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三年春末,一晃三年,柳沐恩也即将十八岁,也马上要到了苍阳的议亲年纪。
三年前苍玉宸登基,国号华盛。
皇宫御书房中,两个男人一个殿上,一个殿下各不相让的怒目相向。
“堂堂一国之君,就应言而有信。”凌玄默的怒火把身上冰冷的气息冲散殆尽。
“你还知道朕是一国之君,这就是你作为臣子和朕说话的态度?”苍玉宸,哦,不,现在应该称为华盛帝。
“君为君,臣才能像臣,不是臣僭越,实在是被逼无奈。”凌玄默脖子一挺丝毫不服软。
“你看看你这德行?一副想吃了朕的样子。”
“哼~臣惶恐。”凌玄默冷哼一声,“用小恩的话来说,臣这是勇于斗争,不向恶势力低头。”
“我呸!朕还成了恶势力了?”华盛帝拿起桌上的奏折朝凌玄默砸去:“还有小恩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怎么不能叫了,小恩同意的。”凌玄默有一丝丝的小得意,嘴角不自主的向上扬起。
“快别笑了,一副痴汉像。”华盛帝一脸嫌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不过在经历一个男人婚恋的毕竟之路,不像某人。”
华盛帝登基三年,大臣们上书让他立候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统统被他留中不发。
“你说什么?大老爷们别在那里含沙射影的,有话直说,别给我阴阳怪气的。”
华盛帝气不过,索性也不再称朕了,撸起袖子走向凌玄默,一副要大干一架的样子。
一边的大内官连忙有眼色的退出御书房,贴心的为两君臣关上门,遣退了侍卫,自己守在御书房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般的入定下来。
现在苍阳皇宫已经废除了宦官、太监,取而代之的是内官,也已经成为了带有品级的官员,华盛帝宣布苍阳国皇室一夫一妻制后,皇宫不会在有那么多女眷,再不需要那些残忍的阉割行为。
毕竟皇宫还是会有皇后、太后、公主这样的女眷,而且很多的事情需要女性完成,所以带有品级的女官也应由而生。
并且三年广开科举后,也有不少女性的官员出现,这些女性官员也几乎都是来自幸福里学校。
“凌玄默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现在当了这狗屁皇帝,要不是有那些逼逼赖赖的言官还有蔡明甫那个小老头,老子早就揍你了。”
华盛帝看见大内官东泽已经退出去了,御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一边解开龙袍,便走边脱,朝凌玄默走去。
这该死的衣服,真是麻烦,穿脱都麻烦,打架也不利索,前世的衣服多好,想到这里他就头大,那些老顽固根本就不同意,而且妹妹也不支持他,说汉服就是灵魂。
民间的服装已经被她改变了许多,但就是这些宫服和官服她就不配合他,一起去抵着那些老顽固。
要知道柳沐恩混不吝的杀伤力,可是比他这个皇上还厉害,一直是那些人头疼的存在。
说不得、也说不过,打不得,更打不过,并且完全就是个滚刀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这几年更是如火纯情。
刚登基的那一、两年,太多的旧制改革都是靠着柳沐恩舌战群雄给完成的,这方面真是给华盛帝省了许多的力气。
想到这儿,他突然想起当初柳沐恩赖赖唧唧带着她的特战小组上朝的样子。
每次的想法她一说朝堂就炸了锅,她愿意的时候就跟那些老顽固掰扯两句,不乐意的时候直接耍赖,一句话:“就这样,必须这么做。姑奶奶我乐意。”
气的那些老顽固都想上来跟她拼命,但是刚跟她瞪起眼睛,一边的特战小组眼睛瞪的比他们还大。
旧制改的差不多后,柳沐恩说不想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这些勾心斗角里,带着她的特战小组在洛安大街的幸福里步行街的黄金位置开了个三层的自助餐楼。
一楼自助小火锅,二楼回旋寿司铁板烧,三楼自助烤肉。好好的特战小组,凌康时还有易老将军都眼馋不已的尖子兵,就这样又被她带成了厨子。
没错现在回旋寿司、铁板烧的大厨都是出自这些人,还有一部分被柳沐恩带着今天做甜点,明天研究一些新菜式,一个个看着面部都柔和了不少。
当初跟柳沐恩唱过反调的官员去吃饭时见到他们,都还吓了一跳,吃的时候还一副谨慎的样子,生怕他们给自己添点料。
事实是他们确实多心了,特战小组的每个人在当值的时候都是面带微笑,那样的和煦的笑容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曾经都是杀伐果决的军人。
不过柳沐恩也没有耽误他们的本职,特战小组31个人,别问多那一个人是谁,那一个就是曾经的易明达将军,攻京都之后他就留在特战小组没有再走。
31个人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工作两日,礼拜日由其他厨师工作。
而且在他们不去店里的时候,都在京郊的军营中,训练是一点没有落下,而且还要带新兵出来,要知道六个军营的特种兵都是他们带出来的。
要是柳沐恩真敢把他们当了厨子,别说那几个老将军了,就是各个军营的大将都不能放过她。
别看这些硬汉看起来一身正气的,耍起无赖起来可不是殿上那些文臣能比的,所以说兵痞子、兵痞子古往今来都如此。
......
凌玄默看着要跟他干架的人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脱衣服的动作也慢了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一会儿还笑的眯起了眼睛。
这种怪异的模样,真把他吓了一跳,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大舅子,自己不会是把他气疯了吗?怎么一副痴傻的表情。
真要是这样,别说满朝文武都不会放过他,自己那小媳妇也更别想娶了,而且他也会成为历史上首个逼疯皇帝的大臣。
怀着一些小忐忑凌玄默慢慢向华盛帝靠了过去,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挥了挥:“哎,你看看这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