知道,那种感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绝望。
明明是不想笑的,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自己不停的大笑,直到身体不受控制,大脑也发出一阵阵警备,精神崩溃。
毛玉芝看着网上那些满不在乎,甚至便宜她的人,愤怒的差一点砸了手机。
“一群蠢货,他们懂什么,那种感觉明明比打人还要难受,这就是滥用私刑!”
林舒玉的这场直播不仅澄清了靳言身上的污名,还再一次带动了酸辣粉和自热小火锅的销量。
林舒玉一边托腮,一边想着,天凉了,该开发新产品了。
不如开发点喝的吧、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想要开甜品店的愿望。
凉茶就很不错。
她想着急忙找专业的饮品师开始研制配方。
饮料和自热火锅,酸辣粉不一样。
自热火锅和酸辣粉只需要做的足够辣就好了。
但是饮料就有些难了,南北方口味不一样,大家的喜好也不一样,想要凭借一款产品获得所有人的喜欢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一次要开发好多款才行。
林舒玉想着,忽然接到了安家的请帖。
安家邀请他们去给安老夫人过生日。
???
这请帖怕不是送错了吧?
她也好,靳言也好,和安家的关系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仇。
毕竟靳言和她害的安家几次股价大跌。
这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请帖上还特意写了她和林安瑶的名字,看起来是想要她带着林安瑶一起去赴宴。
无独有偶,靳言也收到了请帖。
靳言长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膝盖,忽然沉声笑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