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阮钰从昏迷中惊醒,疼得不行。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阿白呢?”
她迷蒙着眼,看向乔洛,在找阿白的踪迹。乔洛怀里抱着那只小狐狸,低声道:“它没事。”
“洛儿,江影络得不到君公子,开始对我们下手,她要我来跟你说……”上官阮钰浑身一抖,本在府邸等乔洛,可不想江影络找上门来。借着自己是帝姬的身份,胡作非为。若不是小狐狸没有修为,上官阮钰也不会任由他们踩踏。他们将小狐狸抓着,一点点折磨上官阮钰,将她折磨地不成样子,才将她放了回来,带话给乔洛。“呵,这是打算与阿砚撕破脸了。”
乔洛眯着眼,江影络什么人品,她早就知道了。对于君倾晏,得不到的便要毁掉。“洛儿你小心一些,她毕竟是帝姬。”
上官阮钰提醒了一句。乔洛嗤笑一声:“我会小心的,你别害怕,她若是上门也没有躲开的道理,要你给我带话,势必也忌惮青鸾山几分。”
乔洛担心地是接下来将阿桃送入青鸾,苍梧道人他们忙得抽不出身,到时候等苍梧道人入定之后,江影络大抵不会再给青鸾山面子。这情况就有些严峻了,君倾晏最快也要今夜才会回来。她眯着眼眸:“你跟小狐狸千万藏好,她若是敢上门,我定会拼尽全力抵挡的。”
女人狠狠地攥着拳头,许久没有这种紧迫感,自己被君倾晏保护地太好,以至于还剩下多少本事也不自知,江影络要送上门来,她可得好好陪着她玩玩。……青鸾山上仙气弥散,阿桃往回走了好几次,与乔洛依依惜别。“姐姐,桃儿再也吃不到你做得东西。”
阿桃眼眶挂着两道泪痕。说是挂念乔洛,倒不如说是舍不得斯靖。阿桃虽然天真年幼,可也不是不谙世事,自然知道这一次入了青鸾山,往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乔洛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我答应你,每年都会替你送好吃的过来。”
“嗯。”
大眼睛眨巴眨巴,她一把攥着乔洛的衣袖,“姐姐,等师父回来了,若是她忘了桃儿,你也要告诉他。”
“嗯,乖。”
乔洛轻笑着应允下来。“告诉师父,桃儿在等她。”
她轻声道。“好。”
约定好了的事情,就该做到,阿桃心底笃定斯靖是会回来的,可是等到回来的时候,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呢。青鸾山四周的结界开始变化,苍梧道人稳稳地坐在阵眼之中,重新开启祭司坛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乔洛这边观看着,却也是警觉地扫了四周一眼,生怕起了什么变故。阿桃白衣翩翩,从这端往山林深处去,不多会儿,山峦四周的光影在变化。乔洛慢慢地往后面去,在旁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从祭坛离开了。山门之前,有厮杀声传来,乔洛几步朝下面走去,却听到外头江影络的声音。“本殿想入青鸾山,你们也敢阻拦?”
江影络拿帝姬的身份去压青鸾山的弟子,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旁人只觉得她在欺人,那群弟子拦在前面:“青鸾山有规矩,任何人不得擅闯!”
“呵,若是本殿偏要闯呢?”
微风吹起江影络身上的飘带,衬地她整个人阴冷了不少。她转而对着身后那群人,全部穿着蓝色袍子,一身仙骨的弟子,正中写了一个“江”字,是帝尊座下的那些弟子。“给本殿杀进去!”
江影络猛地开了扇子,怡然自得地在那儿扇扇子。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她只有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对付那个贱女人。在君倾晏回来之前,江影络打算送给他一副大礼。那便是他最心爱之人的头颅,如此大礼,不知道阿砚哥哥会不会喜欢呢?身后几人朝着前面过来,而此刻,三师叔急匆匆地从门内进来:“放肆,青鸾禁地,休得胡闹!”
“呵。”
江影络轻笑一声。三师叔一瞧见是帝姬大人,忙变了个脸色:“帝姬大人降临,老朽未曾接驾,有失远迎。”
“少废话,凭什么不让本殿入内?”
江影络冷哼一声,三师叔的面容倒也缓了不少,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三师叔笑着道:“青鸾今日祭祀,照理来说,不得让外人进入,若是帝姬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老朽传达,老朽自当帮着走一趟。”
“本殿来不为别的事情,只为了让青鸾交出一个人。”
江影络眸色微微寒冷。三师叔心头一颤,这来势汹汹的模样,倒是难挡。若是这会儿起了冲突,难免影响祭祀,苍梧道人可是入定了,到时候惹得他走火入魔岂不是青鸾的损失。“是谁?”
三师叔冷声应了一句。“乔洛!”
这一声,宛若炸弹一般在人群中炸开。青鸾山上的人都知道,大师兄带回来一个女人,传闻大师兄在那女子面前,可是听话地很。他们也都见过乔洛,知道乔洛什么脾性,这般来势汹汹,定然是仇家。三师叔的眼眸微微一转:“还不知她做了什么,惹了帝姬大人。”
“废话少说,你就说交不交吧,本殿的事情可是很宝贵的,若是青鸾执意包庇她,那就休要怪本殿无情了。”
江影络冷哼一声,拉开了架势。三师叔在权衡目前的情形,他谄媚地笑着:“待老朽替你去喊。”
他这般就倒戈了,连挣扎都没有。旁边站着的弟子出声提醒:“三师叔,那可是大师兄的妻子,也是青鸾的人,您这般……”“胡闹什么,一个凡人女子罢了,你大师兄还会爱到什么地界。”
三师叔冷哼一声,转身的时候,恰好对上从台阶上走下来的那女人的视线。乔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师叔倒是客气地很呢。”
“呵。”
那老头冷笑一声,“你惹得烂摊子,若是因此害了青鸾,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劳烦三师叔动手。”
女人轻轻挑眉,嘴角勾起那抹笑意。整个人瞧着一副闲适的模样,可脚下的步子却是越发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