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我先解决了你!”丁不秋龌龊的心思被戳穿,立马暴怒俊脸狰狞通红,祭出佩剑剑指无暇分身的丁香灵的心脏,疾步刺去,阴毒的眼神一点不念丁氏血缘情。
“师姐,小心!”三个侍女急得火急火燎,想抽身营救,却被包围一时无法脱困。
滚滚热浪掀起冲天火光,这方天空亮如白昼,火焰中房屋倒塌,丁香灵不是不想自救,可是她散开的白绫护着惶恐百姓们躲命,只要她白绫一撤,炙热的火势必定扑向百姓。
她不忍,不忍她一直护着的七号村百姓统统身死,也不甘心任务就此失败。
眼见长剑刺来,她眼中有赴死的坚定,有一丝绝望,唯一没有害怕和躲闪。
树杈上凤婺眸光闪亮,她不知道丁香灵是不是还有底牌,但眼见一个美人可能香消玉殒,不管管闲事不是凤婺的风格。
众人只见一棵茂密的大树伸出一截碧绿枝条疯长,不惧火焰以惊人的速度袭向火场中丁不秋。
在剑尖即将轧中丁香灵胸口时,碧绿枝条牢牢卷住丁不秋的手臂。
眼见即将得手,丁不秋错愕中不甘心地用力往前刺,可如捍大象一般让他无法再进一寸,恶狠狠地回头沿着碧绿枝条看向另一头。
惊讶于茂密的树杈间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火光的一闪一闪中看清只是一个扎着包子头,粗布麻衣的小鬼,心中不免浮起轻视。
立马低沉眼色,警告道:“装神弄鬼,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完全忘了他连小鬼手中的一根枝条都扯不动。
“小佛,他太燥舌了,打包!”清脆的童音淡定地响起,钻入战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话落,众人只见缠住丁不秋手臂的枝条变粗,螣枝上冒芽开花,繁殖出新的无数枝头,迅速伸长,沿着丁不秋的手臂上上下下如一张大网般吞没了惊恐的他。
“唔唔……”丁不秋还没发出求救的声音,全身就被勒得生疼,刚开口一根藤枝横在了他的口腔,转眼脑袋都被淹没,开出无数的绿叶。
如茧般被藤条打包的丁不秋,在凤婺一甩间倒挂上了一根底下有火焰在燃烧的房梁上,荡啊荡,绿叶发出嘶嘶的烧烤声。
藤茧被点燃,火势迅速上窜,火焰包围。
“住手!”中年谋士眼见丁不秋要被烤焦立马大喊,迅速出手激活一张水符向藤茧扔去。
稀沥沥的水滴在扭动挣扎的藤茧上方洒落,周围的火焰被浇灭,烤糊的藤茧已是漆黑,缩小了一圈。
“救火如救命,怎么能只洒那一方呢!”凤婺笑呵呵地调侃道:“你这符不给力啊!”
说话间凤婺小手一展,五六张符叠成扇,潇洒一甩,雨符化作光纷纷洒洒在七号村上空落下密集的雨滴,全村火焰慢慢被浇灭,烟火也在雨水中清洗。
“嘻嘻,看还是我的符比较好吧!”凤婺如一个骄傲的小孩,双臂环胸乐呵呵道。
“别惹你惹不起的人,走出这个城可能就是你的死期!”
中年谋士脸色难看,阴戾的眼神死盯着凤婺,他可不像丁不秋那样无知地小看眼前小鬼,敢来者必定不善,敢出手必定有点本事。
但该放狠话还是得放,在这比赛的任务城池大家灵力被封,让他束手束脚,不过走出这城他有自信分分钟捏死这小鬼。
同时他身边的影子探子很有眼力地趁机攀上房梁,想把烤糊的丁不秋解救下来。
火势被灭,丁香灵收起白绫眨着秀眸警惕地看向凤婺,这调皮的童音不就是之前从八号村传来的提示声音嘛。
心中有些疑惑八号村的为什么要帮她,在比赛中大家可是互相吞并关系,难道是河蚌相争,渔翁来收利的。
看目前状况,的确是个好机会,但丁香灵观察了周围和八号村通往七号村的来路上空荡荡,好像就只这一人,不免有些猜不透了。
被死亡威胁凤婺也不恼,跳下树枝,双手背后,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轻快地迈着一字步伐慢慢走入满地烟灰的战场。
“别吓我!我只是个看戏的,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才出手,家里长辈从小教育我美女都是用来疼的!”
凤婺假装害怕完,还调皮地向丁香灵眨眨眼,要不是年龄小,那表情真像个花痴的登徒子。
而丁香灵闻言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此时一身狼狈,差点就信了。
噗通,房梁断裂,房梁上的藤茧垂直掉落在湿漉漉的地面。
”嗯!“一声痛苦的闷哼从藤茧中传来。
咔咔咔……烤糊的藤茧龟裂开,滚出囚成一团的丁不秋,此时他的长发已经焦糊,衣衫冒烟,烟洞无数,焦黑红肿的肌肤外露,一脸黑灰看不出还有没有眉毛,痛苦呻吟出气多进气少。
影子探子跳下来,掏出丹药想往丁不秋嘴里塞,可一根白绫及时把丁不秋卷走,如粽子般又把他吊了起来,荡啊荡。
神志模糊的丁不秋,身在荡魂在追,口中不时有黑血洒出,狼狈又可怜。
”你别太过分,他可是你皇兄长!“影子探子落空,看到是丁香灵出手,皱眉警告道。
”靠你老母!"丁香灵张口就来:“母猪生的垃圾,长成人样已经是他的幸运了,想活命就退出比赛,不然我就要屠猪,分尸!”
并飒气地抬腿挑起地上一把大刀抵在了丁不秋的脖颈处,秀眉微拧,眼神犀利,很明显她不是在开玩笑。
“你敢!”
这时中年谋士和影子探子都紧张地上前几步,看完丁香灵后视线不约而同地移向凤婺,不知这个小鬼是什么态度,如果是来捡漏的应该不会看着丁香灵就这么赢了。
凤婺耸耸肩,眨眨眼,摊摊手,撅撅嘴。
微表情在说,你们斗不管我事。
噗呲,被忽视的丁灵香下手毫不留情,手中的刀尖入肉,神志迷糊的丁不秋一声惨叫,痛醒过来,睁开血红的眼满是乞求。
败得猝不及防,痛得生不如死,醒得莫名其妙,此时丁不秋满满的求生欲只知道自己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