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所以,两人在听到江炎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话之后,呼吸全都急促起来。张瀚注意到廖威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急忙喊道:“威少,你想清楚啊,这可是杀人啊。你在这些人面前杀人,你这辈子就完了!威少,别做傻事啊。”
张瀚最悲催,生死不在自己掌控,完全看廖威的选择。廖威一发狠,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你不死,我就得死!张瀚,你别怪我!”
廖威一条胳膊支撑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这次,那些穷凶极恶的大汉没人阻止。廖威没敢抬头,更不敢往江炎的方向看。他怕自己万一看到那人的脸,那人就不会放他离开。眼见廖威一步步靠近,张瀚真的要崩溃了。“威少,别……别杀我,他们只是吓唬我们而已,不敢真杀人,威少,你别上当啊,威少……”张瀚想要后退,却被人死死踩在地上,动不了。廖威表情狰狞,双眼都有些血红。“你不死,我就得死。你不死,我就得死。”
廖威状如疯癫,嘴里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话。走到张瀚面前,廖威颤抖的伸出手,捡起一块长满绿苔,有棱有角的石头。张瀚身体扭曲,不停挣扎,裤裆已经湿热一片。他哀求,哭诉,最后变成威胁。廖威将石头高高举过头顶,就要砸下去,却正好看到张瀚绝望的神情,和同样有些疯狂的眼睛。噗通!石头落地。廖威痛苦的捂住脸:“呜呜呜,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啊。”
不知道是因为和张瀚关系好下不了手,还是因为不敢杀人。他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张瀚重获新生,几乎不敢相信廖威没杀他。“我活了?我活了!呜呜呜,我活了……”人没死,两个人哭成一团。“断张瀚一只手,让他们滚!”
江炎站起身,向破旧厂房外面走去。身后,传来骨骼断裂的咔嚓声,还有张瀚想要哀嚎,却不敢惊动恶魔的呜呜闷哼声。“炎少,就这样放过他们?”
黑色SUV,陈六殷勤的为江炎打开车门。江炎坐到车中,淡淡道:“我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生或者死,在他们自己。”
陈六先是不懂,随即想起上次江炎让人选择自己死,还是家人死的事情。“炎少的意思是,如果那个廖威真动手了……”“那两人都得死!”
陈六咽了口唾沫,感觉跟着江炎要比跟着潘金龙有意思多了。江炎一举一动,都在考验人心,选错了,就是死,选对了,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玩弄人心,远比玩弄生命更有趣。“炎少,那个葛存久要怎么处理。”
陈六态度愈发恭谨,越是和江炎接触,他对江炎越恭敬,一开始是敬畏江炎的身份,现在敬畏的却是江炎这个人。“扔回城里,安排人查查他的底,把他弄进监狱吧。”
葛存久没死,刚刚不过是故意作秀,用来威慑廖威和张瀚而已。葛存久丢官入狱,廖威父亲同样丢官入狱,廖威离开之后,等待他的也将会是警察。这几年,他也没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至于张瀚,江炎另有他用,暂且让他再蹦跶一段时间。……龙江酒店。“水……”徐凤秋翻个身,感觉脑袋炸裂般的疼,嘴里也干渴的厉害。一杯水递过来,徐凤秋接过,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才重新翻身躺好。就这么又躺了几分钟,才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赫然看到一双温柔的眼睛。“老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凤秋脑子乱乱的,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丁主厨打电话通知我,说你喝醉了。”
江炎替徐凤秋盖了盖被子,说道:“以后别傻乎乎地喝那么多酒了,工作可以慢慢做,但身体是自己的。”
徐凤秋一想起自己差点被灌醉,心里还有点害怕。她呜咽一声,扑上来抱住江炎,把自己的脸贴到江炎的大腿上,紧紧搂着江炎的腰不撒手。妻子难得小女人的一面,让江炎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老婆,你要是觉得太辛苦的话,我们就不做这个工作了。”
“你别动,让我安静的躺一会儿。”
“哦。”
几分钟之后。“呸,坏老公,你想什么坏事呢。”
“我没有。”
“你有。”
“好吧,我有,那……”“不行,我今天喝酒了,要是怀孕的话,对宝宝不好。”
“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偶尔放松一下,只做单纯的娱乐嘛。”
“老公,你别闹……”一个小时之后,徐凤秋依偎在江炎怀中,小声道:“老公,我今天好像做错事情了。”
“没事,有我护着你呢。”
江炎紧了紧怀抱。徐凤秋嗯了一声,往江炎怀里缩了缩,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时,徐凤秋的手机忽然响起起来。“妈?不是说好晚上回去了吗?这才三点多呢。”
发现是母亲周慧的电话,徐凤秋莫名有些脸红,像是做坏事被捉到了一样。江炎故意使坏,摸了徐凤秋一把,惹得徐凤秋飞过来好几个白眼。和周慧嘀嘀咕咕说了几分钟,才挂断电话。“老公,我妈也太奇怪了,上午还说让我晚上回去吃饭,这会儿又说她忙着出去打麻将,让我不用回去了。”
徐凤秋满脸疑惑。江炎神情一动,随口道:“或许是她晚上约了什么客人,客人临时有事来不了呢。”
难道这客人是张瀚?江炎猜测,周慧忽然喊徐凤秋回家,很有可能是约了张瀚,因为这时间点太巧合了。张瀚前脚被他弄断胳膊,周慧后脚就取消了和徐凤秋的约定,要说两者之间没联系,那才见鬼了。“客人?不会又是郭海那些人吧?我妈也是够了,吃过几次亏,还没看透那些亲戚吗?”
徐凤秋明显没看出周慧的心思,还在发散思维,胡思乱想着。江炎也没点破,不过心里却是思考着要怎么处理张瀚,才最稳妥。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了。